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莊盲美人病嬌以后22
褚修并沒有歇息底里,語氣里甚至沒有很強的質問,只是淡淡地把這幾句話復述出來。
哪怕,掩藏在平靜之下的,是隨時可能會噴發(fā)的火山。
褚修輕笑了一下,“可惜,在我這里,道理不是這么講的?!?p> 他順著慕昕的手臂攀上她的肩膀和脖頸,然后捏住了她的下巴。
“慕昕,你從一開始就看透了我對不對,所以才用那句話刺激我?!?p> 偏偏你是他的兒子。
“呵呵呵呵呵?!瘪倚扌α似饋?,他捧著慕昕的臉,大拇指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我一點都不介意你利用我?!?p> 這么多年,褚修學會的最嫻熟的事情,就是隱忍。
比如對于全茜,雖然她是那個間接造成玻璃渣扎進他眼睛里的人,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他,用自己的一生和事業(yè)在努力治愈他的眼睛。
所以他給她贖罪的機會。
可是慕昕,卻是那個能夠激起他所有惡念的人。
從她突兀地闖進自己的世界開始,心底壓制已久的情緒就不受控制地開始躁動了起來。
不想再裝什么謙謙君子,真的好想占有她,不惜任何代價……
褚修:“這么多年,我了解你是怎么長大的,雖然沒有親眼見證過,可你的生活痕跡就那么一點點地滲透進了我的生活里?!?p> “原本,我只想守護你平安?!?p> “可是,為什么要來招惹我呢。”
褚修又一次問出了這個問題,但他想要的,不是一個為什么背后的答案。
既然招惹了我,那我就不會再放你走了。
褚修突然收斂了臉上所有的情緒,按下了手機,“進來吧?!?p> 門打開,一行黑衣人魚貫而入,領頭的人微微躬身,“褚總?!?p> 褚修已經恢復了端莊的姿態(tài),“韓棕,請慕小姐回她的房間?!?p> 看完了一場屬于褚修的掙扎和自述的慕昕終于開了口,“褚修,你這是什么意思?”
事實是,慕昕被褚修軟禁了。
他為她準備了一間非常漂亮和舒適的房間,可最大的活動范圍也僅限于二樓。
除了在房間里以外,不管她干什么都有人跟著。
許傳倚在門邊,神色復雜地看著在健身室心平氣和練習著瑜伽的慕昕,“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平靜得多?!?p> 慕昕做完最后一個動作,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才回答許傳,“不然呢,被這么多人看著,我也沒有逃跑的可能性不是么?!?p> 許傳嘆了一口氣,“我足夠了解修哥,你別怪他?!?p> “他只是不懂該怎么愛一個人而已?!?p> “我會想辦法說服他放你出去的。”
慕昕覺得好笑,“你了解褚修?那你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怎么沒發(fā)現他有病啊?!?p> 明明心理病態(tài),卻總裝得一副端莊的正人君子模樣,明明誰都不在乎,卻拿著世俗的教條強行規(guī)束自己,多么矛盾和扭曲的一個人啊。
許傳皺起了眉頭,覺得很難解釋,說實話他都有點一團亂麻,“修哥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這次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其實很簡單。”慕昕雙手抱胸,“無非就是,褚修一直以為的真兇是褚光遠,這件事情讓他非常興奮?!?p> “他恨褚光遠,從他自己創(chuàng)建自己的勢力那一刻開始,就是為了以后能夠有機會毀了如今在褚光遠手里的褚氏集團。”
“他原諒全茜,除了全茜一直在想辦法治愈他的眼睛之外,也是因為全茜手里捏著的褚氏集團的股份和對褚光遠的敵意,以及他以為的全茜捏在手里的能夠對付褚光遠的把柄?!?p> “而他一直照顧我,就是因為褚光遠不想讓我好過,他要和褚光遠作對,同時也要把我這個褚光遠的敵人培養(yǎng)起來,直到我有能力伸出利劍刺傷褚光遠的那一天。”
“他想讓褚光遠一無所有,為褚光遠扔出的那個花瓶扎碎了他的眼睛并且第一時間就放棄了他報復?!?p>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我爸頂罪的人,根本不是褚光遠……”
說到這里慕昕停頓了一下,看向了左前方的墻角,那里在綠植后面,有一個隱藏的攝像頭。
慕昕勾了下嘴角,“而是褚燁?!?p> 這么多年,褚修把所有的仇恨都轉移到了褚光遠的身上,以為只要這樣,他對待其他人的態(tài)度就能像個正常人一樣。
而褚燁,就是那個被他設定為小時候對他好對他不離不棄的可以去“愛”的好人。
慕昕:“褚光遠沒有如你所愿殺了人?!?p> “而你的好哥哥,明明該是一個好人,卻做了最壞的事情?!?p> “打破了你一直以來的信條和計劃?!?p> “讓你難受了?!?p> “是吧?褚修。”
監(jiān)控器背后的褚修抑制不住地顫栗了起來。
許傳目瞪口呆,面前的慕昕突然讓他感覺到驚悚,渾身都不適了起來,“我們找到許莘的時候,他根本還沒有破解掉那個優(yōu)盤,你為什么就知道了真相?”
許傳在咖啡廳從全茜的嘴里聽到真相的時候已經夠震驚的了,可眼前的慕昕卻讓他更加震撼。
為什么慕昕活在褚光遠和褚修的雙重監(jiān)視下,還是能夠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知道那么多,她現在的態(tài)度,就像一個游刃有余的棋手,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一樣。
那現在落到被褚修囚禁起來的地步,也是她計劃中的一環(huán)嗎?
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拐杖碰觸在地面上的聲音突然響起,許傳回頭,就看到了步伐匆促走來的褚修,后面跟著小心看護著他的韓棕。
韓棕跟在褚修身邊很多年了,所有許傳不知道或者假裝不知道的臟活都是他干的,他自認為比許傳看到的真實的褚修多一點,可是面對著慕昕的褚修,都讓他覺得陌生。
就比如剛才,慕昕的話讓褚修整個人都顫栗了起來,可卻不是因為害怕或者驚恐之類的情緒。
而是興奮。
極度地興奮。
韓棕不懂,褚修這股莫名又不可自抑的興奮到底從何而來。
褚修停在了慕昕的面前,“你們都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