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蘇瑩老板的秘書周晴,蘇小姐好久不見剛回來可能有些情緒失控,您別介意。來,楊先生,喝茶,您是蘇小姐的男朋友?”小周秘書倒了杯茶遞過來,在對面坐了下來。
“啊,對,我們是朋友,剛確定關系!”
……
喝了口茶水,尷尬的和小周秘書聊了些有的沒的,等了好半天才看見蘇蘇和她姑媽下來。
在周秘書的安排下,一家人在一起吃了個飯,因為蘇瑩姑媽還有事要處理,所以委托周晴秘書帶著他倆到原本打算去的滑雪場玩了一下午。
一整天楊曉山都有些暈乎乎的,有外人在場,他總是感覺不太自在。
加上蘇瑩得知自己二人是因為特殊事件相互扶持才走到一起的,相當于救了蘇酥一命,她通過自己和秘書的觀察也覺得楊曉山?jīng)]什么不好的,就更是熱情了,搞得楊曉山更加別扭了,因為他是一個相對孤僻的人,一兩個熟人或朋友交流還好,人多了就不自在。
加上他本身親戚朋友少,很少感受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熱情對待,不知如何應對,直到在姑媽家住了幾天之后算是初步熟悉了,這種感覺才算是緩解了。
不過,今天晚上他又開始焦慮了,因為在早上他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來自某個據(jù)說是國家安保部門的特殊組織。
因為在其它幸存者那里了解到了他的個人情況,尤其是那個小孩的錄像視頻后,決定對于他帶出幸存者的行為進行獎勵,加上列車消失事件的受害人賠償款,總計金額壹佰萬元,同時邀請他擔任大涼市新組建的詭秘事件特殊行動隊的顧問和每次行動時的先遣隊員的隊長。
能拿到額外的一筆錢當然是好的,他現(xiàn)在其實看似有多方面收入,但其實花銷同樣不小,僅限于滿足正常的生活的水準的小康而已,現(xiàn)在又有了女朋友,雖然蘇酥家不差錢,但吃軟飯到哪都感覺不硬氣,不如自己能多些收入來源來的舒服。
當時也是欠考慮,沒有想到那么多,忘記和幸存的那些人要求保密了,更不知道那不起眼的小子竟然躲在坑里逃命都沒忘了發(fā)視頻記錄,哪來的鬼習慣?
視頻他后來也收到了一份,其實并不算清楚,一方面鏡頭上沾了不少塵土,二來本身那個空間里就有特殊干擾,手表用不了,手機也只有部分功能能用,拍的很是模糊。
但是還是能夠勉強看到戰(zhàn)斗場面的,尤其是自己絕殺的那一擊,肉眼看不到什么,頂多能看到一道氣流劃過而已,但是在視頻上,這道攻擊就像是云爆彈的余波一樣,從軌跡到余波以及效果全都清晰地表現(xiàn)了出來,根本沒法否認。
況且離得最近的高義老爺子更是連自己是如何戰(zhàn)斗,如何確定通道安全,如何向他告知離開方式都說的分外清楚,他更沒法辯解了。
不過這倒是也解了當時他的一個疑惑,為什么明明離得更遠的那伙混蛋都被音波炸死了,這些人卻沒事,因為他們處于怪鳥的正后方,而那怪鳥的聲波攻擊雖然表現(xiàn)形式是聲波,但其實攻擊范圍卻并不是三百六十度擴散的,而是像喇叭一樣的扇面攻擊,攻擊波雖然沒有他的霧氣顯眼,但還是被拍攝了出來。
這些幸存者當時在后面趴著雖然聽聲音也覺得難受,卻并不至死。
楊曉山其實對于這個部門并不反感,能拿豐厚報酬不說,還有一些即使是一般的警務或公務人員都沒有的特殊權利,還能在特殊時期調(diào)動當?shù)氐恼藛T進行協(xié)調(diào)輔助工作,除了沒有明面上的身份外,其實各方面待遇都不錯。
但是唯一的問題是,加入他們,就意味著再一次卷入到這些常人一生都碰不到的事件中去,他現(xiàn)在剛有了女朋友,而且才脫險沒幾天,是真的有些不愿意。
錢再多,權力再大,我也要有命去用?。?p> 但是那個負責人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了解他的顧慮后,對此專門針對性的給出了讓步,他只需要負責當?shù)匕l(fā)生的事情,就像是普通的警察一樣盡量維穩(wěn)就好,除非真的有必要,否則只需要給出超凡人士和超凡經(jīng)歷者的意見建議,并在關鍵的時候帶領隊員排除隱患就好,并不需要他身先士卒的去拼命。
因為他們本身其實也損失不起楊曉山這個人,雖然在一次海底火山的暴動后,全球磁場產(chǎn)生了變動,似乎是開啟了什么枷鎖一般,超凡人士和超凡事件越來越多,但是這些人放在十幾億的人口大國里依舊不頂事。
有很大一部分人寧愿接受嫌疑犯一樣的監(jiān)控防護措施也不愿意出力,還有一些沒有查到的隱秘地區(qū)的小規(guī)模有未記載的超凡者組建的民間組織,詭秘事件顧問的職位設立后,真正落實到全國的特殊行動隊后,其實根本供不應求。
僅限于一線城市和部分位置特殊的二線城市保底一個城市能有一個顧問而已,三線小城市和偏遠地區(qū)甚至根本連行動隊的隊員都湊不齊,更別說有超凡能力的顧問了。
最近倒是在一些特殊的事件中發(fā)現(xiàn)了部分可供修煉,人為批量制造超凡者的修煉法,經(jīng)過驗證合理安全后,正打算號召部分高校和部隊進行學習以提供顧問職位的人才供應,但是這些措施才剛起步。
暫時而言,更多的還是要靠楊曉山這種自己覺醒或是偶然在詭秘事件中獲得特殊物品能力形成的超凡者身上。
楊曉山雖然家在大坊市,但其實大坊市除了他的產(chǎn)業(yè)外,真的沒什么牽掛,他在那邊沒什么朋友,盧泉已經(jīng)是關系最近的了,結果這次出門還死了。而且大坊市和大涼市離得很近,真有問題可以隨時回去。
反倒是大涼市這邊,女朋友蘇酥和她姑媽都在這里,他們感情很好,姑媽也對他不錯,不出意外的話,他八成是要結婚在這里定居了。
現(xiàn)在這個負責人的給出的條件就真的有些點到他心窩子里了,一旦他接受了職位成為顧問,他就有了更多的便利,這邊有事隨時都能照顧到。
唯一的問題就是安全性了,說維穩(wěn)就好,不用往前沖,但是作為經(jīng)歷過的人,他卻知道,這只是個說詞罷了,哪有那么簡單!
即使現(xiàn)在社會人情再怎么淡漠,但是當你親眼看到有人,有大量的人在你面前凄慘的死去的時候,怎么可能一點不動容,尤其是擔任這個職位的時候,那種使命感不是說拋下就能拋下的。
而且這種事情據(jù)說會越來越多的,他也不可能次次都明哲保身,時間長了,下面人其實是會有怨言的。外界也不可能一直封鎖消息,早晚她們這類人是會站到明面上的,面對受害者家屬的質(zhì)問時怎么辦?人言可畏,根本頂不住壓力。
退一萬步說,即便他真的鐵石心腸不在乎這些,可詭秘事件為什么這么稱呼,不就是因為不確定性嗎,怎么可能每次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