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小心!”
清隨真君眼疾手快出手解決朝兩人撲過來的人影。
只聽到一聲慘叫,那人影便沒了氣息。
完顏枝垂眸看過去。
這是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煉氣八層,大腹便便,絲毫想象不出剛才他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完顏枝見其身上縈繞著魔氣,便知此人也生了心魔。
“咦?”清隨真君一臉不可置信,“怎會如此!”
“怎么了?”
“一個月前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過他,那時候他的神智還有些模糊,但卻還是有清醒的時候,我與他聊過幾句,他也是盛家的人?!?p> “所以呢?”
“但那時候他只是偽靈根,相當于凡人!”
怎么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此人就引氣入體,現(xiàn)在都煉氣八層了?!
完顏枝臉上卻沒出現(xiàn)同樣驚訝的表情,她淡淡出聲:“空域林的妖獸也是如此。”
“為什么?這些也都是那個詭異的法器所能造成的影響嗎?”清隨真君一臉不可思議,若真是如此,那這法器未免有些太逆天了!
這些法器的作用要是叫一些急功近利的修士知道,后果不堪設(shè)想!
“目前看來是的。”
完顏枝說罷,往里走。
盛家此時已被魔氣籠罩,到處看起來都是霧蒙蒙的暗沉一片,靈氣罩體,防止魔氣侵入,完顏枝朝清隨真君道:“你用神識看看方才進去的飛羽真人在哪?!?p> 清隨真君應(yīng)聲,在他踏進盛家的那一刻,修為和神識便被自動壓制到金丹,但目前看來,也夠用了。
盛家是個不算太大的家族,倘若完全鋪開神識,至少能看到盛家一半。
然而,當清隨真君鋪開神識時,卻并沒有找到飛羽真人。
“沒有找到?!彼谅暤溃骸皼]想到飛羽真人行動如此之快?!?p> “未必,他或許也同我們一樣遭到了襲擊?!彼麄兒苄疫\,襲擊他們的只是煉氣期,可飛羽真人就不一定有那么好的運氣了。
清隨真君也想到這一點,臉色微沉。
“若真是如此,飛羽真人恐怕兇多吉少。”
他看了眼完顏枝,欲言又止。
“屏住氣息?!彼牭酵觐佒@么說,應(yīng)聲屏住氣息。
完顏枝一邊走著打量四周,一邊漫不經(jīng)心道:“你要是想救他,隨時可以走。”
她看起來不像是進來探查解決,反倒是好奇隨便看看,一點都不急躁。
清隨真君有些心急,倒不是心急救飛羽真人,而是想救盛家的人,盛家于他有恩,能救一些是一些,但完顏枝作為盛家的祖宗都不急,說明完顏枝肯定有辦法。
想到這,清隨真君也漸漸平復(fù)下急切的心情。
“我跟著前輩?!?p> 完顏枝也沒說什么,任由清隨真君跟著她,她觀察著視線范圍內(nèi)盛家的人。
此時盛家的人的狀態(tài)與當時她在空域林看到的那些妖獸沒什么兩樣,看起來很狂躁,互相攻擊,攻擊的手段也很普通,明明有修為,卻依舊單純的用身體攻擊。
他們雙眼瞪大,眼睛布滿紅血絲,眼里滿是殺意,仿佛雙方有什么血海深仇般。
“那個詭異法器能夠影響神智,讓他們自相殘殺,如果不制止他們,他們會互相攻擊到另一方死去。”清隨真君走過去將毆打的兩人打暈,回到完顏枝身邊后才沉聲解釋。
那詭異之物有多厲害,他是知道,作為真君的他都無法抵擋,在出盛家之后的半個月神智都未完全清醒,就更別說這些修為低下的盛家人了。
“我們不能在盛家待太久,否則我們的神智也會受到影響?!?p> 雖然他很想救盛家,但他知道,不能顧此失彼,若是最后沒救到盛家反而把完顏枝也給搭進去,他便是有一萬條命都償還不清。
他看了眼依舊鎮(zhèn)定的完顏枝。
上次他進來,盛家還沒有太嚴重,所以根本沒想著隱藏氣息,中間也的確被盛家失去神智的人攻擊,后來想要找到并摧毀詭異之物,卻被盛家所有人攻擊,他方才本來還想提醒完顏枝的,沒想到完顏枝頓時反應(yīng)過來并找到解決辦法。
說不定盛家真的有救?
但他心中依舊不安,那詭異之物在盛家禁地,想要進入盛家禁地必須要令牌,沒有令牌,硬闖是闖不進去的。
他嘆了口氣。
就算完顏枝再厲害,能拿到令牌嗎?
這時,完顏枝忽地轉(zhuǎn)身,走向旁邊的小巷內(nèi)。
巷子里共有五戶人家,完顏枝走到最后一戶,打開門,徑直走向院子角落的一個水缸,掀開水缸蓋,水缸里藏著兩個瑟瑟發(fā)抖的小孩子。
聽到水缸蓋打開的聲音,兩個小孩抖的更厲害了,他們拼命鎖著身子,也不敢抬頭,心中的恐懼無限擴大。
不用完顏枝吩咐,清隨真君便出聲安撫道:“別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p> 溫柔的安撫聲讓兩個小孩子頓了下,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男孩子小心翼翼抬起頭,蒼白的小臉滿是驚懼,待看到清隨真君溫柔的面龐時,心中的恐懼少了些。
“你真的是來救我們的?”小孩聲音沙啞,帶著微弱的希冀。
“對,我不僅會救你們出去,也會盡量救盛家的人?!?p> 小男孩一聽這話,眼睛一亮,急切道:“求求您救救我母親!”
“你母親沒和你們一起嗎?”
“沒有,十天前她走了之后就沒有回來,她走之前讓我們絕對不能踏出院子半步?!?p> “我知道了,我會盡量救?!?p> 清隨真君沒有問小男孩的母親在哪,因為他知道,依照目前盛家的狀況,小男孩的母親恐怕兇多吉少了。
但他不忍心說的這么直白,只好含糊的答應(yīng)下來。
旁邊完顏枝卻忽然出聲:“你母親在哪?”
小男孩眼睛通紅,哽咽著道:“她說她要去盛家禁地一趟?!?p> 清隨真君一愣,盛家禁地!
“她進去了?”
“應(yīng)該進去了,母親是盛家長老,不用令牌也可以進入盛家禁地。”
清隨真君泄氣。
就算進去了又如何,反正沒有令牌他也進不去,他又不是盛家長老。
誰料完顏枝再次出聲詢問呢:“那你母親有令牌嗎?”
“有。”
“在哪?”
小男孩手伸進衣襟摸索了下,拿出掛在脖子上的令牌。
清隨真君瞪大眼睛。
這也行?!
隨即看向一臉淡定的完顏枝,整個人非常不淡定:“您您、您究竟是怎么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