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婚姻大事
宋祁安,“……”
怎么說著說著,就繞到“分手”這個話題上去了??
溫黎低著眉眼,視線凝視著資料上的照片,幾秒過后,她撩起眼皮,“她跟傅拾遇相親之后,有沒有什么聯(lián)系?”
宋祁安:“應(yīng)該是沒有的?!彼膊淮_定。
溫黎盯著他看了幾秒。
包廂外就傳來敲門聲,徐蘭邁著長腿從外邊走進來,看了眼宋祁安,然后視線投向溫黎:“溫黎,你的電話?!?p> 剛才她就一直在包廂外邊,沒進來打擾溫黎跟宋祁安談話。
溫黎拿到手機,就看了眼屏幕。
上面的備注是父親。
她愣了幾秒,沒想到這個時候溫紹元會突然打電話給她。
溫黎停頓了幾秒,就接起電話:“父親?!?p> 電話里男人聲音渾厚有力:“黎黎,你最近怎么樣?”
她聲音讓人聽不出其他的情緒,“一直都是那樣?!?p> “我聽說你來帝都拍戲了。”
“嗯?!彼曇魬械?。
包廂里有音樂,但聲音不大,卻傳進了話筒里,對方聽到后,擔(dān)憂問:“現(xiàn)在這么晚了,你人在哪呢?”
溫黎回:“酒吧?!?p> 溫父似乎有些不放心:“跟誰在一塊?”
“宋祁安。”溫黎覺得她父親可能不信,她把手機扔過去,懶得繼續(xù)繼續(xù)說下去了,“你接?!?p> 宋祁安眼神慫了,“……”
拜托,小祖宗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最怕得就是被她父親問話的了。
宋祁安拿起她手機,坐姿正了起來,特地開了免提:“溫叔。”
“小祁啊,黎黎她喝酒了?”男人渾厚的嗓音聽起來很慈祥,但宋祁安可清清楚楚,知道溫黎的父親,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溫家在帝都的權(quán)勢,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
他們宋家可是靠著溫家才起來的。
如果說溫黎是他第一個不敢惹的人,那她的父親,可以說是第二個。
平時沒事有事,宋祁安都會接到溫父的電話。溫紹元每次問的都是關(guān)于溫黎的事,宋祁安也不敢隱瞞什么。
“沒有啊,她沒喝?!?p> 電話那邊的溫父疑惑了下,他剛才聽溫黎的那個語氣,很明顯就是不想跟他說話。
“那是誰惹她不開心了?”電話開著免提,溫黎聽到她父親這句話,頓時一記眼神掃向了宋祁安。
意思就是讓宋祁安別亂講。
溫黎不想喝酒,便從桌上拿了瓶酸奶。
酸奶剛好是她喜歡的草莓味,她吮了一口,瞇起好看的鳳眸。
宋祁安接收到溫黎的眼神,立馬就會意了,“溫叔,哪有的事,小溫黎現(xiàn)在賊開心著呢。”
“……”
賊開心的溫黎,后背正靠在沙發(fā)上,微闔起眼皮,一副懶懶的姿態(tài),她骨架纖細,皮膚白皙嬌嫩,那細腰和脖子仿佛一折就會斷。
電話那邊,溫紹元的聲音再次傳來:“黎黎,你聽的見我說話吧?”
他知道自己女兒脾氣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很差的那種性格。
但不是那種囂張跋扈的樣子。
說起來跟他很像。
隔了沒幾秒,他的話接著傳來:“什么時候有空回家一趟?”
溫黎盯著宋祁安端著的手機,淡淡出聲:“有事嗎?”
“你現(xiàn)在有男朋友了嗎?”溫父前幾年聽說女兒交了男朋友的時候,看溫黎的狀態(tài),是非常開心的,每回提起這個男朋友的時候,她都是一副想把男朋友夸上天的神情。
但之后,女兒突然回到城堡住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
之后才知道,他們兩人分手的事。
因為和男朋友分手這件事,溫黎整個人變得郁郁寡歡。
當(dāng)時溫父在帝都翻了個底朝天,任誰都問不出她那個男朋友是誰,是什么來頭。
他還為此威脅過宋家那個小子,但也是問不出什么消息,沒曾想,溫黎知道這事后,反倒搬出了城堡,不繼續(xù)再城堡里待著了。
溫黎突然被問到有沒有對象這個事,靜默了,睫毛煽動兩下:“……”
“是不是還沒有?爸這邊有很好的人選,他是華國軍區(qū)的副官,年紀輕輕,今年二十八歲,很適合你,他叫遲召——”
溫黎一下子就明白了溫紹元打電話的來意,她出聲:“婚姻大事,不是兒戲。”
溫紹元的聲音略微多了幾分無奈,“爸知道不是兒戲?!?p> 他也不想給自己女兒安排的。
但這幾年他沒怎么見到自己女兒,成天不是往這邊跑,就是往那邊跑,去的地方也都很偏僻,他每回都得去問小祁,得知消息后心驚膽跳的。
就怕遇到了什么危險。
他想給她安排保鏢跟在身邊的,可奈何人躲著,找都找不到人。
溫紹元前幾年把溫家背后最強的那股勢力轉(zhuǎn)移到來溫黎名下,溫黎掌控著這股勢力,隱藏了自己所在的位置,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找不到自己的女兒。
而這段時間,溫黎終于到帝都這邊拍戲,溫紹元想到她之前因為一個男朋友,變了個人。
現(xiàn)在時間過了這么久,應(yīng)該早就忘記之前的男朋友了,就想著給女兒安排個對象,好待在她身邊,替他這個父親照顧她。
溫紹元對這個看中的女婿非常的信任。
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對他也很放心。
而且黎黎小時候見過他,那時還非常喜歡這個大哥哥。
溫紹元上次跟這個看中的女婿提起過他的女兒,人家對她女兒也挺感興趣的,說可以見見。
“那你還想給我介紹男朋友?!边@讓溫黎想到了傅拾遇,他也可能是這樣被他的父母逼迫的。
這么一想,她就開始數(shù)落自己的父親了:“現(xiàn)在婚姻自由,做父母的,還是不要多管兒女的婚姻了?!?p> 做父母的溫紹元:“……”
瞬間就止住了這個話題。
溫黎把手機從宋祁安那兒拿回來:“我還有事,先掛了?!?p> 電話嘟的一聲,就瞬間安靜下來。
溫黎細長的指尖敲了敲桌面上的手機。
她沉思一會,想不通:“我爸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他現(xiàn)在不忙了?”
宋祁安雙手環(huán)胸,倒了杯酒出來。
“帝都現(xiàn)在熱鬧的很,他忙不過來,也得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女兒,問問你的情況。”
溫黎似乎覺得有點道理,就沒再糾結(jié)下去。
想到剛才父親介紹的那個對象,好像有點耳熟。
沒繼續(xù)深想下去,話題一下子又回到傅拾遇身上。
宋祁安修長的腿相互交疊起來,突然說:“小祖宗,我最近還知道一件事?!?p> 溫黎抬起眉眼,冷艷的臉蛋上,雙眸清亮,“什么事?”
“傅拾遇消失兩年,似乎去了軍隊?!?p> 溫黎目光停滯,輕捏著手里的酸奶杯,“他去軍隊做什么?”
“這個我就查不到了,不過,溫叔估計就能知道。傅拾遇當(dāng)初不就是溫叔找來的保鏢嘛,他當(dāng)時還很信任他,也能看的出來傅拾遇能力不錯?!?p> 可是最后,傅拾遇突然辭職時,溫父還覺得有點可惜。
傅拾遇的能力,是溫黎不可否認的。
他現(xiàn)在六爺這個身份,帝都多少人都忌憚他。
帝都傅家和溫家,根本說不清哪家較強。
溫家從政,傅家從商,涉足的領(lǐng)域不一致。
就是不知道當(dāng)初,溫父知不知道傅拾遇有傅六爺這個身份。
若是知道的話,他也估計不會讓他待在溫黎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