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睡了一覺,感覺好些了沒有?”
宛思秋只有拿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勢,站在門口,不向里面挪步,一邊似模似樣地朝兩女拱手道:“多謝兩位小姐關心,清秋已經(jīng)好了很多。現(xiàn)在天已晚,還請兩位小姐回去休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只怕影響兩位小姐聲譽。”
桂花和梨花都笑了,“公子怕什么,這是在我們家里,外人又不知道?!?p> 宛思秋正義凜然道:“君子做事坦蕩蕩,凡事但求一個問心無愧,孔圣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還請兩位小姐早些回去吧。”說著,便站在門邊一動不動,雙目之間流露出一股“浩然正氣”。
桂花和梨花到底不知才子的性子和底子,也不敢太勉強宛思秋,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公子先把醒酒湯喝了,我們姐妹倆才可回去向爹爹交待?!?p> 宛思秋哪里知道醒酒湯里早已經(jīng)被兩女下了藥,只是想著快些把兩人趕走,聽兩女這樣說,當即點頭,走過去咕咚咕咚把一碗味道奇奇怪怪的湯喝下肚。抹了抹嘴,把碗遞給兩女。
“公子吃顆蜜棗吧。”
宛思秋趕緊后退兩步,迂腐得作揖道:“多謝兩位小姐照顧周全。還請小姐早點休息。”
兩女站起身,撒嬌道:“公子真是不解風情,好歹我們姐妹倆辛辛苦苦為公子熬湯,還送到房里,這就要把我們往外趕走呢!”只是兩女自以為嫵媚的神態(tài)在宛思秋這里看來實在是不忍讓她們多留。她心里暗暗叫苦,不是我不留你,也得看你們是不是賞心悅目啊。
宛思秋早知道這兩個女人沒那么好打發(fā),她一拍腦門,“啊,是了,我的書童到哪里去了?這個小子,我才睡個覺就沒了影子……”
這就做出姿態(tài)要去找他。兩女眼看著宛思秋已經(jīng)走出門去,連忙上前拖住她,不讓他走,宛思秋拉長臉,一臉正氣道:“男女授受不親,小姐請自重!”言語之中讓桂花和梨花根本不敢再造次。
兩女心里均想著,看你現(xiàn)在這么囂張,等一下你春藥發(fā)作了,還不得在我們姐妹兩裙下?lián)u尾乞憐?到時候還不把你爽得嗷嗷叫。
但現(xiàn)在宛思秋還是清醒得很,兩女只有忍氣吞聲,桂花恬著臉道:“不如就讓我去幫公子喊來吧。公子小坐一下?!惫鸹ǔ妹美婊ㄊ沽藗€眼色,示意她在這里等著,不要讓宛思秋把門給關了。
三人正拉扯著,一個小廝一路小跑而來,差點就和桂花撞了個滿懷。桂花把小廝往后一推,扯著嗓子喊,“干什么哪!走路不長眼?!”忽然想到自己嗓門太大可別把宛思秋給嚇著了,于是說到后半句,聲音斗轉直降,像是一個大喇叭被打癟了。
小廝唯唯諾諾,趕緊低頭躬身道:“老爺,老爺請董公子到前廳去,有貴客登門?!?p> 梨花和桂花都一驚,“胡說,這么晚了哪里還有什么貴客!”她們剛剛給宛思秋下了藥,過不了多久,這個滿口仁義的家伙就該春心動,找她們姐妹倆給他“解毒”了。這也是她們爹爹暗中授意的,這個時候怎么又會找他去會什么客呢?
宛思秋聽到李老爺要他去前廳見客,頓時覺得碰到了救星,連忙對那小廝說道:“既然有貴客相見,就勞煩小哥帶我去吧?!闭f著就要從兩女中間穿過去。
“不許去!”兩女下意識地就用軀體攔住了宛思秋的去路。她們姐妹兩好不容易下藥,眼看著就要馬到功成了,怎么能功虧一簣?就算宛思秋要發(fā)飆,她們兩也認了!反正藥就要生效了。
桂花返轉頭對那小廝命令道:“去同老爺說,董公子要一個時辰,哦,不,兩個時辰以后再去見客,就麻煩那位貴客多等一下吧!”
小廝為難地站在那,宛思秋眼睛都直了,這女人想干什么?還沒等她想出來,桂花和梨花就一左一右把宛思秋夾在中間,往房間直拖。宛思秋身子柔弱,比起彪悍的桂花和梨花,簡直就是任人魚肉的份,她不禁高聲喊道:“救命!索玉!李老爺!來人哪!來人哪!還有沒有王法!”
正想著,門外忽然一陣疾風闖入,正要大展身手的桂花和梨花各“啊”了一聲,兩人分別向左右飛去,撞到墻上,又跌落下來,撲通兩下,沒了聲音。
宛思秋抬起眼只見面前一個高大威武的男子正穩(wěn)穩(wěn)地扎著馬步,剛才便是他伸手把兩人給扔了出去。那男子收了掌風,看著床上有些狼狽的宛思秋,眼睛里閃過一絲尷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壞了宛思秋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