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辦理了退房手續(xù),富蘭克林以極其熟練的姿勢搶了一輛車,迅速上手,一腳油門,揚長而去。這一切,都在美羽的掌握之中,她無比確信,那包里裝的就是月梨,并且月梨還活著,因為,她在月梨的身上也裝了發(fā)信器。
拿出了迷你電子圖,月梨的信號與富蘭克林的信號位置,完全重疊,這也恰好證實了她的猜測。她當(dāng)即驚慌不已,但仔細(xì)一想,這難道不是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的好機會嗎?只是美羽還在意,另一個袋子里也裝著一個人,那個人又是誰呢?
“美露!美露!你在哪里?”
“美露?美露……聽到請吱個聲!”
樓層之間,來回尋找,夢魚和雨佳去了女澡堂,其他人樓上樓下找了個遍,美露轉(zhuǎn)眼就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美琴通過電磁感應(yīng)來尋找也無濟于事,衡天和王耀去問了前臺,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錄像,總算查出了美露最后停留的樓層,也就是最后消失的包間門外。
小赫和龍吹闖進(jìn)了崔佛和富蘭克林的房間,才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根本無人居住,而服務(wù)員告訴他們,這里的客人碰巧在十分鐘前退了房。
其余人陸陸續(xù)續(xù)到集中到房門前,眾人全都搖了搖頭,誰都沒有找到美露的蹤影。夢魚皺著眉,錘著額頭:“這下可麻煩了……監(jiān)控顯示是這樣,必有蹊蹺……”
“太奇怪了,繼冰冰之后,美露也失蹤了。冰冰和美露,不會是被人抓去當(dāng)人質(zhì)了吧?”小赫驚疑道,“恐怕……”
“住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衡天急了,狠狠的拍了小赫的后腦勺,“美露再糊涂,也不至于自投羅網(wǎng),闖進(jìn)賊窩!難不成,是被人控制了?”
“冰冰和美露,他們的失蹤,必有聯(lián)系啊?!饼埓祵に嫉?,“美露為什么偏偏到這一層來?”
“早知道,我就看著美露了?!庇昙扬@然很懊悔,“要是我跟美露一起去洗澡,她也不會走錯樓層啊……”
“我想,冰冰跟美露,很可能是被同一批人控制住了。事不宜遲,他們之前才退的房,現(xiàn)在想辦法調(diào)查追蹤,興許還來得及?!眽魝愓f道。
“可是……”衡天狠狠的咬起了牙,捏起拳,一副不能原諒自己的神情,“是我的疏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死要面子,很多話都說不出口。美露有幾斤幾兩,我最了解,擺明了是最佳綁票對象,我怎么不看著點呢……可惡,身為奧特戰(zhàn)士,我居然連身邊的人保護(hù)不了……可悲……可氣……可恨……”
“冰冰之后是美露,這次夏威夷之旅,難道是一場詛咒嗎?”王耀見衡天如此,也著了慌,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眾人的心情再度淪為冰點。
眼看眾人一個個垂頭喪氣,束手無策,從監(jiān)控錄像上看,美露的失蹤未免太可疑了,因為美露是被人拽進(jìn)房去的,進(jìn)了房門之后,監(jiān)控錄像沒多久就失靈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得而知。而攝像頭,確有被槍打過的痕跡,完美的證明了來者不善。
“我想美露走錯樓層可能是意外,那這樣想來,未免太倒霉了點吧?難道,她碰巧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龍吹又眉頭緊鎖,作推理狀,“犯人就是這間房里的住客,這點毫無疑問。如果不能查清楚這間房的人的去向,那么恐怕……”
“有這點時間,美露可能早就遭遇不測了吧?”小赫喪氣道。
“夠了!可惡……”衡天怒目圓睜,眾人難得見他這般氣急敗壞,只見衡天一拳轟在了走廊的墻壁上,把手都打腫了,“美露……怪我……都怪我!我應(yīng)該,早就猜到,有人在圖謀不軌的……要是我早一點提醒美露,就不會有這種事了……現(xiàn)在人都走遠(yuǎn)了,果然還是我沒用……我算什么男人!”
眼看眾人一連哀聲,像死了人一樣,美琴終于爆發(fā),大吼出聲:“你們有完沒完!事已至此,再后悔,能把美露姐悔回來不成?既然是奧特戰(zhàn)士,就更該想想辦法,去把人找回來才是真的!難不成,你們都有拖延癥?”
美琴此言一出,全場鴉雀無聲,想著一群大人意志卻還不如一個孩子堅定,著實慚愧。也許,正因為是大人,所以才會顧忌太多,想得太多,做起來卻瞻前顧后、拖拖拉拉。正因為長大了,熱誠之心才更容易泯滅,忘掉了最初的那份執(zhí)著的單純。
“言程,說得好!老娘可沒有拖延癥?!眽趑~笑了起來,一個勁的大贊美琴。
“依我看,這些人尚未走遠(yuǎn)。現(xiàn)在酒店里沒剩幾個人了,我們只需要調(diào)查下住客的身份,要確認(rèn)很容易。”美琴自信一笑,開始“運籌帷幄”,擺出了“老大”風(fēng)范,“我想敵人必有后手,但既然他們急于退房,就證明他們心虛,沒有繼續(xù)藏掖在此的勇氣。他們?yōu)楹巫≡谶@間酒店,想必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p> “那以言程君的意思……”龍吹納悶。
美琴笑道:“其實,敵人遠(yuǎn)沒那么可怕。你們仔細(xì)想想,他們?nèi)绻蛔プ×嗣缆督阋蝗?,為何要急于轉(zhuǎn)移?如果不是有什么秘密被美露姐看到了,那何必要綁架美露姐?如果他們在酒店沒有剩下的斷后人員,那后續(xù)事件,勢必會影響到他們的行動?!?p> “那言程的意思是?”夢魚環(huán)著雙手,好奇的問。
“呵呵……如果他們要滅口,也許帶出去的早就是尸體了,但如果不是,那么他們必然還有同伙。你們想,誰會無緣無故跑來夏威夷,真當(dāng)是在度假嗎?那怪獸的出現(xiàn)又作何解釋?”
“一定是宇宙人!”夢倫說道,“綁走冰冰和美露的,一定是宇宙人!宇宙人當(dāng)然不可能是來度假的,怪獸多半也是他們放的。他們之所以躲躲藏藏,擺明了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啊?!?p> “那我們,又如何能確定敵人的坐標(biāo)?找不到人,說再多也是白搭吧?”衡天忙問。
然而就在這時,美羽卻朝他們走來。眾人齊刷刷的望向了這個金發(fā)雙馬尾的靚妞,而此刻的衡天,也沒心情去色瞇瞇的盯人了。美羽的氣息并不善,職業(yè)特工獨特的殺氣外露,每個人多少都保持了一些警惕。
“我知道你們失蹤的朋友在哪里……我可以,帶你們找到她……”美羽一開口,就驚呆了全場,因為她拿出了一張迷你的電子圖。
“你是誰?”眾人異口同聲的問向了美羽,面對那張電子圖,大伙兒皆是半信半疑。
“我嘛,你們可以叫我‘索尼婭’?!泵烙鹦Φ?,“我是某國情報部門的特工,是來調(diào)查某些事的,我只能告訴你們這么多了。原本我們還困惑著,現(xiàn)在,把目標(biāo)一網(wǎng)打盡的時候到了。”
“特工?哇哦,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呢。”周雨佳頓時呆萌的看著美羽。
夢魚謹(jǐn)慎的問道:“我們?yōu)槭裁匆嘈拍悖磕阌?,為什么要幫助我們??p> “信不信在你們,因為我一個同為特工的好朋友,也不幸落到了他們的手里,你們的朋友說不定正好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才會跟著遭殃。這件事,我自然也有責(zé)任,在救我朋友的同時也好順帶救下你們的朋友。”美羽說道,“要是你們覺得我在撒謊,就另當(dāng)別論了?!?p> “你怎么知道美露在他們手里?”衡天驚問,“難道,你看見美露進(jìn)去了?”
“你們的朋友走進(jìn)那間房之間,還有一個哥特式的美女進(jìn)去過,那就是我的朋友,既然監(jiān)控顯示,走進(jìn)了同一間房,那是誰干的,就一目了然了。就算我不是特工,但這些事我有什么必要騙你們?”美羽絕不是忽悠的語氣,眾人面面相覷,隨后紛紛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們跟你去……”夢魚忙道。
“不不不,那里太危險,一般人根本到不了那種地方?!泵烙饏s搖起了頭,“我答應(yīng)你們,會把你們的朋友救回來。犯人不是一般人,是天網(wǎng)的人……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
“天網(wǎng)?果然如此!”衡天捏起拳,睜大怒目,“老子找的就是天網(wǎng)!這趟渾水,我們蹚定了!”
衡天率先跟到了美羽身旁,而這次,絕不是看上人家姿色意圖泡妞。而王耀頓了頓,也跟上了衡天:“我跟你一起去……”
龍吹道:“既然這樣,大家一起去吧。如果真是天網(wǎng)干的,我們就把他們一鍋端……”
“等等。”美琴又托起了下巴,“依我看,此事沒那么簡單,如果真是天網(wǎng),那單純綁架人可不像是他們的作風(fēng),此刻難保敵人會聲東擊西。再說,出門在外,需多留點心眼,任何話都不可全信,萬一美露姐并非被天網(wǎng)綁走也好不耽誤救援時間走冤枉路,萬一是計也好有二手準(zhǔn)備。不如我們兵分兩路,一路留在酒店附近,繼續(xù)尋找美露和冰冰姐的下落,順帶盯著其他異變,另一路跟著索尼婭醬去天網(wǎng),我想夏威夷定然也藏著他們的基地……”
美琴的話,在王耀聽來不怪,但其余人全都用驚若天人的目光盯上美琴,盯得她尷尬癥又犯了。小赫發(fā)問:“言程,難道你那么熟悉天網(wǎng)嗎?”
“這個……”美琴一時卡了殼。眾人對自己認(rèn)知仍停留在“夏言程”的身份上,故而在他們看來,自己是對天網(wǎng)一無所知的。
王耀趕緊幫美琴圓了:“那個……在BJ的時候,我們都遭遇過天網(wǎng)的襲擊,所以……”
“好了。言程說得對,我們兵分兩路是最保險的?!眽趑~一開口,眾人都停止了胡思亂猜。
因為美羽的出現(xiàn),眾人都打起了精神。最終決定,衡天、王耀、美琴三人隨美羽而去,美琴考慮到自身有超能力可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衡天當(dāng)然義不容辭,王耀本不愿跟衡天去,但賽羅的聲音卻又開始指手畫腳,說什么“跟著老爹一起”,王耀只能從了賽羅的意見。
剩下的人留在原地,一來防止異變、二來不確定冰冰是否跟美露一起,所以繼續(xù)尋找失蹤人口、三來掩人耳目,防止天網(wǎng)的監(jiān)視,也要來個聲東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