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帝國軍隊已經推進到了很遠的地方。
雖然有著各種偷襲阻擋,但在碾壓般的實力面前也僅僅是起到遲滯和增加帝國一方傷亡的作用,對于整體戰(zhàn)局并沒有什么大影響。
“走吧!”
阿列克謝耶芙娜大帝當先騎著馬向前行去,在她的身后跟著幾位穿著各異、男女都有、老少全包含的人,他們唯一相同的是都散發(fā)著強大的氣息。
全都是傳奇。
按照大陸公約,一旦成為傳奇是不能參與世俗紛爭的,甚至連魔災和獸人入侵的時候,各方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讓傳奇參戰(zhàn)。(深淵惡魔一方率先打破了這個潛規(guī)則,以后對惡魔就不一樣了)
實在是因為傳奇的破壞力太大了,一個傳奇法師精心準備的傳奇法術就可以毀滅羅斯城,王宮法師塔的防御法陣才能庇護幾個人,完全不夠用的。而傳奇之中也是有著高下之分的,所謂的抵御傳奇也要看對方是的實力和裝備。
傳奇之下皆為螻蟻,真神之下眾生平等。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這幾人都是斯拉夫帝國的傳奇階,今天隨阿列克謝耶芙娜大帝前來不過是防備羅斯王國和殺戮教會一方的傳奇狗急跳墻。如果不事先做好防備一旦讓對方的傳奇先出了手,無論是擊殺了女皇還是殺傷了大批的帝國士兵,到時候己方再去報仇可就晚了。
若是羅斯王國的傳奇階不參與這場戰(zhàn)爭,他們也是不會出手的,哪怕女皇在他們眼前被殺掉。畢竟其中有的傳奇從各種意義上已經不屬于正常的人類了,有的更是前幾任大帝時期的人,和女皇哪里還有什么情分,能來到戰(zhàn)場不過是限于當初的誓言罷了。
羅斯王國的王宮正對著中央廣場,殺戮教會的總部則在它的后邊。不過教會最高的大神殿比王宮最高的法師塔還要高出五米,也是羅斯城里最高的建筑,象征著神高于一切。
經過一天的鏖戰(zhàn),此刻帝國軍隊已經圍住了這片建筑群,在王宮法師塔的攻擊范圍之外設置了警戒線。
阿列克謝耶芙娜大帝下令,今晚養(yǎng)精蓄銳,來日破敵擒王。
羅斯王國法師公會總會門前,金屬戰(zhàn)靴的鞋跟踩在地面的石板上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引得負責守門的法師向外張望,看見的是一位穿著法師袍的絕美少女由遠而近。
等守門法師醒悟過來之時,對方已經從他身邊走過,走進了法師公會。
“站。?!痹捳f到一半卡住了。
由于斯拉夫帝國一方已經基本控制住了除王國和殺戮教會總部之外的羅斯城全部,法師公會也撤掉了防御法陣恢復了正常。畢竟法陣消耗的魔力十分巨大,既然戰(zhàn)況穩(wěn)定了能省就省吧,那些魔力拿去做實驗不香么?
對方是法師,身上的法師徽章不會作假。這里是法師公會,只要是法師都可出入,守門的法師有什么理由攔著呢?
可這城里畢竟剛經歷了一場殊死大戰(zhàn),如此閑庭信步的走來看起來好違和啊。
克瑞斯可不管這些,軍隊的帳篷再好也比不上法師公會旅館柔軟的大床,“魔法伎倆”雖然可以起到清潔作用哪有溫暖的洗澡水泡著舒服,所以他就和女皇打了個招呼就跑來法師公會住了。
一個法師住在法師公會,這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況且他晉升之后還沒有學習新的法術,就算高級法術一時半刻學不會,但使用術士的能力轉化成類法術卻用不了多少時間。之前手里沒有相應的法術書,眼前這一國的法師公會總會卻不會沒有的。
。
第二天早上,精力充沛士氣高昂的帝國士兵在高端職業(yè)者的帶領下向殺戮教會總部率先發(fā)起了攻擊。
神殿畢竟不是城堡要塞,建筑之初也是以美觀宏大為目的,寬敞的道路和沒有大門的殿堂讓進攻方不渝優(yōu)勢兵力施展不開,士兵們仔細搜查著一處處建筑,擊殺能看到的每一個殺戮之神的牧師和信徒。
能在教會總部的人信仰堅定性無需懷疑,所有人都沒有束手就擒而是拼死抵抗,但那些中高階戰(zhàn)斗力強的早已上了戰(zhàn)場,留下的低階牧師和助理牧師又豈是裝備精良職業(yè)搭配合理的帝國士兵的對手,徒勞的抵抗并不能延緩攻擊者的腳步。
。
虛空之中,兩道身影相對而立。
一位是穿著銀白色的鎧甲騎白馬,手持劍與矛的男性。一位穿著血紅色的鎧甲,手持戰(zhàn)斧的男性。
“斯文托維特,你的信徒如此做法是要挑起神戰(zhàn)么?”血紅鎧甲的男性冷冷的開口道。
“是誰先殺害了我的信徒呢?如果你想要進行神戰(zhàn),厄斯怒,那就來吧?!便y白鎧甲的男性不屑的說。
“你以為我怕你么?”
“戰(zhàn)神從不畏懼任何挑戰(zhàn)。”
要是能打起來早就打了,還至于等到現(xiàn)在么?
神戰(zhàn)的結果就是殺戮之神厄斯怒必然隕落,至于坦帕斯會不會趁機攻擊斯文托維特那都是后話了。神是永恒的,豈會為了仆人被殺而搭上自己無盡的性命,哪怕這些仆人是其中等級比較高比較重要的。
況且進攻殺戮教會總部的帝國士兵在戰(zhàn)神牧師的約束下只殺人不放火,不故意破壞任何建筑與器物,連散落的財物都沒有拾取。而且對于主神殿、教宗寢宮、教典藏書處等重要殿堂也是過門而不入,這讓躲在里面的牧師們得以逃過一劫,也讓殺戮之神的教宗得以保全體面。
殺戮教會可以對外宣稱敵人攝于教宗冕下威嚴而不敢入神殿半步,畢竟斯拉夫帝國的士兵沒進來這是事實。總比教宗被人追著跑好聽一萬倍不是。
帝國士兵的這種做法正好是踩著殺戮之神厄斯怒的底線,既讓殺戮教會元氣大傷,又沒有趕盡殺絕給對方留了面子。況且教會總部雖然是最重要的,可其他城鎮(zhèn)的信徒卻并沒有損失,遠達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這種情況下翻臉開戰(zhàn)對于殺戮之神來說屬實得不償失。
直到帝國士兵撤出了殺戮教會總部,只留下一些人在外面防御警戒,虛空之中的殺戮之神分身才放下幾句狠話離開了。
得了實惠的戰(zhàn)神自然不會計較這些,也騎著白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