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子從讓美琴拿來她的包,為她取出了包里“迪迦奧特曼”的玩偶,她將“迪迦奧特曼”握在手里,靜靜的凝視著,恍然間出了神。
王耀相當(dāng)費解淚子的行為,難道“迪迦奧特曼”是淚子的護身符?不過美琴卻心有靈犀,大概猜出了一些事,二話不說,拉著王耀就出了病房。
“噓……”美琴笑瞇瞇的提醒王耀小聲點。
“你單獨拉我出來做什么?”王耀一臉懵圈的直視著美琴,突然發(fā)覺美琴的面部沒有化妝品的裝點,卻也異常的光滑細膩,近距離觀察,美琴的氣質(zhì)可謂絕佳。
“王耀,我覺得淚子夢見怪獸,不是什么好兆頭。”美琴一本正色的跟王耀說,“我最近心臟也時不時跳動得厲害,我想,我們應(yīng)該小心一點?!?p> “我說,你們是不是得罪哪路仇家了?”王耀道,“不過現(xiàn)在,現(xiàn)實里,什么也沒發(fā)生,這不是好事嗎?我們是來旅游的,又不是來打仗的?!?p> “最近新聞里都在說上海那邊的事,我想,怪獸未必就不會出現(xiàn)在BJ。”美琴托著下巴尋思起來,“想想這些天,我也做著怪夢,在BJ,始終有夢魘籠罩著我們?!?p> “畢竟只是夢啊?!蓖跻Φ?,“現(xiàn)實與夢境雖然有聯(lián)系,但夢中發(fā)生的事,現(xiàn)實中不是什么也沒發(fā)生?所以,放寬心吧?!?p> “萬一真的有怪獸,怎么辦?”美琴黯然下臉,突兀的湊近王耀,“如果真有,我們該怎么辦?逃跑?還是去跟怪獸戰(zhàn)斗?”
“如果我也是奧特曼,我不會逃避戰(zhàn)斗的?!蓖跻ь^望著天花板,一臉苦澀的笑容,回憶不起的曾經(jīng),已經(jīng)無法再找到過去的自己,但這一切,卻是新的命運向自己招手的前兆。
而美琴卻又是毅然決然,拍了拍王耀的胳膊,笑了起來:“我也不會逃避……絕對不會……我會做我能做的一切,戰(zhàn)斗到底……不是為了多么崇高的目標,只是出于本能的責(zé)任感……”
王耀睜大眼,不禁感到詫異:“你……你一個小女生,說什么要戰(zhàn)斗之類的話,這恐怕……”
“抱歉,我有一件事我瞞著你……這件事,淚子是知道的?!泵狼侏q豫了好一陣,臉上還掛著一絲羞澀,某個名號在過去完全是掛在嘴邊來炫耀的,可如今,卻難以啟齒,因為離開了學(xué)園都市,踏上了回不去的旅途,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什么都不是,所謂這些名號,也根本不值得拿來炫耀。難以想象,光靠電擊,要怎么收拾那么多兇殘恐怖的怪獸?她對自己的信心越來越小,外面的世界,平行的次元,難道真的像猛獸齊聚的叢林,是她過去鼠目寸光嗎?
終究不能對王耀坦率直言,甚至想起自己只是個虛構(gòu)人物,美琴只能將一絲徹骨的自卑藏在心里,然后微笑著與伙伴們相見。至少現(xiàn)在,她還不想掃了王耀繼續(xù)游玩的興致,她只愿默默的將一切都扛在自己的肩上,在她看來,王耀只是個無辜的群眾,是她保護的對象。
律師事務(wù)所的文件,掃一遍就全都記在了腦海中。她在電腦前輸入著幾個名字,將隨時攜帶了光盤以意念的形式,在半空中散成光粒,融入了電腦中。電腦屏幕上,迅速列出了一行名單,她睜大眼,眼神中的殺氣顯而易見。
“布倫希爾德……終極游戲早期得道者之一,原名‘奧雷奈’,擁有北歐女武神體質(zhì),超維度圣賢體格,先后出入終極游戲六次,持有得道者神器‘誓約勝利之劍’。在末世之戰(zhàn)中,一人殲滅百萬魔物,在新世界被任命為得道者樂園的分區(qū)執(zhí)行長、司職審判院院長……”
她念叨完這一連串的介紹文字后,不免狠咬起牙:“這就是……得道者樂園叛變者中職位最高的一個,故意壓低次元維度逃過審查,但卻因竊取某平行時空的‘維克特利核心水晶’并遭到銀河、維克特利兩位奧特曼的追擊,故而暴露了目標行蹤……如今,逆賊團伙果然已經(jīng)會師了嗎?可惡……我現(xiàn)在維度太低,沒法與他們?nèi)〉寐?lián)系,只能單干了……不過,追剿叛徒是我的職責(zé),就算只有我一個人,我也要把他們?nèi)孔セ厝?!?p> 正值此時,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第一時間接起電話,另一頭傳來了聲音:“開庭了!晴薇,你可是被告方律師?。‰y道因為被告人是賣小黃.書的,就不肯來了嗎?”
“這個……我馬上到!”她心想,真該死!這個“顧晴薇”的日程表上好像沒這茬子事才對。算了,既然是個律師,好歹也把本職工作做好了,別坑了人間體就行。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莫名其妙的被幾個鼠輩擺了一道,那也沒辦法,不過她倒是找回了一些令人懷念的記憶,那是如今成為上帝、高高在上的自己無法重新體驗的無奈。
作為女律師晴薇而存在的第二天,花了一天的時間讀取了這個“晴薇”的女孩的記憶,習(xí)慣了晴薇的生活方式,接住這個四維存在的普通人軀殼,她做起了秘密的調(diào)查。如今的晴薇只是表面上看去是晴薇,實則意志全都屬于另一個人。
淚子當(dāng)天就出了院,正處下午四點。長城之行不歡而散,但天色未黑,既然是自由行,只要玩得開心,也無所謂去哪里玩,所謂的“BJ十日游”在沒有旅行團的情況下報銷了往返的機票錢和酒店錢,其他還是得自費。
三人走在大街上,由于情況突變,王耀也沒機會膜拜諸葛司徒的尊容,因而他們逛了逛商店后,一致決定去看看水立方。王耀走得太累,提出要去乘公交,但美琴卻要乘出租車,并提出車費由她付,這才讓王耀松了口氣。
一路逛下來,王耀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是三人中最窮的一個!這兩個小女孩出手各種闊綽,尤其是點餐時,王耀點的寒酸了一點,美琴和淚子就不停的自費為王耀加餐,搞得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都被摧垮了,很不好意思,只是這兩個女孩,怎么看怎么“漢子”??!
“抓小偷??!有人搶錢包!”驀地有人如是大喊,只見人群中鉆出了一個猥瑣男,手里提著包包,一路擠開人流,周圍的群眾似乎都對此漠不關(guān)心,反而都下意識的避開了。
猥瑣男一路逃竄,失主大呼著追趕目標,但猥瑣男身手矯健,快如疾風(fēng),很快就與失主拉開了距離。人群沒有一個上前制止,也許是因為失主不是美女,也許,他們真的感覺事不關(guān)己,更有好事者拿出手機開始拍攝現(xiàn)場,然后發(fā)朋友圈,街邊追逐戰(zhàn)的勝負眼看已毫無懸念。
不過,美琴聽到喊聲,并看見猥瑣男搶包而逃時,卻眉頭一皺,拳頭一緊,一腔熱血如朝陽般冉冉升起:“居敢在光天化日之下?lián)尳佟M有此理……”
“喂……你不會是想……”王耀驚愕起來,御坂美琴的身上,此刻升騰出了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這殺氣,讓王耀想起了某位室友。
原地留下了電弧,美琴的身影一溜煙就消失了。當(dāng)猥瑣男以為高枕無憂,包包到手時,那個茶色短發(fā)的少女卻突然疾行而至,站在他的面前,用殺人般的眼神注視著他,這股咄咄逼人的殺氣,當(dāng)場把猥瑣男嚇得不輕。
“阿哇……額滴腎吶……”美琴干脆利落的一招四五十度角踢腿,踹在了猥瑣男的腰上,猥瑣男當(dāng)場面色煞白,捂著腎,往一邊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覺。
“好漂亮啊,御坂學(xué)姐……”淚子拍著手,將這一切看得云淡風(fēng)輕,只顧著叫好。
“一腳……秒殺……”王耀卻也跟著受了驚嚇,心中一陣駭然,舌頭都因此打結(jié)了。
美琴帥帥的轉(zhuǎn)身,失主跑來撿起錢包,千恩萬謝,美琴只是淡然一笑:“沒事……小意思……”
回到王耀身旁,王耀驚忙問道:“女俠,你的這功夫哪里學(xué)的?看不出來,你居然這么猛……”
“哪里,這次不想太顯山露水,省的被說我欺負一般人……”美琴想也沒想的說了半句,才知說漏了嘴,連忙笑嘻嘻的補充,“開玩笑啦……王耀,我確實練過一點,不奇怪啦……”
王耀又傻呆呆,咯咯愣愣的指著美琴:“你……讓我想起了……我的一個室友……她叫吳夢魚……剛才你的表現(xiàn),特別像她……”
“哦?你這是在恭維我?那我就謝謝啦。”美琴毫不避諱的拍拍王耀,豪爽無比。
不過美琴一腳踹悶搶劫犯的表現(xiàn),卻被街道對面珠寶店門口的某人盡收眼底。就在幾分鐘前,那個穿西裝戴墨鏡,頭頂禮帽一身黑的男子,走進了珠寶店。
“我要買鉆戒,把你們這里最貴的鉆戒拿出來……”這名男子與其他的顧客都不同,剛一上來就提出了這樣“奇葩”的要求。
“這位先生,請您先看看……”服務(wù)員遞來了一枚十克拉左右的“鴿子蛋”。
男子視之,那枚“鴿子蛋”上的紫晶光芒燁燁生輝,璀璨若明星,一看就是極端的奢侈而華麗,便急切的問:“多少錢?”
“五千萬……”服務(wù)員拿出標價牌,笑瞇瞇的問,“您確定要買,不比比其他貨?”
“就這顆了!這是我的銀行卡?!蹦凶臃浅K?,兩句話下來就已經(jīng)提卡出來,買走了一顆五千萬的鉆戒,在店員看來,就算是土豪或富二代,花這么大的錢也不至于如此草率吧?
男子聲稱自己“身份特殊,不便長期在外”,迅速收起了鉆戒。店員隨口問他:“你買鉆戒,是要像誰求婚嗎?”
“對?!蹦凶右埠敛谎陲棧拔业呐笥丫潘酪簧呕氐轿疑磉?,我不想再錯過她……”
“既然這樣,請登記下情侶雙方,贈送者與被贈送者的名字,請務(wù)必填寫真名。若是舉辦婚禮,在之前,我們附送新娘一套婚紗米蘭時裝周獲一等獎的華麗婚紗?!?p> “婚紗的話,我可以買,反正不差錢……”對服務(wù)員的話,男子不為所動。
店員笑著說:“我知道您財大氣粗,但米蘭時裝周的獲獎婚紗可是全球限定,僅此一件的,花錢是買不到的,件件都是無價之寶,難道您不想要?”
男子想了想,還是決定簽名。他提起筆,在新娘的名字下簽下了“樂比”二字,隨后一轉(zhuǎn)念就把名字劃掉,微笑著寫下了“樂雨晴”這個名字。在猶豫再三后,新郎那一欄上出現(xiàn)了“鄭源”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