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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阡記之芷東篇

第54章 未知之路

尋阡記之芷東篇 桭戈 6273 2022-07-21 12:00:00

  第54章未知之路

  寬敞的族堂上,所有的長老、頭人,被王甫表明的身份嚇得宛如泥塑,下巴掉落一地!

  自己大酋國的二王子?

  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高高在上的王子啊,請求我們神陽族的幫助?

  開玩笑的吧?

  可望不可及的人物,請求一個偏僻的小小部落的幫助?

  你信么?

  所有人傻愣愣地看著王甫,宛如看傻子一樣看著王甫,一雙雙黑漆漆圓溜溜的眼珠子呆呆地看著王甫。

  “我知道你們難以置信,但我確實是‘定陲王’扶民。之所以落得這般下場,是我兩個王兄的杰作。非常感謝神陽族朋友的救命之恩,也非常感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F(xiàn)在,我,‘定陲王’扶民,需要神陽族朋友的幫助。希望你們幫助我,護送我回到大都?!蓖醺?,不,應(yīng)該是定陲王扶民,誠懇致禮,沒有一丁點高高在上的架子。

  “您真的是扶民王子?”已經(jīng)驚得顫顫巍巍的族長夏溪,站立起來弱弱問道。

  “如假包換!”扶民王子從懷中摸出一塊巴掌大小,金燦燦的令牌。

  令牌上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令牌中間一個大大的“王”字。

  “這是我的身份令牌?!?p>  在場的神陽族一幫高層,一臉茫然看著扶民王子高舉過頭的令牌——這幫土包子哪里見過什么身份令牌?

  是真是假根本無從辨別。

  族長夏溪更是一臉尷尬,喏喏說道:“我們都相信您是‘定陲王’閣下。請問王爺閣下要我們做些什么呢?”

  “請族長派一支隊伍護送我回到大都。只要我能回到大都,我可以讓你們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狈雒裢踝诱f道,“你們可以做我的親衛(wèi)隊。可以將這里的大片土地都封賞給你們??梢宰屇愠蔀檫@里的酋長?!?p>  “王子閣下,請您原諒我的不敬。您說的這些我們都很向往,但是,從這里到大都,上千里,路途遙遠,危險重重,封賞沒見著小命先丟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應(yīng)該是被人追殺吧?連您的衛(wèi)隊都死光了。我們一踏出這里,也相當(dāng)于踏進鬼門關(guān),可能要步入他們的后塵了吧?”長老席中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說話的正是谷久長老。

  只見他目光咄咄,面色清冷注視著眼前這位自稱是‘定陲王’扶民王子的年輕人。

  扶民王子沉默許久,然后長長噓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谷久長老說的沒錯,我現(xiàn)在正被人追殺,我的護衛(wèi)也盡數(shù)殉職,回大都的路實屬九死一生。我也沒奢望你們能將我護送到大都。只要到曲江城,就可以?!?p>  夏溪等人紛紛沉思,眼前這位王子畫的餅很大很誘人,如果能將這位王子平安護送到大都,這功勞通天了,但是,就憑自己部族這幾十號人,能走出這蠻荒曠野?

  這位王子說他的護衛(wèi)盡數(shù)殉職,那么追殺他的是什么人?有多少?

  回大都的路上還有沒有人攔截?

  這一切都是未知。

  神陽族的長老們紛紛面露難色,這是一個幾乎是送死的任務(wù)啊,誰想去送死。

  突然又有一個聲音響起:“請問王子閣下,大酋國里有大法師么?”

  扶民王子一看,問話的,是那位在神陽族里聲望比族長還要高出幾分的小先生。

  雖然不知道這位小先生為何有此一問,但扶民王子不敢怠慢。

  這位年紀比自己還小的毛頭小子身上有著大秘密,說不定自己還要依仗他才能回到大都。

  于是他還是如實答道:“我從未見過什么法師,也從未沒聽說過?!?p>  羅子琳心中不免一陣失望。

  傷勢恢復(fù)的他,開始尋思怎么才能離開這里。

  回家的路他可是從未忘記過。

  “或許可以問問大祭司,他是整個大酋國里學(xué)識最豐富的?!狈雒裢踝映了家幌潞?,繼續(xù)說道:“就算大祭司不知道,他也會給你答案?!?p>  羅子琳聞言,雙目一亮,明知道希望渺茫,但為了那一絲的希望,他還是決定去試一試,他有這個底氣!

  在這個蠻荒之地,能威脅到他的幾乎沒有!

  因為在他耗費不少丹藥和晶石下,修為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聚炁三層!

  這個修為,加上他那只傷愈的鐵虎蜂王,在這個蠻荒之地可以橫著走了。

  對于凡人軍隊,那不是斬瓜切菜的事?幾個火球術(shù),幾手御物訣就能解決。

  “夏溪族長,我陪扶民王子去大都吧。族里不必派人,人多不一定是好事,我一個足矣。再說族里百業(yè)待興,正是用人的時候?!绷_子琳牛氣哄哄說道。

  “小先生,不行!太危險了,不行不行?!?p>  “這事得從長計議。小先生你是我們的大恩人,不能讓你犯險。”

  “真要護送扶民王子回大都的話,要派族里最驍勇的戰(zhàn)士?!?p>  ……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個不停,但就一個字,不能讓小先生犯險。

  “各位長老,你們也清楚我的身份,我得去尋找我的父母了,我得找到回家的路,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至于保護扶民王子,我有能力保護他,就算是三五千的軍隊,我也有能力保護他,請你們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绷_子琳認真道。

  在場所有人面面相覷,滿臉錯愕。

  “既然小先生要走,那我們就派最精銳的隊伍陪小先生前往!”夏溪道。

  “不用不用!人多礙事。請族長和長老們相信我。”羅子琳懇切道。

  眾人沉默不語,原本討論著護送扶民王子,怎么說著說著變成了小先生要走了?

  ……

  次日一早,整個土城喧嘩不已,整個神陽族的族人們幾乎全部來送行。

  城門口,扶民王子面色復(fù)雜,他已經(jīng)夠高看這個毛頭小子了,但還是低估了這個毛頭小子在神陽族的地位。

  他目光所及,眼里的神陽族人流露出來的情誼是多么的淳樸,對這個毛頭小子的愛戴是發(fā)自肺腑,還有濃濃的不舍。

  他被震撼到了。

  身處高位的他,從未體會過底層的平民百姓,會有如此的真情實意,一時間,他心潮起伏,思緒千轉(zhuǎn)。

  平民百姓,乃國之根基,若是自己也被百姓們?nèi)绱藧鄞鲹碜o,強國何難?

  他如此思索著。

  與羅子琳同行的還有智狐、瘦猴和蠻牛。

  這兩個渣渣死皮賴臉也要跟著,當(dāng)然,蠻牛是被瘦猴忽悠跟來的。

  三個神陽族的年輕人,都是村里的孤兒,無牽無掛的,羅子琳思索后也同意他們一同前往這條未知之路。

  第198節(jié)新的征程

  小靈界,玉清館。

  一處云海涯邊的閣樓上,孫婉婷正倚在窗邊凝望著半空那輪彎月,蒼茫云海翻騰,耳畔傳來呼呼的晚風(fēng)聲。

  她一臉的思愁,鼻子里哼著委婉的曲調(diào):“蒼穹兮吊銀鉤,月華兮掛枝頭。獨依孤窗臺兮,黛眉鎖思憂。兩心隔千山兮,君子信難求。云海浪滔天兮,玉人無淚流。緣起緣滅情難續(xù)兮,地老天荒是離愁。……”

  哀怨的曲調(diào),滿含孫婉婷無限的思念,淚眼婆娑的美目中,似乎要穿透萬千的云海,無限的時空,追尋那道熟悉的身影。

  涌泉峰下的寒水潭,孫婉婷不止一次潛下去探尋,那些打斗的痕跡尚在,但造就這些痕跡的主人卻再未出現(xiàn)。

  窗臺邊,孫婉婷將頭深深埋在雙膝間,一頭青絲滑過雙肩,垂至腳尖,淚水早已濕透膝蓋……

  ******

  庭院中,白理躺在一張老藤做的搖椅上,瞇縫著眼,曬著溫暖的太陽。

  “老太婆,你說琳兒什么時候才出關(guān)呢?一年多了,都不來看看老頭子。你說,將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那么久,怎么就不悶?zāi)???p>  “你懂什么?那是修仙!修長生的。琳兒都成大仙師了。哪像你,天天只懂得躺在這等死?!北е粋€小簸箕喂著一群小雞子的冷梅叱喝道。

  白理根本不理睬冷梅的話,像是自顧自說道:“婷兒也是大仙師,也沒見著她閉什么關(guān)。還時不時來瞧瞧我們這兩把老骨頭。下次琳兒來看我們,我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一頓才是,小兔崽子真沒良心?!?p>  冷梅白了白理一眼,撒下一把谷子……

  ******

  在那遙遠的蠻荒大陸,一行五位身穿沙狼皮襖的年輕人正穿梭在山林間。

  這一行五人,年紀最大的方二十六,最小的才十七,但令人不解的是,這行人似乎以這年紀最小的人為首。

  這年紀最小的人裝扮與其他四人無多大差別。

  要說差異,那就是他的腰間掛著一個破爛不堪的黑紫葫蘆,手里拿著一根短矛作手枴。

  其他四人后背則多背著一面小方盾,手里拿著各種武器。

  五人后背都背著一個大背包。

  這位年紀最小,腰間掛著一個爛葫蘆的小青年,正是被孫婉婷牽腸掛肚的羅子琳,他的降頭上還趴著一只手指粗的鐵虎蜂。

  一行五人的目標(biāo)是格里。

  格里那里有河,有河就有船。

  五人打算在格里租船南下,到神牛族的酋都屈江城,再從屈江城換租大船,繼續(xù)沿巴江南下到大蠻族酋都巴城,再從巴城沿著巴江折向東兩百多里進入大燕江,再往東百余里就是大酋國的王都大都了。

  幾天后,五人來到格里,買了些食物,然后到埠頭,花了一個黑朗租了一條烏篷船,順?biāo)?,一天一夜后到了屈江城?p>  五人也不進城,就在碼頭花了五十個黑朗,包了一條更大的烏篷船。

  給了些朗子讓船家購置足夠食物蔬菜,打算不再上岸,直接行船到五百里外的巴城。

  三丈多長的烏篷船,在這條寬闊江面上過往的諸多船只來說,確實是一條微不足道的小船,但這條烏篷船柴米油鹽、灶頭碗具一應(yīng)俱全,作為遠行腳力最恰當(dāng)不過。

  烏篷船船家應(yīng)客人的要求,日行夜宿,且盡量靠著河岸邊行駛,不與其他船只爭搶河心航道,盡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即便如此小心,途中還是出現(xiàn)意外。

  這日烏篷船來到一個叫“紹宣”的地方。

  河道到了此處突然收窄,一個大彎后拐向東方。

  由于近四十幾丈的河道突然收窄一半,河水一下湍急起來。

  也不知道怎么,這日過往的船只實在太多,為了避免與其他船只發(fā)生碰撞,船家離拐口遠遠的就將船只靠岸,拋錨等候起來。

  接近黃昏,江面上的船只少了許多,船家父子正要收錨起航,上游一兩條樓船沿著江心順流而下,速度飛快。

  這是兩艘官船。

  兩層的官船船圍四周站滿警戒的士兵。

  官船一會功夫行駛到烏篷船附近,再一會消失在拐彎處。

  就在官船靠近烏篷船剎那間,官船的船樓上一個充滿不可思議的聲音傳入羅子琳耳畔:“扶民王子?”

  接著是這聲音的主人急匆匆走進船艙,大聲向某位大人物匯報:“大人,大人。我看到扶民二王子了!”

  “你可看清楚了?”

  “就在岸邊的那條烏篷船上!船走得太快了,但有九成把握是扶民王子!”

  “哦?九成?哼!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就算是一成都不可大意!傳我命令……”

  官船行駛太快,加上嘩啦啦的流水聲,掩蓋了這伙人的對答。

  “大哥,我們有麻煩了?!痹诖吪排抛烎~的一人突然說道。

  “五弟,什么麻煩?”一個牛高馬大的粗壯漢子問道。

  “剛才那條船上,好像有人認出大哥了?!弊钚〉娜嘶卮鸬?。

  “那兩條船我也看到了,好大。是熟人不?我們?nèi)ゴ畲!贝謮褲h子興奮道。

  “應(yīng)該是熟人,而且極有可能還是敵人?!?p>  “敵人?”幾人臉色大變,異口同聲道。

  “嗯,應(yīng)該是敵人。這船不能坐了。船家,麻煩找個地方靠岸,我們在這下船了?!?p>  ……

  不一會,一行五人消失在茫茫田野間。

  這一行喊兄呼弟的五人,正是扶民、智狐、梓琳、瘦猴和蠻牛五人。

  在烏篷船上呆了一路,這五人組卻玩起了結(jié)拜的把戲,結(jié)拜為異姓兄弟來。

  “五弟,你說的是真的?”年紀最大的扶民,理所當(dāng)然成為了大哥。

  “不會有錯的,那條官船上的大人已經(jīng)下令了?!绷_子琳年紀最小,不外乎成為這五人中的老幺。

  “去看看不就知道羅?”瘦猴說道。

  “嗯,二哥說得對,我們偷偷順江而下,去看看。”智狐說道。

  “二哥四弟說那么多做啥?大不了干他一架完事了?!毙U牛毫不在意說道。

  五人嘴巴不停,腳下也不停,沿著江邊小道前行,這方向也是前往巴城的方向。

  至于船家,已經(jīng)被他們打發(fā)回家了。

  第199節(jié)紛亂繁雜

  五人組沿著江邊曉行夜宿,走走停停,一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認出。

  盡管已經(jīng)夠小心,但逐漸還是感覺出這一片地方的氛圍開始變得有些不尋常:江面上往返的官船明顯多了不少,甚至有些官船明顯是戰(zhàn)舟,載滿士兵,來回巡查著什么,岸上的村落中也有官差出沒,弄得村落中雞飛狗跳。

  “大哥,你們看,我說的沒錯吧?你肯定被認出來了,都出動官兵尋你了。”羅子琳打趣道。

  “這些人應(yīng)該是巴城水司的兵卒。哼!這個狗悍喀,遲早要收拾他!”扶民王子恨聲道。

  “狗悍喀是什么?”蠻牛不解問道。

  “悍喀是巴城水司提督。他是大相首戚那的門生?!狈雒裢踝哟鸬?。

  “大相首戚那又是哪個?”蠻牛又問。

  ……

  眾人滿頭黑線。

  扶民王子有些無語道:“戚那是我們大酋王國的大相首。這么說吧,他是文官中最大的那個。他的女兒嫁給了我大哥?!?p>  “哦,明白了。原來你的姻巴啊!呵呵?!毙U牛撓頭傻笑。

  “大哥,這么說那些官兵是自家人啦?為什么我們不找他們護送你回大都啊?”瘦猴不解道。

  “呵呵,我現(xiàn)在躲還來不及呢!其中緣由一時半會跟你們說不清。走吧。我們必須避開這些人馬?!狈雒裢踝诱f道。

  “大哥,接下來往哪里走?”智狐問道。

  “往西南。距離此地百多里還有座大城,叫燕城,是少軒族的酋都。他們的酋長是我父王的親信,信得過,興許還能得到他的幫助。那里也有條大江,叫燕江,那燕江才是通往大都的主河道。不過路途有些難走啊,從這去燕城得穿過中間的山林和一片沼澤。”扶民王子道。

  羅子琳、智狐等四人茫然地聽著,扶民大哥說的燕城在哪?

  燕江又在哪?

  什么山林沼澤的,四人只有聽聽的份,真實情況如何,他們一概不知。

  總之就一句話,大哥說去那就去那,五弟說有危險,趴下就是了,一點也不用傷腦筋。

  于是乎,五人組折往西南走去。

  他們這一折不打緊,可苦煞了巴城水司的官差們。

  一條條各式官船,來來回回將河道上來往的烏篷船一條不漏檢查了一遍,在巴城更是設(shè)卡檢查每一艘通往下游的船只,沿岸兩邊排查更甚,但結(jié)果仍舊是徒勞。

  一番折騰,愣是一無所獲,巴城水司提督悍喀甚是火大,但又不敢聲張,更不敢讓城主知悉。

  他不止一次訓(xùn)斥那位指認扶民王子的軍官,是否看錯人,這位軍官一口咬定那人就是扶民王子。

  雖然尋不著扶民影蹤,但悍喀也深知茲事體大,他趕緊修書讓一艘快船連夜送往大都。

  一時間,大都那邊烏云密布。

  再說扶民王子、羅子琳五人,從“紹宣”城郊外折往西南方向,不多時五人便消失在荒山野嶺間。

  按扶民王子所言,他們五人此時正處兩條大河之間的茫茫山野里,山高林密,一片綠綠蔥蔥,遠處也是山巒起伏。

  他們的前進方向,正是那片起伏的山巒。

  扶民大哥說,穿過那片山巒,走過一片沼澤地,便會出現(xiàn)一條大江,他們要沿著這條大江而下。

  五人連走四天,越走山野越是人煙稀少,最后連走兩三天也不見一戶人家。

  還好地上有羅子琳指點,天上有蜂王指引方向,一行人也不至于迷失方向。

  食物同樣不用擔(dān)心,山野間飛禽走獸不少,難不倒神陽族優(yōu)秀的獵人們。

  這一路上,羅子琳也尋到不少年份極高的藥材,雖然這些藥材蘊含的靈氣幾乎全無,對于他來說可有可無,但對于智狐等凡夫俗子,用處極大了。

  于是但凡遇到,他都不會放過,全采集丟進智狐后面編織的那只藤筐中。

  前段時間,羅子琳發(fā)現(xiàn)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當(dāng)他將修為恢復(fù)到聚炁三層巔峰后,他再怎么吸納晶石里的靈氣,都無法將修為提升一絲一毫。

  更嚴重的是,他體內(nèi)的靈氣不但不能增加,反而一絲一縷緩慢從他體內(nèi)溢出!

  而且,在這個靈氣幾乎全無的地方,他每動用體內(nèi)一絲靈力,無法通過吐納來恢復(fù),只能通過丹藥或晶石恢復(fù)。

  丹藥晶石他身上可不多,用一顆就少一顆。

  所以羅子琳非常珍惜他此時體內(nèi)的靈力,他甚至還封閉了周身好幾處大穴位,以減少靈力從體內(nèi)消散的速度。

  至于靈力為什么會從他體內(nèi)溢出,他至今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同時,他決定除非迫不得已,平時不會動用一絲法力。

  扶民王子心里有些焦慮,不知道自己的父王為何將自己召回大都,但有人要加害自己那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p>  從兩個多月前,那幫黑衣蒙面人居然敢截殺自己的親衛(wèi)軍可見一斑!

  那幫人,一上前沒有半句話就下死手,目標(biāo)非常明顯,那就是要殺死自己!

  為什么要殺自己?

  自己身為大酋國王子,居然敢明目張膽對付自己,那可是滅族的重罪!

  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膽量?

  康虞國的人?

  但從這幫人的氣息舉止上,看并非是康虞國那幫蠻子。

  那幫人配合非常默契,有幾分軍旅的影子。

  扶民王子這段時間來不斷思索,細思極恐,這才有了避開官府遁入山野,打算悄悄潛回大都的決定。

  這日傍晚,五人來到一片平坦之地。

  這是一個山間的小盆地。

  小盆地的邊上有幾戶人家,綠油油的莊稼,潺潺流淌的清溪,裊裊炊煙在幾間茅舍中升起,幾聲雞鳴狗吠,夕陽的余光灑下,更顯安寧祥和,一派寧靜田園風(fēng)光。

  五人站在一個山崗上,靜靜地注視眼前這個小小村落,扶民王子眼中更是充滿了向往。

  這一刻,他心中無比的寧靜,仿佛多年征戰(zhàn)所積蓄的兇煞戾氣一掃而光,渾身輕松無比。

  突然,一陣撕心裂肺哭喊救命聲將這寧靜的四野撕碎,一間間茅舍冒起滾滾濃煙。

  羅紫琳眉頭緊鎖,智狐、瘦猴、蠻牛不明所以,但扶民王子雙目泛紅,噌一下從山崗上躍下,朝村落飛奔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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