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喜冷笑,站起身來,直直的與趙元婉對視,“我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妹妹,妹妹要把我推入深淵,一個女子的閨名對于一個女子來說代表著什么,妹妹不會不清楚吧?妹妹卻一直鼓動我去追求莊公子,到底妹妹得了莊啟源什么好處,這么費心的幫他,連趙府的名聲都不顧了。”
眼前的人突然變得尖銳起來,趙元婉一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二姐姐,你誤會了,莊啟源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才子,才子佳人,自然是一對佳話?!?p> “噢?原來妹妹是這樣打算的?”趙元喜冷笑,抬起頭用力的抓自己的頭發(fā),好好的發(fā)髻瞬間變成了雞窩。
看她這瘋狂的舉動,趙元婉連連后退了兩步,“二姐姐,你這是怎么了?”
心下也駭然,難不成是中邪了,好好的把自己弄的像瘋子一樣。
特別是被戳破事情的真相后,趙元婉也心虛起來。
趙元喜跟進(jìn)了幾步,伸手抬起趙元婉的下巴,指尖劃過,趙元婉的臉就白了,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破相,聲音顫栗,“二姐姐,你……你不要嚇我?!?p> “趙元婉,你把親堂姐往萬丈深淵里推,親姐妹如此,更何況別人呢?真該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蛇蝎的心腸?!痹捯魟偮洌w元喜的巴掌也甩了過去。
“啊…..”趙元婉尖叫出聲。
一邊本能的推開身前的趙元喜,驚駭中卻看到往地上倒去的趙元喜還對自己笑,趙元婉瘋一樣的尖叫,在她叫第一聲的時候,外面守著的婆子已推開門沖了進(jìn)來,正看到趙元婉推倒趙元喜那一幕,有的去拉趙元婉,有的去扶趙元喜。
被兩個婆子架著,趙元婉還瘋一樣的掙扎著,“她中邪了、她中邪了?!?p> 相比之下,發(fā)髻被抓得零亂,又摔到地上,被下人扶起來低頭哭的趙元喜更像一個弱者,趙元婉則被看成了中邪的那個。
“快派人去老太太那里回話,五姑娘魔癥了,把二姑娘打了?!奔苤w元婉的婆子吩咐在場的丫頭。
小丫頭得了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趙元喜吸了吸鼻子,抬起頭的時候,眼睛也紅紅的,“五妹妹,你知道你怨我跟祖母那里說了真話,可我也不是有意的,我一直以為你是真心為我好,卻不知道那樣做女子的閨名都沒有了,我離了父母的身邊,到了京城才數(shù)月,人生地不熟,只有五妹妹親近我,我是真心拿五妹妹當(dāng)自家的姐妹相處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五妹妹,讓五妹妹這樣害我?!?p> 語罷,趙元喜捂著臉嚶嚶的哭了起來。
她這樣顛倒黑白的惡人先告狀,先前趙元婉還不明白她為什么抓亂自己的頭發(fā),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了,從小到大只有她算計別人,哪里有別人算計她的,瘋一樣掙扎著往趙元喜的身上撲。
嘴里還罵著,“你這個小娼婦,誣陷我,我今天撕了你的嘴?!?p> 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哪里會讓她得逞,用力的架住人,趙元婉只能站在原地瘋一樣的咒罵,得了信趕過來的趙老太太,看到這一幕,身子晃了晃,險些沒有摔倒,顫著手指著祠堂里的趙元婉,“把這個孽障還不給我拉出來,難不成讓趙家的列祖列宗聽著她怎么罵那些市井潑婦的話嗎?那哪里是世家小姐能說出來的話?還不把嘴給我堵上?!?p> 趙老太太的命令一下,身邊的大丫頭采清上前去勸說,“五姑娘,老太太正在氣頭上,你就少說一句話,自家的姐妹有什么說不開的,還鬧成這樣,傳出去對姑娘的名聲也不好。你向來是個聰明的,這些道理,不用奴婢不說你也懂得。”
采清的話一說完,還要拼了命要抓趙元喜的趙元婉這才安靜下來,采清見了給兩邊的婆子使了眼色,兩婆子才架著人出了祠堂。
采清又近了趙元喜的身邊,抬手幫著把零亂的頭發(fā)別到耳后,“二姑娘受驚了,萬事有老太太做主,定不會委屈了姑娘,姑娘先回院子梳洗再到老太太院里問話吧?!?p> 又對外面喊著,“伺候二姑娘的丫頭來不進(jìn)來,扶了你家的姑娘去把梳洗一下?!?p> 尤蕊才進(jìn)來扶著自家的姑娘出去,一出祠堂,滿院的下人都看到趙元喜的狼狽,不由得露出同情的目光,特別趙老太太,看到后狠狠的看了一旁低頭的趙元婉一眼。
直到祠堂的院子里安靜下來,才看到從趙家祠堂的供桌下面鉆出兩個人來,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上的袍子雖然蹭臟了,可仍舊遮擋不住袍子的華麗,就知是出身富貴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