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頭的玉寒蕭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當(dāng)初還在做將軍的時候,那時的他年輕氣盛,想著自己能夠建功立業(yè)。
落霞與他幼時見過幾次,他的父母對落霞甚是歡喜,曾打趣兒地說過要把落霞許配給他。
一次,他面見天君,有幸站在靜花園邊,只見一個黑衣少年撫琴,而另一個則是身穿火紅色長裙的女子,她在蓮池中央舞蹈,她赤著腳輕點(diǎn)水面,泛起的水花竟化作朵朵紅蓮。
女子面帶輕紗,雖未見其真容,但她婀娜的舞姿在少年已是少年心中揮之不去的印記。
雖只遠(yuǎn)遠(yuǎn)一面,但他總歸是血?dú)夥絼偟纳倌?,回到家中,便害了相思,心中念的,夢里見的,都是那抹火紅色的身影。
那天之后,他四處詢問后得知,靜花園乃是天君專為小女兒清絕公主做的,那里只有與憶清絕最親密的人才可以去。
“至于跳舞嘛,從沒有人見她跳過,倒是她身邊的落霞仙子,曾一舞成名,將軍鮮少來天界,自然也就不知了?!备嬖V他這些話的乃是老君。
“落霞?”是聽說落霞父母消隕之后被養(yǎng)在天帝身邊,難不成真的是她?
老君點(diǎn)點(diǎn)頭:“這落霞是棲霞谷谷主的女兒,與公主交好,落霞仙子真身乃是紅蓮,將軍看到的定然落是霞仙子沒錯了。”
步步生蓮,喜著紅衣,應(yīng)是落霞。
幾經(jīng)波折,他終于見到了落霞,她溫柔善良,贈他木簪。
“聽老君說,將軍在打聽我,幸得將軍還記得落霞,這木簪乃是我棲霞谷的一枝梨樹枝子做的,我在這里陪著公主,不能回家,以這簪子做個念想,現(xiàn)在我將它贈于將軍。”
落霞自小就傾慕這戰(zhàn)無不勝的玉將軍,可惜他口中舞蹈的女子卻不是她,她是喜歡跳舞,可他口中所說的黑子男子分明是云澤,云澤從來都是塊木頭,除了清絕以外,絕不會替他人撫琴,更別說自己了。
清絕的舞姿是自己教的,所以她跳舞時也喜歡穿紅色舞衣,就騙將軍一次,應(yīng)該沒事吧。
可玉寒蕭見了她,心里卻驚不起半分波瀾:“這簪子于你而言太貴重,我不能要。”
“將軍嫌棄落霞?”
“不,沒有,只是我把簪子拿走了,仙子念想不就被我拿走了嗎?”
落霞紅著臉,害羞地說:“我的念想就在將軍身上?!?p> 說完害羞地跑了。
玉寒蕭拿著簪子,若有所思,興許那日的驚鴻一瞥,讓自己期望過高了。
玉寒蕭平定北海內(nèi)亂復(fù)命那日,恰巧救了陷入危險的清絕一命,清絕活潑開朗的性格,竟讓他也生出幾分情愫。
回家之后他閉門不見憶清絕,一是害怕辜負(fù)了落霞,其次也怕耽誤了她。
結(jié)果清絕偷偷趁著玉寒蕭不備時一棍子敲暈了他,讓云澤帶他到了靜花園。
玉寒蕭醒來,見清絕跪坐在自己身邊,嚇得忙坐了起來。
“公主這是在做什么?”
“不使些手段我還真就見不著你了,說吧,為何躲著我?”清絕噘著嘴問。
玉寒蕭心虛地低下頭:“公主誤會了。”
“誤會?”沫歡撓撓頭,“好吧,那我問你,你可有婚配?”
“暫時沒有?!?p> 她笑得更歡:“那你可喜歡我?”
“我……”玉寒蕭不知如何說起。
“你猶豫了,那就是喜歡嘍?!鼻褰^挑起他的下巴問,“那我再問你,可愿意娶我?我這是在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你可別不識好歹?!?p> “小仙擔(dān)不起公主厚愛?!彼鞠胪妻o,告訴她落霞的事情。
還不等他開口,清絕道:“本公主說你擔(dān)得起,你就擔(dān)得起,我現(xiàn)在就去求父帝把你許配給我。”
“許配給你?”玉寒蕭一聽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回去等著娶我吧,對了,你別一直公主公主的叫我,你同我父帝母神那般,喚我阿歡吧?!闭f完變沒了影。
后來,聽說此事的落霞跑來找他,哭著問:“將軍當(dāng)真要娶公主為妻?”
玉寒蕭沉默不語。
“看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甭湎茧p眸含淚,“自小,我什么都比她要勤奮,可就是因?yàn)樗鞯纳矸?,她想要什么都是去跟天帝撒個嬌,而我呢,不管再努力,也比不過她分毫?!?p> “落霞,對不起?!庇窈捳骂^發(fā)上的木簪。
落霞徹底崩潰,她冷笑一聲:“你留著吧,眼不見心不煩,從此我也斷了對你的念想?!?p> 玉寒蕭沒懂落霞是何意,見她如此,玉寒蕭只能默許了她。
后來,發(fā)生了幾位仙家連續(xù)失蹤的案例,他受命徹查,那天他剛從天庭回來,只見家中凌亂不堪,打斗痕跡明顯,橫七豎八的都是尸體,他慌張跑去屋里,卻未見父母身影。
“爹,娘!”玉寒蕭大喊。
只見一個尚未氣絕的小仙童虛弱地喊著救命。
玉寒蕭連忙用真氣穩(wěn)固他的魂魄:“怎么變成這樣,我爹娘呢?”
“都死了。”
“誰干的!”
“天,天帝?!边@是那個小仙童臨死前的最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