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修行之人怎得怕刮風(fēng)下雨?(本卷完)
大明湖畔。
天空中是稀稀拉拉下著小雨,雨點打在荷葉上,在葉子凹下的窩里一掬滾動的水珠,伴隨著的還有滴滴答答的聲音。
忽的一陣風(fēng)吹來,卷起了湖中一陣搖曳聲,荷葉上的水珠子被吹散在空中,從天而降的細線顯得更加密集。
先不說整個大明湖中蓮葉的雨中風(fēng)景,單只是湖中荷花雨中娉婷的模樣,就讓人不酒心已醉。(1)
平心而論,此地當(dāng)配那一首:
“翠蓋佳人臨水立,檀粉不勻香汗?jié)瘛?p> 一陣風(fēng)來碧浪翻,珍珠零落難收拾?!保?)
不同于往日的是,沒了石明昊,沒了沈天瑜喬伊伊,也沒有奶奶。
除了郝獨樹,也再沒人了;
當(dāng)然,郝獨樹也并不無趣。
畢竟肩頭還有那么一小只生物,全身雪白毛,一雙藍眼眸,靜悄悄的趴著,欣賞著湖中景象。
除了上清瑤,也再沒妖了。
有氣息的生物都知道:
眼睛與嘴的功能并不沖突。
目睹著眼前的這一景象,郝獨樹情不自禁的問到肩頭的狐貍:
“每年的這個時候,荷花是不是都開的這樣的好看?”
“也不全是。”
上清瑤沒有經(jīng)過太多思考,就回答了郝獨樹這個問題。
“那花開的如此好看的時候,你是不是都來欣賞?”郝獨樹接連發(fā)問。
趴在肩頭的上清瑤想了想,頭也不抬一下,懶洋洋的回答道:
“當(dāng)然不是,我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去閑到每年都在這里荒廢時間看這些東西。
再說了,年年都是這些,日積月累的下來,怎么看都看膩了?!?p> 話是這樣說的,但趴在肩頭的她依舊看著不愿將目光從湖中的荷花離開。
偶爾有,也是瞅瞅她的“椅子”。
畢竟,想對于觀賞荷花這種“荒廢時間”的事情比起來,每日無所事事的坐在那高位上的“正經(jīng)時間”,應(yīng)該占據(jù)她的更多數(shù)吧。
“這樣的嘛,我大概明日就回去了,還要上學(xué)?!?p> 郝獨樹相信了,畢竟嘛,什么東西看在久都會膩的,這,應(yīng)該是人們的共同特點吧。
光陰?哦不,在壽命恒久的真仙妖皇面前,它好像也不足珍貴。
當(dāng)然,郝獨樹的認(rèn)知是錯誤的,畢竟,年齡擺在那里,學(xué)習(xí)的時間還是算少的。
之后讓他在去內(nèi)卷內(nèi)卷,他可能會認(rèn)識挑戰(zhàn)時間大道的東西。
比如說,
真愛,必將永恒。
言歸正傳,郝獨樹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打斷了上清瑤的思緒。
簡單的回了一句:
“哦?!?p> 說完這句后,小狐貍扭頭略微撇了郝獨樹一下,人就靜靜的站著,值得一提的是,思緒放在馬上要進行的志愿上了。
這一舉動惹得上清瑤開始漸漸不樂意了:這東西,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其實,放平常,也沒什么的,她巴不得別的人妖聽出她話內(nèi)的別的意思。
可今日的時間越流逝,面對沒什么反應(yīng)的郝獨樹,她是越看越氣。
尤其是看他聽自己說完哦,開始了走時,不知道去想什么東西了,就再沒了懶洋洋趴著的心思。
開始用尾巴的不停的拍打郝獨樹的臉,掃出了一道又一道紅印子。
“怎么了是?”
郝獨樹捂著臉不解,不僅僅是小狐貍突然的拍打,同時還在想,記得以前拍的也沒這么狠啊?
難道是完全恢復(fù)了妖皇的實力?
不過,知道了上清的實力,他也再沒換過手了。
聽到郝獨樹這么說,上清瑤反到覺得不過癮,一下子從他的肩頭跳了下來,幻化出了人類的形態(tài),狠狠給了他一拳。
恢復(fù)七七八八的妖皇,即便再收斂,一拳將郝獨樹打到也是極為容易的。
懵逼的獨樹坐在地上。
腦海中只有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懵逼樹前做游戲,懵逼你和我。
“氣死我了,那個什么王中龍,真囂張,我要去宰了他?!?p> 原來是對王前輩一人與他們大明湖妖族的四皇交手后的不甘心,郝獨樹心領(lǐng)會神,女人或女妖,心眼一樣的小。
都好幾天了,還再念念不忘。
“不氣不氣,等以后,我去和王中龍打,將他打敗的樣子到時候給發(fā)給你?!?p> “切,就你?”
上清瑤顯然不信。
“你別不信,等我兩對上一招,他都得求著我別死?!焙陋殬滹@然只是個玩笑。
噗嗤的一聲,剛剛還滿臉怒意的上清瑤此時笑出了聲,配上她那頭銀發(fā),深深印在了郝獨樹心中。
看著郝獨樹一動不動的看著她,這位年輕的妖皇微微臉紅,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好像并不是因為王中龍而生氣,又“狠狠”的錘了郝獨樹一拳,又將郝獨樹錘在了地上。
上清總覺得缺了點什么,眉頭一皺:
“怎么現(xiàn)在不敢還手了,以前不是很厲害嘛,按著我打?!?p> 郝獨樹站起來,用了符篆潔凈了一下衣服,小聲嘀咕道:
“怎么能去捋妖皇的胡須,尤其是在大明湖畔,多多少少要對“明湖皇”尊重一下?!?p> 話是這樣的,一千個讀者一千個哈姆雷特。
郝獨樹的意思是簡單,單純的打不過;
可在上清瑤聽來,卻是:
在大明湖畔,哪怕在沒人的時候,眼前這個人都想著維護她的形象。有些妖都沒這么想,他卻用實際行動做了。
莫名的讓她心底有些觸動,一時間表情也變了,話也不說了。
看到小狐貍這幅表情,還以為她依舊生氣,剛剛的玩笑并沒能讓她釋懷。
畢竟快走了,不愿讓朋友接著生氣,郝獨樹半開玩笑半作承諾的說道:
“要不這樣好了,你救了我一命,再加上不去宰殺王中龍前輩,算是兩次恩情了。
有道是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想報,
以后的某天,
不管是什么刮風(fēng)還是下雨,
總會來償還你的?!?p> 聽郝獨樹這樣說,小狐貍一下子悶住了,半響,恢復(fù)平日樣子,
那副妖皇的姿態(tài)。
側(cè)身看向天上下飄的細雨同時,斷開了妖力維持,讓它們淋在了自己身上。
很嚴(yán)肅的指出了話中的問題:
“修行之人怎得怕刮風(fēng)下雨?”
“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桀桀桀桀桀桀,都一樣,都一樣。”
郝獨樹打了個哈哈。
“切。”
上清瑤嘟囔了個小嘴,顯然,她對這個說法并不是很滿意,
但似乎也是足夠了,腦袋轉(zhuǎn)了過去,摸了一下有了些許水珠的銀發(fā),藍色的眼眸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郝獨樹,很正式道:
“不過,也足夠了,就這樣說定了。
本皇可記住你了。”
隨后覺得好像害怕郝獨樹不遵守,一字一句的補充道:
“風(fēng)里,雨里,
我在大明湖畔等你?!?p> (本卷完)
注:(1)改自網(wǎng)絡(luò)
?。?)宋朝,杜衍,《雨中荷花》
少先隊員三道杠
這卷,簡單的自我總結(jié)一下。 本來推薦沒pk過后一度有放棄的想法,所有那么幾天基本和斷更一樣。 后來想著,畢竟,還是有看書的老爺們的。 還有就是實在不想做那種切下面的。 所以,就堅持下來了,也在陸陸續(xù)續(xù)補遺失的章節(jié)。 知道文章的質(zhì)量還有許多許多不足。 當(dāng)然,這也會漸漸提升,現(xiàn)在最基本的是,短期內(nèi)還會一直寫下去。 不管成績?nèi)绾巍? 明天,第三卷, 大學(xué)生涯與踏上禁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