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文對莫爾德,稍稍打了幾合,就發(fā)現(xiàn)占不到半點便宜。莫爾德的戰(zhàn)斧梨花帶暗流,賽文很快就近身不能,衡天想貫徹的“哲學(xué)”也沒了用武之地。
飛起一腳,踹在莫爾德身上,莫爾德一招回旋斧將賽文擊落,賽文悶聲吃癟,但還是站起身。然而賽文那雨點般的拳腳打在莫爾德身上不痛不癢,賽文騎到莫爾德身上立馬就被摔下來。憋一肚子火,卻有勁沒處使。
又過了兩三招,賽文招架不住,莫爾德幾招悶斧揮落在賽文身上,纏繞的黑氣把賽文壓在了地上,衡天一怒之下,拔出銀河火花,將銀河火花槍召喚在手。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幾下兵器的對撞,賽文占了兵器長度的優(yōu)勢,與手持蝙蝠戰(zhàn)斧的莫爾德一時間相持不下。雙方連斗十來回,不分勝敗,但莫爾德體力并未受損,賽文卻因黑暗氣息而感到力氣在流逝。并且,衡天過分專注于莫爾德手中的戰(zhàn)斧,而忽視了尋找破綻的機(jī)會。
賽文跟莫爾德又相持了一番,衡天全力跟莫爾德拼武器,奈何蝙蝠戰(zhàn)斧怨靈纏裹,強(qiáng)韌無比,幾次火花的交擊后,賽文感到有些吃力,就退散開去。
莫爾德開了嘲諷:“哈,賽文,你也就這兩下子罷了。你這把槍,使得根本不行,三腳貓的槍法!而我,可是宇宙最強(qiáng)的!”
“呸!就你這丑八怪!”衡天跟他對罵了起來。他深知自己槍法戳劣,盡管兵器夠長,但全程打得卻極為被動,揮舞火花槍的動作也出奇的慢,多少次都只能依靠兵器長度來招架攻擊,而不能做到有效的反擊。
趙言看得心累,直言道:“你必須做到人槍合一,用你的心眼去洞悉敵人,用你的靈魂去操縱槍路,否則你是贏不了他……”
“講道理誰不會!”衡天急吼吼的看著趙言,“你這不浪催的嗎?我要能人槍合一早合了!”
在衡天猴急的同時,莫爾德大吼一聲:“有破綻!”
手起斧落,暗流襲至,賽文驚芒橫槍招架,卻被一斧劈震開來,火花槍被砍飛后,莫爾德的戰(zhàn)斧上爆散出漆黑的光流,正中賽文身軀,衡天一聲驚吼,賽文翻身倒地,重重的掉在了巖石上,頭上的計時器開始閃動起來。
趙言替賽文捏把汗,心中卻開始埋怨,要是我來操作那桿槍,莫爾德早就被教育得懷疑人生了??珊薨 愇牡淖兩砟芰Γ孤溆谟谷酥?,豈不是間接禍國殃民了?
衡天狼狽不堪,賽文撐著胳膊肘,勉強(qiáng)站起身。莫爾德又揮斧斬出一道暗波,賽文就地翻滾躲過一發(fā)后,快速搶回了火花槍,抄起槍與莫爾德繼續(xù)作戰(zhàn)。莫爾德一斧子揮來,賽文抄槍死命抵住,兩把兵器互相卡了對方,再度膠著不下。
最高時空,近幾日夏娜并沒有接到消息,她很是擔(dān)心,但還是把夏言程等人出走的事對長輩們隱瞞了下來。不過她想,夏逸他們只要不傻,早晚會發(fā)現(xiàn)的,就算口頭上說孩子們?nèi)ソ加瘟?,但只要夏逸天眼一開,他們是不是去郊游還不是一目了然?
夏娜沒有找到風(fēng)森俊郎和羅正天,也很納悶。夏氏王牌的總部大樓,接待大廳里,夏娜作為領(lǐng)導(dǎo)下來有意無意、裝模做樣的巡查了一番,順便跑去酒店部的后廚討幾個蜜瓜包吃。不過暗中,她還是找機(jī)會,想知曉下夏言程他們的去向。作為夏言程的監(jiān)護(hù)人,要是自己沒守好這位少爺,真不知夏逸會怒成什么樣。
“這是次元快遞,請您簽收下?!本频甑那芭_,收件人寫的是“夏逸”,而夏娜作為夏逸的義妹,自然能作為代理人。
“次元快遞?次元之間不是禁止聯(lián)絡(luò)的嗎?改規(guī)矩了?”夏娜疑心道。
快遞員解釋:“理事長臨走前特別準(zhǔn)許的,但只開放快遞道具、非生命的物品。另外,這里還有一個給你的包裹?!?p> “給我的?”夏娜愕然一愣,“怎么會?最高次元之外,還有人記得我夏娜?”
拆開了給夏逸的包裹,里面只有一張卡牌,是黑化狀態(tài)的貝利亞卡,夏娜驚道:“曾經(jīng)黑暗狀態(tài)的貝利亞卡?難道是別的次元搞的鬼?郵寄這張卡是幾個意思?”
夏娜感到寄件者不簡單,他又拆了另一封快遞,里面是二十張演唱會的門票,其實十張門票是“平行紀(jì)元某時空‘花澤香菜’武道館演唱會門票”、另一張是‘同一個平行時空,‘天泉月梨’橫濱演唱會VIP座票”,這讓夏娜更納悶了,怎么也摸不著頭腦。
“演唱會門票,誰吃飽了撐的寄這些東西過來?”夏娜下意識的看了看時空點,位置正是夏言程他們?nèi)トネ臅r空,夏娜心中一驚,“不會吧……難道是他們邀請我去看演唱會?”
夏娜并不知道這些都是陰謀,但她還是先把門票和貝利亞卡收起來。仔細(xì)想想,夏言程、肖雨念應(yīng)該不至于會郵寄到這里,他們是不會想驚動父輩的,可夏娜也想不出誰會這么做。
凜然間,夏娜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問對方:“請告訴我,這兩份郵件是從哪里寄過來的?”
“這個……”快遞員支支吾吾,似乎有意搪塞,“恐怕不行……這必須保密……”
“說!”夏娜的目光驟然犀利,贄殿遮那已然架在快遞員的脖子上,“除非你不想活了……”
快遞員嚇得不輕,只能乖乖就范,交代了快件寄出地:“具體不清楚,我只記得接單時被傳送到一間黑屋子里,寄件人根本看不清臉,或者說,連他是不是人都不清楚。屋子里正對著一臺電腦,快件就放在地上讓我直接取,而那個聲音,非常詭異,就像是從電腦里發(fā)出來的?!?p> 見快遞小哥腿都軟了,夏娜放走了他。然而快遞員走到門口時,夏娜突然想到夏逸的叮囑“寧錯殺、勿放過,不可留一絲可能存在的禍患、任何罪惡的萌芽、不利于夏氏及最高宇宙的念想必須斬草除根”的教導(dǎo),又想到快遞小哥回答時眼神飄忽的樣子,似乎有說謊的可能,于是她還是改了主意,眼神殺意凜然的她,把贄殿遮那扔了出去,刺穿了快遞小哥的胸膛,將他一招擊斃。隨后,紅蓮之火化作一只炎手,將快遞小哥的尸體吞噬得一干二凈。
夏娜看了看快件上方那細(xì)小到米粒大的署名,那些三個用電腦輸入法打出的黑體漢字,夏娜看了這個名字,當(dāng)即花容失色,幾乎魂飛魄散:“這……是他……怎么可能是他……惡作劇也要有個限度吧……”
不過很快夏娜就冷靜下來,只是一個名字而已,還不至于世界末日吧?那家伙死沒死,夏逸應(yīng)該最清楚,那種情況下,想詐尸也不可能,如果真是,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甚至都超出了天道的范圍,那么那家伙早就來報仇了不是?
“喂,歐尼醬……”夏娜直接拿出手機(jī),切出熒幕,聯(lián)絡(luò)上了夏逸,與他視頻通話,“我有件事想問你,那個家伙,真死了嗎……末世的最終戰(zhàn)役里,你是親手解決掉他的?”
“夏娜醬,我卡哇伊的一摸脫喲,你干嘛突然問這個?”夏逸倒是一臉漫不經(jīng)心,聽了夏娜敘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他竟哈哈大笑起來,“哪有這種事?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那家伙被刪得連渣都不剩,不,連半點數(shù)據(jù)殘片都沒有,死到不能再死,根本不會存在于任何一個次元當(dāng)中,可以說是,永世不得超生!拜托,那可是天道制裁啊,還會留下什么怨念體!舊世界,等于是把系統(tǒng)都格式化了一遍,格式化之后,病毒還可能存在嗎?連終極游戲都不復(fù)存在了??!傻妹妹,這肯定是某些人的惡作劇,你別胡思亂想了?!?p> “但愿吧?!毕哪壬钗艘豢跉?,“只是一個名字,還不能妄下定論。但有沒有可能他還活著?又或者,在被你刪除之前,轉(zhuǎn)移了什么靈魂碎片之類的意志,可能還有備份數(shù)據(jù),或者說移動硬盤之類的,帶到別的宇宙去了?難道一個能算計整個得道者協(xié)會的狡詐惡魔,會不考慮給自己留一把后手或是……”
“夠了!”夏逸打斷了夏娜的猜測,“傻妹妹,無憑無據(jù)的,別瞎想了,這種事也不是你該操心的。當(dāng)時是他自己封鎖了次元通道,本體意志與終極世界化為一體的他,我就問你怎么逃?秒天秒地的最強(qiáng)王者,犯得著留后手?算了吧,舊世界都滅亡了,舊約翻篇到新約,你還活在舊時代嗎?好了,我派人給你捎點蜜瓜包,你要乖乖哦?!?p> 夏娜如同泄氣了,他雖不敢妄加定奪,但是疑罪從有。夏逸不在乎,因為十多年過去了,結(jié)婚生子習(xí)慣了安逸的夏逸,早就不是過去在危機(jī)四伏的終極世界里神勇無敵且時刻警惕的隊長夏逸了,隊長夏逸不在了,有的只是“居家好男人、游戲制作大師”的夏逸。
以老者“諸星團(tuán)”的形象走進(jìn)了夏逸的辦公室,在進(jìn)門的一剎那又瞬間變回了風(fēng)森正輝的模樣。夏逸剛掛了夏娜的電話,無奈的朝風(fēng)森嘆了口氣:“唉……尼桑,我該怎么說你才好,批評你又下不了口。最高時空法,不得干預(yù)低維度次元,更不能親身前往做出改變時空發(fā)展的事,你要拯救也只能救個冰山一角。我等身為救世主,應(yīng)當(dāng)以身作則,否則何以服人?”
“我是去追查通緝犯的,可是陰差陽錯,走錯了時空?!憋L(fēng)森道,“我不知時空亂流竟能強(qiáng)到這個地步,與預(yù)算的時空產(chǎn)生這么嚴(yán)重的偏差,連時間點都接到了未來時空。時空特異點的異常反應(yīng),讓我迷失了一段時間對時空的感應(yīng)力?!?p> “行了,對你,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追查通緝犯,艾莉珂早就行動了,我想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提著艾塔爾迦的首級,并在追殺其他人的路上了?!毕囊菡f著又譏笑了起來,“那個歐布本尊刷了三張卡,結(jié)果還是死路一條,你出手相助改變歷史,倒也算做了件好事。話說那個歐布真是命大,多次被間接性改變歷史起死回生、甚至被直接介入救了命。像‘O-50行星戰(zhàn)士之巔’這種連新手歷練期都不給的黑心平臺,是我,我就先把這平臺拆了,才不想被牽著鼻子走。相比某兩位剛出新手村就殉職的臨時工,歐布實在是太幸運(yùn)了。”
“我遇到了平行時空的賽羅,既然他認(rèn)我當(dāng)真正的爹,那我也不好推辭不是?我的正義感過了十幾年還是在,而賽羅跟那個歐布本尊一起打敗了加拉德隆,然后賽羅來找我,我真不能不去,兒子對爹的信任,爹豈能辜負(fù)?一看到賽羅,我就想起我家俊郎了,那無邪的小眼神,我把持不住?!憋L(fēng)森將自己在低階次元的經(jīng)歷侃侃道來。
夏逸笑了起來:“嘛,全場唱歌歡迎你,‘七主.席’果然名不虛傳?;煸谙N蟻堆里,不習(xí)慣吧?你沒表現(xiàn)出跟尋常賽文不一樣的地方嗎?”
風(fēng)森搖搖頭:“當(dāng)然沒有啦,我變成了諸星團(tuán)的樣貌掩人耳目,故意把自身的次元維度降低到與該時空同階,且為保證戰(zhàn)斗的懸念,不影響后輩練級,我封印掉了進(jìn)入終極游戲之后獲得的全部力量,包括集束螺旋光等高階維度的絕招。這么多年沒打架了,難得練練手熱個身,感覺就像回到了當(dāng)年,想看看身手生疏了沒有??上В退闳绱?,我弱了,卻不代表別人強(qiáng)了,就算壓低了維度,我依然比正常平行時空的賽文強(qiáng)大無數(shù)倍,那些敵人根本不夠我打,我故意放水,本可以一刀把兩個怪都砍了,但不想搶歐布人頭,就故意把頭鏢往天上扔迂回砍手,后面半點力都沒出,仍把那薩迪斯打得嗷嗷叫,差點暴露,實在不想管太多,幸好最后教會了歐布怎么使用羈絆之力,才算不用勞我尊駕,否則我一個眼神就能弄死這群雜魚。”
“你忙是幫了……那個次元的時空走向,被改變得亂七八糟了……”
“小逸,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是你,你會放任不管嗎?”風(fēng)森笑嘻嘻的看著夏逸。
“無路賽……”夏逸站起身就走,不想再扯這個無聊的話題。風(fēng)森狗拿耗子,管了他不該管的事,還做好人跑到后輩的地盤救場,而緝拿通緝犯是艾莉珂管的事,風(fēng)森之所以會去,確有幫艾莉珂分擔(dān)責(zé)任的意思,這還是夏美央求的。
夏美一直很不放心艾莉珂,鑒于當(dāng)初意氣用事叫來戴拿等人去拯救歐布,而艾莉珂緝拿通緝犯一個人很可能搞不定,并非艾莉珂實力不濟(jì),而是艾莉珂早已目空一切,而那些毒蛇一般的通緝犯為求自保定不會正面硬剛。風(fēng)森出手是以防萬一,只不過因為某些人為的怪異因素影響,風(fēng)森走錯了路。然而誰都不知道,最高宇宙始終都被一雙“天眼”監(jiān)視,而另一個時空則被一層“天網(wǎng)”所罩,漸漸的,兩層時空被神秘的力量剝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