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拿起筆記本,目光斜斜的瞥著筆記本上的字跡:
“在蘭爾烏斯的帶領(lǐng)下,梅高歐斯再次來到了瘋?cè)嗽骸!?p> “他們催眠了梅高歐斯,并把她粗暴的放到了病房的床上?!?p> “蘭爾烏斯決定和胡德商量下一步。他們雖然只有利益關(guān)系,但是蘭爾烏斯最近已經(jīng)了解到了西里斯和凡森特的死亡,他有些不安,因為他并不知道另外一位聯(lián)系人茨爾.達(dá)里亞諾的位置?!?p> “希道爾由于精神方面的疾病,也來尋求胡德醫(yī)生的救治?!?p> “希道爾在看病的過程中,看到了受托來瘋?cè)嗽旱陌⑵澘讼壬?。?p> “他非常熟絡(luò)的與阿茲克交流,阿茲克也很溫和的回應(yīng)?!?p> “交談中,希道爾無意間看了一眼瘋?cè)嗽旱拇巴猓杏X黑壓壓的,喘不過來氣,就連那些路燈散發(fā)出來的光都像是一顆顆瘆人的眼球。”
…………
郊外的瘋?cè)嗽鹤呃戎小?p> 這是診斷處的門外,醫(yī)生貌似還沒有來,狹長的走廊中只有兩個人坐在長椅上,其中一個男人目光死死的看著外面,表情略有呆滯,另一男人略帶有擔(dān)心的望向他。
他穿著古怪的服飾,表情中的呆滯逐漸消退,成為了深刻的恐慌。
突然,這人如同窗外有什么可怕的事物般猛的后退。
哐當(dāng)。身體由于慣性倒在走廊地上的石板,發(fā)出一聲響亮的哐當(dāng)聲。
希道爾被這下摔的不輕,咬著牙站了起來,手指靠在自己的后背上,身體靠著墻壁好一會才緩了過來。
“你沒事吧?”一側(cè)的男人關(guān)心問道。
“阿……阿茲克先生?您在窗外有沒有看到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嗎?”他語言中明顯帶著一絲緊張。
“沒有啊,興許是你看錯了吧,”那個有著古銅色皮膚的男人平穩(wěn)開口,話語中的溫和很快便撫平了希道爾的緊張感。
兩人在短暫的沉默之后,便再次聊了起來:
“阿茲克先生,話說你為什么要來這瘋?cè)嗽??”希道爾松開捏著后背的手掌,但后背卻不敢再接觸到椅背。
阿茲克摩挲著下巴上的胡渣說道:
“接受了別人的委托吧?!?p> “你呢?”
“我啊……我得病了?!毕5罓柡苷5幕卮?。
………
“兩人閑聊過后,阿茲克提出了兩人在走廊走走的想法?!?p> “由于特殊的原因,他們闖入了一間病房,里面坐著的是被催眠的梅高歐斯?!?p> ………
病房內(nèi)。
希道爾的眼神一下子慌亂了不少,他一個正常人進(jìn)入這種有精神病人的地方本身就讓他感到不協(xié)調(diào)與難受。
“阿茲克先生?”他下意識呼喊那位讓他有安心感的先生,但身后卻沒有半點回復(fù)。
脖頸轉(zhuǎn)動,希道爾的瞳孔猛的一縮。
背后,沒人,
人呢?
希道爾環(huán)顧四周,卻只看得見躺在床上的女人,
跑?
跑!
他的手摸上冰冷的門把手,準(zhǔn)備趁著女人還熟睡著逃走。
咔擦。隨著他輕微的動作,門以一個小幅度的動作被打開了。
希道爾透過縫隙看著外面那狹長的,有溫暖燈光的走廊,感覺自身冷靜下來了不少。
門打開的幅度漸漸變大,然而就在這時,門在一下子突兀的被完全打開。
誰?
希道爾并沒有使出這么大的力氣,這里的門都是那種十分厚重的鐵制門,也正因如此他才沒能一下子打開它。
小心的邁出了一步,希道爾的心中突然有種被什么東西握住了心臟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強(qiáng)烈,以至于他的手在瞬間就下意識的捂住了左胸。
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大腦是清醒的狀態(tài),但卻感到這空氣中有什么氣味從不明顯逐漸變得清晰。
………
胡德.歐根的辦公室。
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鄧恩:
“你確定是心理上的妄想癥,對么?”
“是的,”鄧恩平淡開口,但語氣中卻難掩那一絲對弟弟的關(guān)心。
“總是會妄想有許多的東西馬上就會以不可描述的方式殺死他?”胡德挑了挑眉。
隨后他便拿出病例,翻到最后一頁,抬起橫放的鋼筆。
在即將落筆的那一瞬間,他停頓了一下:
“你是讓他住院治療還是我給你開藥?”
“我建議是開藥,因為我今天有些忙,醫(yī)院里面也沒有空余的床位了,你知道的,瘋?cè)嗽哼@種特殊的醫(yī)院是沒有政府的醫(yī)療補(bǔ)貼的,而且這里也有許多危險性較大的病人?!?p> “嗯……那就開藥吧?!编嚩鳑]有執(zhí)著于此事,直接說道。
胡德醫(yī)生畫過勾,快速在最后一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隨后胡德捏開印有銀環(huán)的金色懷表看了一眼,從柜子里取出了一個紅色印章蓋在了最后一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