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風(fēng)玄清未曾預(yù)料的結(jié)果:“買一送一,一拐拐倆”
墨沉懶懶的坐在一旁,手撐著頭,饒有興趣的觀賞金玉璃練劍。
謝鶴呈在此時搖著折扇,從遠處走來,風(fēng)度翩翩,到墨沉面前,折扇一收,輕笑著調(diào)侃:“到處都找不到你,敢情你是在這兒陪小丫頭啊。”
墨沉懶懶的抬眸,眼尾極其慵懶的挑了挑,用大爺似的坐姿靠在椅子上,遞了杯酒過去。
謝鶴呈拿過來聞了聞:“你親自釀的?”
墨沉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一壇酒至少埋三年意思意思,而距離上次你挖空我酒窖,啊……”他恍然大悟似的用食指輕點著太陽穴,就連嘴角都嗪著似笑而非:“一個月前的事了?!?p> 謝鶴呈:“你就不能一次性多埋點?”
還倒打一耙上了。
墨沉?xí)裥α寺暎幌肜硭?p> 謝鶴呈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結(jié)果放下杯盞時突然一愣:“墨殿。”
墨沉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聲:“嗯?”
“……你酒窖里的酒……”
“不是被我搬光了嗎?”
墨沉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杯盞邊緣:“靈蠱釀不是我的。”
謝鶴呈扭頭看向正在練劍的金玉璃。
剛剛怕擾了她心神,只點頭示意了下,盡管他此時無比想開口,但還是稍微冷靜了下。
不行,這不是小事,練劍被人干擾了心神很容易導(dǎo)致練劍者一心二用,誤傷別人。
盡管他們不可能被傷到,但謝鶴呈骨子里的教養(yǎng)還是有的。
可看著看著……他越發(fā)感覺不對。
“這不是那個……叫什么玩意兒的劍法嗎?這你給她練?不是說越到最后天賦要求越高嘛,你瘋了,不過了?”
最諷刺的就在這。
金凜指著一本基本靠天賦使然的劍法,拿它的節(jié)選部分,告訴所有人只要努力就能練好。
墨沉歪頭冷嗤,聲線很低,也很漫不經(jīng)心:“爺教她的東西,不用天賦?!?p> 謝鶴呈:“……”
“我記得當(dāng)初你教我這劍法的時候直接給我扔了本書?!?p> “?你記憶錯亂?!?p> “那書我至今留著?!?p> “天賦不行,你和她比不了。”
“她對劍法還沒興趣呢!誰跟我說的熱愛決定所有?休想拿這招糊弄我,我之前就看透了。不過……話說回來?!?p> 謝鶴呈折扇抵著下巴,滿臉懷疑的看著他:“你對這小丫頭做什么了,突然就對劍法又有了興趣,連這也學(xué)?!?p> 墨沉又喝了口酒,在嘴里慢慢品味著。
直到這口酒咽了下去,他才慢吞吞的說:“她不是對劍法有興趣,是對我有興趣。”
謝鶴呈鄙視他:“人還是一小丫頭呢,就是魔鬼了點,也不知道小小年紀(jì)性子怎么這么痞?!?p> 墨沉低笑了聲,繼續(xù)喝酒,沒管他。
金玉璃練這劍,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還真是因為對他……的身份有興趣。
等金玉璃完整練完一遍,墨沉懶散的斜靠在圓椅的扶手上,手撐著下巴,胳膊間的白衣因著這個動作往下掉了些許,露出膚如凝脂的細腕,和他墜落在頸間的發(fā)絲形成鮮明對比,兩相差別之下,竟莫名生出了點柔美之感。
不得不說,墨沉這皮膚,這張臉,真有柔弱男子憑美色上位那味兒了。
他慵懶的眼睛瞇了瞇,聲音有點低啞繾綣:“先去休息,明日再教你第七域,嗯?”
金玉璃頷首,然后沖謝鶴呈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
她偏眸看了眼桌案上,微微傾身,直視墨沉:“還清醒么?!?p> 她最初在桌案上放了五壇酒,可剛剛一看,僅剩一壇,就那唯一一壇幸存的還是開了封口的。
墨沉被她這話問的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清醒,小丫頭休息去吧?!?p> 他又重復(fù)了一遍。
金玉璃“嗯”了聲,說:“酒性烈,把解酒丹服了?!?p> 說著,她從空間中取出一瓶丹藥,扔給墨沉的同時直起身,側(cè)過身對謝鶴呈說:“你要留宿星火山么?!?p> 謝鶴呈打開折扇撲棱了兩下,輕輕笑了聲,又合上折扇用它指著墨沉說:“放心,他醉不了,但可能有點暈,又不樂意說,你放他自己待會兒就好了?!?p> “時候不早了,我跟他要樣?xùn)|西就走,你早點休息,好夢。對了,他……?”
金玉璃:“嗯,今夜他留在星火山,好夢?!?p> 謝鶴呈看了她一眼,小魔鬼不愧是小魔鬼,墨殿的主意拿這么順手。
謝鶴呈隨后走近墨沉,沖他低聲說:“墨殿,閣主令借我玩兒兩天?!?p> 墨沉隨手扔給他個令牌狀的令牌,謝鶴呈又跟他低聲耳語了幾句后,他沖金玉璃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閣主令?
她錯過了什么?
金玉璃微蹙了下眉心,意識到了什么。
謝鶴呈走后,墨沉饒有興味的看她:“你這宮殿有偏殿?”
金玉璃:“興許吧?!?p> 墨沉半靠半躺在椅子中撩眼看她:“帶我去看看?”
金玉璃輕“嗯”一聲,收了思緒。
自己的宮殿怎么可能不清楚,之前濯幽帶她走過一次,她雖記憶不深,但找到某個建筑還是容易的。
不久后,兩人走到一處落了灰的建筑前,金玉璃擰眉,也對,她平日里連寢殿都不怎么進,更別提這種偏殿,不落灰才是有鬼。
金玉璃剛想說什么,但卻忽然察覺到風(fēng)玄清那邊的聯(lián)絡(luò)靈器有異動,她沒管,把話說完了。
“你這幾日睡主寢殿?!?p> 墨沉看著她:“你呢?!?p> 金玉璃揉了揉眉心:“有事?!?p> 她一邊應(yīng)著墨沉的話一邊聽風(fēng)玄清在那邊敘述問題的嚴(yán)重性。
“大概情況就是,這兒有個瓷瓶,里面機關(guān)多得要死,還賊她媽復(fù)雜,解不開,來幫個忙?!?p> 墨沉借著服用解酒藥的空檔,問了句:“怎么?遇上麻煩了?”
金玉璃:“……”煩死。
她用堪稱冷淡的聲線回:“找我沒用,不會?!?p> 風(fēng)玄清那邊聲線簡直疲憊的要死,嗓子都啞了,喝了兩口水才勉強潤了潤:“過來一起想想辦法吧,這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了?!?p> 金玉璃不置可否的撩了下唇:“哪兒?!?p> “刑堂,我買通了沿路看守的弟子,直接過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