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汗,她自己求著當(dāng)小老婆的?
微微一怔,蕭祁墨沒有動,只是看向轎子的視線有些晦澀難辨。
“對不起~”
細(xì)弱蚊蠅的嗓音傳來,朦朧的視線掃過清美的小臉,蕭楚修的話也再度腦海響徹,最后,蕭祁墨還是往前挪了一步:
“不必?!?p> 原本他們之間也并無承諾,兩權(quán)相利取起重,她剛剛的做法,他不舒服,卻能理解:
“思卿,你了解他嗎?楚王曾經(jīng)深愛過一個女人,你跟她長得很像,婚姻……”
看蕭楚修的態(tài)度,對她分明就是——
“我知道,阿修早就對我說過了,我不介意。墨哥哥,你對我好,不也是這個原因嗎?”
江凝月的事兒,蕭楚修也跟她說了?
江凝月,幾乎是這個皇宮的禁忌,也是他跟蕭楚修之間根深蒂固的疙瘩。
她是江氏遺孤,五歲之時機(jī)緣巧合遇到太后,便被收在了身邊。他們年紀(jì)都相仿,幾乎一起長大,他跟蕭楚修都對她生了好感,最后為她群戰(zhàn)、差點兄弟相殘,最后,江凝月被賜死了。
在皇宮,這是一段丑聞,卻是兩人心底永遠(yuǎn)揭不過去的傷疤。
這場悲劇,沒人愿意提起。
他曾痛不欲生,蕭楚修也差點一蹶不振,好像也大病過一場。
很詫異蕭楚修竟然會主動提起,他深愛江凝月,絕對不亞于他,連傷疤都肯自揭,他到底想干什么?
“思卿——”
“寧王殿下!”
再次被打斷,蕭祁墨擰眉,就見柳思卿已經(jīng)從轎子里走了出來:“殿下,我馬上就是楚王妃了,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不合適,我也不想聽。”
他們是不可能的了。
“……”
唇瓣闔動,終歸,蕭祁墨沒再出聲。
“我下來,只是想再問王爺一聲,大婚之時,你可以來嗎?”
詢問的話語,卻明顯是肯定的口氣,蕭祁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我知道了,提前恭喜皇嫂了?!?p> 她這是怕蕭楚修不高興或是怕外面的流言蜚語又大作文章?
其實大可不必。
身正不怕影子斜,嘴巴卻長在別人身上,不是嗎?
淺淺一笑,柳思卿便半蹲身給他行了個禮:“那謝過王爺了。”
心安了,看了他最后一眼,柳思卿便轉(zhuǎn)身又回了轎子,很快地,轎夫丫鬟便從一邊的邊角走了過來。
一直目送前方的轎子走遠(yuǎn),蕭祁墨再抬腳離去。
從始至終,兩個人,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穿過內(nèi)宮門,長長的過道一頭,一抹青紫色的高大身影若隱若現(xiàn)——
……
桑府,一覺睡到了半下午,桑晚晚睜開眼,伸著懶腰就在床上打了兩個滾,從來沒覺得這么滿足。
睡飽的感覺,真好。
“寶兒,玉兒?!?p> 坐起身子,她習(xí)慣性地喊了兩聲,不一會兒,珠玉就走了進(jìn)來:“小姐,您醒了?寶兒去廚房幫您煮奶茶了?!?p> “好~”
嘻嘻笑著,擦了把臉,桑晚晚就坐到了梳妝臺前,由著珠玉給她弄頭發(fā):“現(xiàn)在幾點了?”
古代的發(fā)型是真好看,就是頭發(fā)太長、有點重,梳拆都有點費(fèi)勁兒。
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一段時間,雖然還是覺得小姐的話有點怪,珠玉卻已經(jīng)明白她的意思了:
“再有一刻多鐘就酉時了,小姐,您今天睡地真香,夫人都來看過您兩回了——”
那是幾點?
掰著手指想數(shù),最后,桑晚晚直接看了看窗外的太陽,估摸著可能也就四五點的樣子。
現(xiàn)代她是專職敲代碼的,標(biāo)準(zhǔn)的夜貓子,白天睡覺對她來本該是常態(tài)。
只是,記憶里,她似乎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好好睡過覺了,來了古代,之前她倒是也可以睡,只是煩心事太多,加上時差沒倒過來,根本也睡不著。
倒是沒想到,在這兒睡了個好覺。
家,果真不管在哪兒,都是心靈的歸宿。
“嗯,玉兒,隨便弄弄就行,我……我爹娘在干什么?我想去看看他們。”
“老爺在書房,好像有管事來了,夫人剛剛說要去廚房看看,說要早點準(zhǔn)備,燉個黃豆?fàn)F豬蹄?老爺可真愛吃豬蹄。”
“咱家老爺?shù)膼酆?,現(xiàn)在只怕是人都知道了。”
“對了,外面還有人給老爺起了個外號,叫‘大豬蹄子’呢~”
“小姐,您可別想歪,奴婢可沒有詆毀、取笑老爺?shù)囊馑迹褪怯X得這個稱呼配咱們老爺挺可愛,富態(tài)圓融,夫人好像也很喜歡,還喊過呢。”
“嗯,老爺夫人都是好人?!?p> 聽著丫鬟的絮絮叨叨,桑晚晚也只是幸福的笑,想要糾正下的心思因為珠玉最后兩句話也都偃旗息鼓了:
這又不是現(xiàn)代,大豬蹄子就大豬蹄子吧,高興就好。
珠玉給她梳好頭,正好進(jìn)寶也端了奶茶跟一些小吃回來,審視了下鏡中的自己,桑晚晚用手蘸了點唇膏抹了上去:
“我去跟我爹娘說說話,你們不用跟著了?!?p> 她要用最好的狀態(tài)世人,這輩子,她不會再讓二老為自己操心了。
聽說爹娘都在書房,桑晚晚興匆匆地就去了,到了門外,聽小廝說管事什么都已經(jīng)離開了,也沒讓人通報,她就直接走了進(jìn)去。
“老爺,店鋪可不能關(guān)啊,要是縮了,讓人知道我們的家底不足,晚兒只怕更要受欺負(fù)了,怎么的也得撐到她離開、穩(wěn)定了?!?p> “首飾都熔了、賣了吧,趁著現(xiàn)在還沒被人注意,反正我也不戴?!?p> “她馬上要去里夷了,這以后還不知道會過什么日子?要是再像王府一樣連飯都吃不飽……嗚嗚,總得給她多備點錢!”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老天真是不開眼!”
“我知道,我這不是也在想辦法嗎?夫人,你說當(dāng)初我們的決定是不是錯了?其實嫁不嫁人、翻不犯錯有什么關(guān)系?一定有其它辦法的,我就不該去求這個皇恩?!?p> “這怎么能怪你?都是命啊,千金難買她執(zhí)意?。 ?p> “夫人,你有沒有覺得晚兒這次回來似乎有點不太一樣了——”
“出去被磋磨了這一番,還能一樣嗎?”
“倒是!你說她之前圖什么?她要是早點想開……”
什么意思?
步子一頓,桑晚晚腦子頓時有些懵。
什么叫“千金難買她執(zhí)意”?
她自己求著去給人當(dāng)小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