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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大佬她拿錯了劇本

第97章:歹徒

穿書后大佬她拿錯了劇本 流心酥K 3162 2022-04-14 00:01:00

  課后小亮小思跟著斐夫子來到后院。

  “小亮,適才為何那般說?”斐夫子溫和問道。

  小亮這會兒已經(jīng)意識到剛才失言,小白說過,有個厲害的科學(xué)家,在不合適的時候,因為說了大家不認可的真話,最后被處了死刑。

  小白還說,有時候,愚昧是可以殺死人的。

  就像當(dāng)初桃花塢的族人,因為不知道白化病,因為不懂這病的規(guī)律,更因為聽信所謂權(quán)威之言,才作繭自縛將自己困了那么多年。

  想到這,小亮眸子黯了黯。

  “學(xué)生錯了”他悶悶說道。

  小思哈了一聲。

  “現(xiàn)在知道錯了?上次你的科學(xué)還說下雨是因為有個什么引力,不是因為龍王降水呢...也錯了嗎?”

  小亮:“......”

  “小思”

  斐夫子看出來小亮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喊著小思。

  “小亮,夫子并不是想說你錯了”斐夫子斟酌了一下用詞,不疾不徐說道:

  “每一個新想法都值得尊重,但要做好充分準(zhǔn)備,然后在合適的時機說出來,不然對你不好?!?p>  夫子和小白居然說得一樣!

  小亮眼睛一亮,態(tài)度誠懇地點頭。

  “我知道的夫子,我哥哥也這般說,像今日這般貿(mào)然說出來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今日是學(xué)生一時嘴快,所以學(xué)生說錯了。”

  小思嘁了一聲。

  斐夫子撇女兒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小亮說得對,不過在夫子和小思這里,你可以暢所欲言?!?p>  “多謝夫子?!?p>  因為知道夫子是小白救命恩人,小亮心里自動將夫子小思當(dāng)成自己人,此刻見夫子這般說,心里更多了幾分信任。

  小白說過,真正為你好的人,是會頂著埋怨和誤會,讓你知道錯誤在哪里,又想方設(shè)法呵護你成長的人。

  此刻先生就是這般心思吧。

  “那小亮剛才說的球體,夫子有些好奇,可以說來聽聽嗎?”

  斐夫子帶著幾分好奇神色問道。

  小亮頓時來了精神。

  “是,夫子,哥哥說,此球體名曰...”

  小亮清亮的嗓音在院子里響起,斐夫子認真聽著,不時或點頭,或提問,或若有所思。

  看到爹爹認真聆聽的表情,小思心里的復(fù)雜情緒又涌了上來--

  自從爹爹知道白拂就是十娘后,不時會問她十娘的情況。

  十娘說的話,十娘做的事,十娘做的吃食,十娘釀的酒...昨日還去了山下看十娘造的屋子。

  爹爹對十娘很好奇。

  就像那年船上一別之后,爹爹有空就不停琢磨十娘送的那把奇怪的匕首和那只奇怪的簪子。

  爹爹...是和她一樣,喜歡上小白了嗎?

  女兒腦袋瓜里在想些什么斐公子并不知道,因為此刻他被小亮的一番言論震撼得無暇顧及其它。

  若用兩個字來形容他此刻心情,那便是,顛覆。

  雖然無法證實小亮所言,但他心里明白,比起質(zhì)疑,他心里更傾向于相信。

  這兩年每每觀察十娘所贈之物,他心中有過各種猜測,其中不乏匪夷所思之念。

  是以小亮今日所言,對他而言,除了顛覆,還有某種驗證。

  斐公子看向窗外,窗外是秋日暖陽,空氣里透著果香,不知為何,他竟生出一種時間為何過得如此慢的想法。

  冬日啊,快點來臨吧。

  小亮有種遇到知己的興奮,剛才只顧興高采烈說話,并不知對面父女倆各懷心事。

  轉(zhuǎn)眼看丹娘想什么想得出神,圓圓的粉臉上嘴巴微微嘟起,一臉不合年紀(jì)的憂愁模樣。

  “小思”他輕輕喊了一聲。

  小思仍沒回過神,沉浸在自己腦瓜里的小小世界--

  小姨說過,一切試圖接近爹爹的女子都要小心,一不小心他們就可能成為欺負她的惡毒繼母。

  哪怕繼母起初不惡毒,有了弟弟妹妹后,他們的心就不在她這了,爹爹的眼里慢慢也會沒了她。

  更重要的是,家里人多了,她是女孩的秘密就該守不住了。

  小姨還說,她的秘密不能叫任何人知道,因為那是娘的命。

  她才七歲,不明白這是為何,但娘臨死前將她托付給小姨,小姨是她最信任的人,定然不會騙她。

  可...

  十娘好像從來沒有要試圖接近爹爹,當(dāng)初被爹爹救起后,不僅沒有趁機哭著喊著要以身相許,而是說離開就離開,沒有一絲一毫不舍。

  那時她還以為十娘是小姨嘴里的心機女,以退為進,不然怎會留給爹爹那等獨一無二的信物。

  可現(xiàn)在看來,好像是她多想了。

  十娘并不是以退為進,她是真的在退,并沒有如同其它女子那般,因她爹爹的才學(xué)家世容貌而傾倒。

  她還說女子可以有大天地,可以不嫁人,可以不靠任何人活得舒坦自在。

  更何況她不僅是說說,看看她做的那些事,小思現(xiàn)在有些相信,十娘是真的無心,不然知道斐夫子就是爹爹后,怎會因她一句爹爹很忙而不去打擾?

  反而是爹爹...

  想到這,丹娘狠狠晃了晃腦袋,像是要甩掉什么不該存在的念想。

  不,不可能的!

  絕不可能。

  她的爹爹是何等風(fēng)姿卓然的男子,從來只有女子傾慕于他,哪怕是娘,也是時時刻刻心心念念著爹爹。

  那時候她還是個娃娃,娘告訴她,爹爹在元都和尊貴的太子一起讀書做學(xué)問,所以不能經(jīng)常回來看他們。

  但爹爹是個好爹爹,會經(jīng)常送元都最時興的玩具和衣服給她,比送給娘的都多。

  雖然那些男孩子的玩具和衣服她并不喜歡,但是只要是爹爹送的,她就歡喜。

  這樣好的爹爹,小白怎能不喜歡?

  小思小小腦袋里天人交接,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只知道腦子里亂亂的。

  害怕十娘看上爹爹,又不開心十娘看不上爹爹。

  既害怕爹爹看上十娘,又擔(dān)心爹爹不喜歡十娘不讓她跟十娘玩。

  總之很矛盾,矛盾得她頭頂一戳毛煩躁地豎了起來。

  如果此時白拂知道她所想,一定會毫不客氣送她一個樟腦丸--

  小朋友,你那小腦子是如何把事情搞這般復(fù)雜的?

  “小思怎么了?”

  爹爹清潤的聲音將丹娘拉回神,小思忙扯著唇角擺了個假笑臉,“沒事沒事,我在想今天的課業(yè)...啊,你們談完了?科學(xué)說什么了?”

  小亮臉上還帶著分享的喜悅,聞言玉瓷般的臉上蕩漾著好看的笑容。

  “小思,斐夫子好厲害,他是第一個認真聽我說科學(xué),還不訓(xùn)斥我胡說八道的人!”

  他興奮說道。

  聞言小思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那是自然,我爹爹自小便是神童,讀遍天下書,步丈萬里路,見識廣博無瀚,豈是一般俗人可比?”

  小亮望向斐夫子的眼神閃耀,他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斐夫子便是他敬仰的第二人。

  第一人,自然是他的小白。

  ...

  敬不敬仰什么的,白拂根本沒空考慮。

  路邊,大樹下。

  白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大腦急轉(zhuǎn)一番后,最終放棄逃跑的方案--

  她一個人還好說,帶著三個大活人和一輛大馬車,她實在有心無力。

  穩(wěn)了穩(wěn)心神,她跳下車,吩咐樂道照顧馬車和外語,然后示意建業(yè)跟上,乖乖站在路邊。

  姿態(tài)...表情...

  要多謙遜就有多謙遜,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五十米開外的地方,因為那一騎一人摔倒,他后面的大隊伍停了下來,有將士上前查看情況,一士兵在旁附耳幾句,隨即那將士目光凌厲朝白拂方向射過來。

  白拂心中嘆口氣,沒有擅自走近,也沒有離開,就那樣謙卑地站在路邊。

  不多時,一眾將士簇擁著一個頭領(lǐng)模樣的鎧甲男人走來,白拂收回視線,垂下頭,待那人走近,忙躬身行禮。

  “軍爺,小子剛才看到從那個方位有暗器突襲?!卑追髦钢粋€角度,毫不含糊地說道。

  話音剛落,那魁梧鎧甲男人已經(jīng)走到近前,腳步穩(wěn)穩(wěn)停下后,俯視著面前人。

  因為垂著頭,白拂只看到男人碩大的腳,以及腳下力道揚起的灰塵。

  揚灰多而厚,可見那身鎧甲有多沉,可剛才對方看起來步履輕松,顯然不是個虛架子。

  自從遇到壯如熊靈活如猴兒的巴格,白拂便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奇人異士,不可小覷。

  “姓誰名何?何方人士?為何在此?”鎧甲男人冷聲問道,聲音渾厚又嘶啞。

  白拂微微松口氣。

  還好,是個會聽人說話的。

  于是她再次行禮,如實交代:

  “小子白拂,饒州人士,生意人,此行是去安州?!?p>  又指指旁邊的建業(yè)和后邊兩人,解釋道:

  “他們是我的婢女和雇傭的鏢師,剛才因為土垅馬匹無法及時避開,絕不是故意所為,也無生事的動機?!?p>  說完白拂垂目斂眉,以示恭敬。

  不管怎樣,他們不能惹麻煩,此刻撇清關(guān)系最重要。

  對面沉寂一刻,半晌,那嘶啞嗓音再次意味深長地響起。

  “此地除了你我兩批人馬,別無他人,你卻說此事與你無關(guān),是潛藏歹徒所為?”

  旁邊建業(yè)原本還算沉穩(wěn)的身子一僵。

  當(dāng)時情況緊急,他和樂道都沒看到具體發(fā)生什么,卻知道這一片確實只有他們兩批人馬。

  何來潛藏歹徒?

  這些軍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軍爺?shù)脑捯仓鴮崋柕糜幸馑?,既已判定別無他人,卻問他們知不知道有潛藏之徒?

  如果說不知道,定要說不知道怎知那個方位有突襲?

  如果說知道,說不定要給他們戴個共犯的帽子。

  建業(yè)手心拳出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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