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臥牛村
“呵呵,主人,你倒是想的開。”
小雛鳥氣樂了,撲棱著嬌嫩的小翅膀,滑翔在水面,御使籃筐快速向臨近的村莊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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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牛村,掩映在祁連山腳下,僅有十幾戶村民的僻靜小村莊。
村里的居民大都靠上山打獵,砍柴為生,水性好的男人,遇到天氣晴朗的日子,也會在淺水灘撒網(wǎng)撲魚,挖泥鰍,逮河蟹,改善生活。
晨曦初升,燦爛的霞輝映紅天邊。清淺的河水邊,勤勞的農(nóng)婦做好早飯,三三兩兩的說笑著,提著水桶打水,清洗碗碟,搓洗衣服。
“嗚哇哇,嗚哇哇?!?p> 嬰兒嬌嬌柔柔的哭聲順風(fēng)傳來,獨(dú)自在河水邊青石上,搓洗著衣服的李秀娥心尖一顫,循著哭聲望去,眼見一個(gè)竹籃順?biāo)瘉?,隱約能看見里面用棉被包裹著的嬌小身影。
“他爹,快來,河水里有一個(gè)孩子,快去把籃子撈過來?!?p> 李秀娥下意識的呼喊丈夫,心不由的揪緊,為那不知從何方漂來的孩子,暗自擔(dān)憂。
“噗通!”
回答她的是她的丈夫蘇虎聽到呼喊,從相距河岸最近的院墻里沖出來,毫不猶豫跳入水中的聲音。
深秋的河水冰寒刺骨,蘇虎顧不得水涼,四肢用力的劃拉著水,奮力向籃子游過去。
還是好人多呀!
小雛鳥靈動烏黑的眼珠閃過感動,撲棱著嬌嫩的小翅膀,御使籃筐迅速向蘇虎靠近。
“咕嚕嚕.....”
蘇虎從水里冒出頭,吐出幾口冰涼的河水,右手從后面推著籃筐,轉(zhuǎn)身往回游。
小雛鳥滑翔在水面,暗搓搓的幫了點(diǎn)小忙。
蘇虎敏感的察覺到,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他劃水的頻率加快了不少。
“阿嚏!”
蘇虎被冷風(fēng)吹得瑟瑟發(fā)抖,忍不住打了個(gè)噴嚏。
好在有冷風(fēng)幫忙,劃水的頻率越來越快,沒一會兒他就返回岸邊,抱著籃子從淺水里站起身,淌著水跑向岸邊。
“他爹,河水涼,快回家換身衣服。”
李秀娥見丈夫平安歸來,心下大喜,見他渾身濕漉漉的,又唯恐受涼生病,麻利的收起尚未洗凈的衣服,拉著人往自家的院子跑。
“可憐見的,是個(gè)小女娃?!?p> 蘇虎任由妻子拉著,看著籃子里玉雪粉嫩的小女嬰,心生憐惜,不自禁的對拋棄他的父母滋生怨怒。
“哪戶人家這么喪盡天良,泯滅人性,剛出生的孩子,狠心扔進(jìn)河里,任由她自生自滅?!?p> “看她穿的衣服,許是大戶人家出身?!?p> 女人對外在的衣服、容貌更敏感,李秀娥瞥了一眼包裹著小女嬰的錦緞棉被,大致的猜出了她的來歷。
***
兩夫妻跑回自家土坯搭建的小院,蘇虎抱著籃子先進(jìn)屋換衣服,跨進(jìn)門檻的一瞬間,被撲面而來的寒氣凍得一哆嗦,回過頭來囑咐妻子。
“屋里寒氣重,剛出生的娃兒怕冷,你從廚房拿點(diǎn)火炭來,放在屋里,烘烤著點(diǎn)床鋪,別凍著娃兒?!?p> “知道了,你先換衣服吧,我生好了火就來?!?p> 李秀娥當(dāng)即應(yīng)允,轉(zhuǎn)身往廚房走,不一會兒煙囪里冒出淼淼青煙。
蘇虎換好衣服,李秀娥端著一盆燃燒的正旺的木柴走進(jìn)屋內(nèi),放在他的腳邊。
汀瀾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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