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婚宴,抓奸?
“哎,皇兄!”
“父皇恕罪,皇兄是關心則亂?!?p> “皇兄,你先冷靜點,你等等我?。 ?p> 樂聲驟停,一行人稀里嘩啦地或是起身、或是離了位,圣上沉了臉,蕭靖允輾轉(zhuǎn)了幾次最后卻是追了過去。
“這兒?”
“父皇,未盡好地主之誼,是兒臣的錯,請容兒臣先行告退、去處理一下。”
躑躅著出聲,蕭楚修還不忘給自己的母后使了個眼色。
“圣上,人生三大喜,今日可也是重中之重之日,也難怪修兒要擔心。真要出了什么事觸了霉頭是不吉利,就讓他去看看吧!”
“不過,臣妾想應該也是不會,能被寧王看上的人應該不至于這般不識大體吧?”
“看看倒也安心?!?p> “圣上也別為這么點小事就掃了興,難得大喜,許是都太高興才大意放飛了,我們作為長輩的,寬容些就過去了……”
“肯定都不是故意的。”
皇貴妃狀似嘀咕,皇帝卻聽著心里不大舒坦了,直想是不是蕭祁墨之前的任性妄為、風流韻事真留了禍根、最后連累到了自己最寶貝的兒子,或者一切根本就是他蓄意,所以才不合時宜地帶了個側(cè)妃過來還鬧地人盡皆知。
然后,皇帝的臉色就更沉了:
“你不是也想見見那個桑側(cè)妃嗎?一起去吧!”
于是,偌大的宴會場地真是眨眼就空了一片,但位列的大臣不管是聽到?jīng)]聽到、知不知道內(nèi)情卻都沒敢妄動:
皇家的熱鬧,豈是那么容易看的?弄不好那就是掉腦袋的事兒。
等蕭祁墨確定了方位,一行人也就是前后腳的事兒都進了后院的偏房,一行人剛一踏入,還沒確定具體方位,突然一陣貓叫般的奇怪聲音就傳了出來,在此時靜謐的院中顯得異常的清晰跟刺耳。
近乎是條件反射地,跟來的奴婢奴仆就都低下了頭,恨不得整個鉆到地里去。
皇帝黑了臉,幾個王爺也是下意識地擰眉閉眼,蕭靖允一陣冷汗直冒,滿腦子就一個念頭:
完了!
真出事了!
腦袋一陣嗡嗡作響,蕭祁墨眼前都明顯黑了下,身體一晃,還幸虧身后的冷風扶了他一把:
“王爺~”
他的臉色也不好看,還不敢出聲跟太過明顯,卻也預感到事情大條了。
此時,第一個出聲的卻是皇貴妃娘娘:
“這成何體統(tǒng)?吾兒大婚之日,哪個狗膽包天的在這兒找晦氣、行茍且之事?這是將我們皇家顏面置于何地?”
“來人!把那兩個不要臉的給我揪出來!”
氣沖沖地吼完,皇貴妃仿佛這才想起什么地,轉(zhuǎn)身行禮看向了皇帝:
“圣上,這也太過分了!大喜之日卻這般行為不檢,且不說吉不吉利、晦不晦氣,這傳出去楚王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在別人家里行這種齷齪之事,這什么歪風邪氣?這不是羞辱人么?別說皇家,就是一般人家,這也忍不了啊?!?p> “圣上,我苦命的兒啊,這誰這么見不得你好啊。”
“圣上,不能輕饒,這會帶壞我們東瑞的風氣的,這種人就該拉出去游街、示眾?!?p> “嗚嗚……”
痛訴著,皇貴妃已經(jīng)開始抹淚了,顯然是氣得不輕的模樣,她倒不全是演戲,是真的氣得不輕。
大喜日子攤上這種晦氣事兒,她就這么一個兒子、一個指望,怎么能不氣?
此時,皇帝也是氣得,最重要的是,院里的人都說了半天話了,屋里竟然沒人出來,眼睛一閉,皇帝怒道:
“踹門!”
當下便侍衛(wèi)上前,蕭祁墨緩過那個神來,本能地想要攔阻:
“父皇,家丑不可——”
這要鬧開了,她的命怕真就保不住了。
不行。
腦子已經(jīng)漿糊的不行,蕭祁墨卻本能地就想大事化小。
耐不住太多的人想看熱鬧,不等他說完,已經(jīng)不少人尋聲過去了。
“閉嘴!”
怒瞪了他一眼,圣上也抬腿越過了他,顧不得思索,蕭祁墨也趕緊加快了步伐:
不可以!
他們這樣,會害死她的。
等他沖到門前,房門已經(jīng)被人撞開了,此時,一側(cè)的房間里已經(jīng)傳來了女子的尖叫聲:
“??!”
伴隨著的,還有皇貴妃怒吼的聲音:
“你們?桑側(cè)妃,早就聽聞你自恃美貌、白日荒唐,沒想到你真這么不要臉?!?p> “你們——”
“讓你和親你不去,背地里卻跟人暗通曲款,幾個意思?”
“當真是王八配綠豆,天生一對,一樣的不知禮義廉恥!”
“還不趕緊穿衣、下來?”
腦子嗡嗡地,鼻息間那股刺鼻的氣味也不能忽略,蕭祁墨還是忍著、往里走去。
視線一落,他先看到了地上那兩朵熟悉的絹花,只覺眼前又是一群烏鴉飛過,從沒覺得自己這般脆弱,這一刻,蕭祁墨的腳像是踩在棉花上,喉頭一股血腥之氣似也要噴涌而出,剛想要說什么,突然又一聲尖叫聲傳來:
“啊,怎么是你?”
一抬頭,雖然只是一閃而逝,蕭祁墨卻看清了床上男女的面孔,女人扯著被子縮在床頭,男人已經(jīng)從床上跌了下來,頭發(fā)凌亂,衣服半掛著,臉卻露了出來。
不、不是她?
腦子又是一陣嗡嗡作響,蕭祁墨用力地眨著眼睛,只差去揉了,半天,視線上下的來回看了幾次,他整個傻了。
此時,看到眼前這一幕的里夷人徹底怒了:
“這是什么?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帶著誠意來求親,你們就這么款待我們?一而再的戲耍我們不說,現(xiàn)在還要紅口白牙、往我們身上潑臟水?”
“得虧不是我們王子,要不然豈不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們里夷雖小,也不是隨意任人欺負的!”
“這喜我們真沾不起,告辭!”
……
甩手,里夷的官員就走了,完全不給其他人開口的機會,身后眾人面面相覷,霎時都是臉色丕變:
“哎——”
“不是!”
一時間眾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站在當事人中間的皇貴妃更像是被人當頭悶了一棍,身子晃晃悠悠,臉整個也都白了:
“你們?怎么是你?桑側(cè)妃呢?”
這是怎么回事?
“誰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