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zhàn)爭一直打到接近年關(guān)。賈璉是早早撤退的一批,畢竟打成順風(fēng)丈,總的給他人撈點功勞。所以賈璉帶領(lǐng)軍隊返回京城。交卸軍隊回家過年。
敘功得放到年后。賈璉已經(jīng)不太關(guān)心。只想與家人團聚。匆匆打馬回府。
回到賈府,先去拜見老太太。再去見過賈赦。賈赦:“這回要升了罷,能給爵位,還是實職。”賈璉:“估計是爵位,皇帝對賈家可不放心。”
賈赦:“聯(lián)合四王八公呢?”
賈璉:“不可聯(lián)合,否則,文臣必然罵我們結(jié)黨營私,將來必有期貨去。應(yīng)當(dāng)上奏,犒賞將士。實際利益才最重要。將士得到利益,才會擁護(hù)國家,擁護(hù)帶兵將領(lǐng)。”
賈赦:“就你腦子好使,哪學(xué)的?就按你說的辦。”
賈璉:“九邊將士,一朝攻破敵國,燒殺搶掠,賺到盆滿缽滿。再有犒賞,小日子不要不要的。不過晉商們就另兩說了。蒙人西遷,商道斷絕,其利益受損,必然反應(yīng)到朝堂上來?!?p> 賈赦:“你是說?”
賈璉:“忠順王爺。要是找事,你得想法懟回去。不可弱了氣勢。這不再是面子問題,而是四王八公,與其他利益集團的碰撞,誰掉鏈子,必被看輕,四王八公挾大勝之勢,耍耍紈绔,算不得什去?!?p> 賈赦:“放心,爹這兒不會掉鏈子。”
賈璉:“我是說寶玉,薛蟠。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排頭不小,人家欺上門就縮了。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
賈赦:“行,大老爺,就教他怎樣耍紈绔?!?p> 回到西府,賈璉徑直去秦可卿處,走的匆急。一個女人直直撞人懷中,賈璉伸手?jǐn)堊?,不使其跌倒。下意識手捏了兩把。
:“璉兄弟,是我,李紈?!?p> ?。骸皫熃??!?p> ?。骸笆裁磶熃悖猩┥?。我是你珠大哥遺孀。”
賈璉收回手,兩人站穩(wěn),賈璉問李紈可有什么事情。走回房間。李紈說:“過來陪可卿說說話。看一下,賈璉能否給賈蘭專門請個先生。本不應(yīng)麻煩賈璉,賈璉能照顧賈環(huán),賈薔,又把眾姐妹接來府上,想來不缺賈蘭一個?!?p> 賈璉正色道:“嫂子說笑了。想我賈家,公侯之家。又怎能缺了對子女的教育。”
李紈:“你離家這兩月,老太太經(jīng)不住寶玉抱怨,說是還小,不必上學(xué)。太太也說是這樣。賈環(huán),賈蘭更小,就更不必去了。賈環(huán)受趙姨娘囑說,與探春窩在你處,不敢回府。太太派人叫了幾次,要他們回去請安。賈蘭現(xiàn)在在府上,自己溫書。嫂子所知有限,教不了多少?!闭f完,李紈停頓了一下。
李紈:“前些日子,薛姨媽隨同薛家商會押運一批糧草,到了京城,交卸完畢,薛蟠同他族叔得了上面夸獎,繼續(xù)了內(nèi)務(wù)府差事。為了薛家,璉弟千里奔喪,古道熱腸。賈蘭是你侄子,何不為他打算一場。”
李紈接著說:“夫人與薛姨媽說,這榮府都是寶玉的,老太太寵寶玉,這大家都知道。璉二已經(jīng)分府而過,入了官途,自有一分造化。賈綜是庶子,本就不得寵。珠兒已經(jīng)死了,李紈那個克夫的東西,沒有造化的胚子。弄個兒子就知道死讀書,連請安,伺候長輩都不知道。也不是個孝順的。還是寶玉好。侄女,如今生養(yǎng)的真好。莫不與玉兒做了一對?!?p> 李紈:“既然榮府都是寶玉的,我又是個命不好的,還留我在這賈府干什么?不如讓我走。”
賈璉:“侄子之事好說。賈府更遠(yuǎn)的人眾,也沒有不管他們。倒是師姐以后怎生度過?!?p> 李紈一下子,臉騰的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你是不是,與秦氏說過,你們倆口子商議好了?!?p> 賈璉:“秦氏說了什么?”
李紈掙扎著說:“秦氏說了,要借我半個漢子,給我個肩膀靠一靠。賈璉,我對你說,你不要想的。我本以為秦氏是玩笑之語,不愿幫我母子的推脫之詞。沒想到,你們倆口子,真是荒唐?!?p> 秦可卿從里邊走出。:“嫂子,妹妹確實有些緣由。現(xiàn)在不好與姐姐訴說。待過些日子一一說與眾姐妹知曉。到時自知緣由。”
李紈:“你們倆,不要忽悠我了。還要騙誰。一下子玩了姐倆,主仆一塊,那叫個懲罰,三個長一樣的,你就愛那張臉,你比你爹還紈绔。你爹玩丫鬟,娶姨娘。你玩小姐,想嫂子?!崩罴w憤憤噴完。
李紈:“賈璉,我今個還就不走了。給我個說法,給我道歉,不然鬧老太太那兒,有你們好看?!?p> 秦可卿:“十二花使封神一事,不日就會讓你知曉。一切事情都得能說到祖宗面前。”
李紈:“好吧,既然你敢說能說到祖宗面前,我就信你一回。看你們怎么個說法?你可敢在你珠大哥面前表現(xiàn)你的覬覦之心,嫂子就從了你。你賈璉也是個人物?!?p> 秦可卿:“五嫂子已下江南,代表赦大老爺慰問邢家,回程接了蟠香寺妙玉姑娘,薛寶琴姑娘,已經(jīng)隨父來京。史湘云,卻要爺自己去接。寶釵姑娘住在東府?!?p> 賈璉:“會齊正冊即可,不過能來賈府,也不虞有失?!?p> 李紈見賈璉正經(jīng)說事。興中也是吃了一驚。不再糾結(jié)。賈璉吩咐下去,讓人將賈蘭帶來了西府。秦可卿留了李紈住下。不一會,李紈的丫鬟也都到了西府,西府一應(yīng)俱全,就住了下來。李紈,賈蘭,眾丫鬟占了十幾個房間。從此把西府作為家。不再回榮國府。脫了一處羈絆
賈璉交代清楚事情,倉皇出逃。去了甄英蓮處安歇。小丫頭癡纏不休,要伺候爺沐浴,要伺候爺更衣,要伺候爺入睡。賈璉忍得辛苦,還是決定放她一放。待丫頭明悟自身,還了恩情,再有她自己決斷。
諸花匯聚京城,齊聚榮寧二府。賈璉思索,莫道時節(jié)百花催,百花綻放有時歸。只待一日東風(fēng)起,余香伴得我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