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遇‘鬼’
‘洗刷刷,洗刷刷,哦哦,洗刷刷……’
木蘭在不知覺的情況下按照這個節(jié)奏用男人干凈的帕子擦洗著肩上的酒漬。
‘洗刷刷--’
“誰在說話?”話一落,耳邊就再沒了任何的聲響。
她渾身一個哆嗦,剛剛明明聽到有人在唱歌難道是自己幻聽了?可腦子里為什么對這個旋律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咬咬嘴唇,她歪著腦袋四周看看,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確認了就自己一個人之后,她就飛一般地沖出了衛(wèi)生間。心中卻在吶喊,“鬼阿!別追我!別追我!……”
由于她是閉著眼睛跑出去的,再加上這個酒店她是第一次來,陌生不必說,方向感更差。所以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跑到了一個陌生的空地上。
具體來說是一個修飾華麗的院子。方形的院子中間有一個圓形的噴泉,泉眼不僅能噴出水花,還能制造飄在空中的泡泡。噴泉往外兩米就是均衡栽植的觀光樹木,樹枝上掛滿了小彩燈。院子里滿地都是鋪上的修剪整齊的小綠草坪。
木蘭此時的位置就是處在兩棵樹之間,身后是她剛剛跑出來通往會場的三層小階梯和入口,身前就是一晃夢幻的院子。
然而木蘭卻沒有回頭,因為她心里覺得眼前的景象比前面的會場好看多了,沒有她聽不懂的話,也沒有讓她緊張兮兮的先生。
“呼——”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就把腳下高高的涼鞋脫下擱在階梯上,赤著雙腳慢慢踏上鋪滿毛絨小草的院子里。
她目光所及是院子中央,噴泉頂上的彩色泡泡。脫掉鞋子當然也是為了更好地攀爬。
噴泉周邊白色地磚鋪就的邊沿,踩上去沒有冰涼的感覺,反而很清爽。木蘭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伸出手去接冒出來的泡泡。
然而,就在這時,斜對面背光的拐角里忽然走出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不但如此,她好像還看見了影子上端兩道灼灼光線。
木蘭被嚇住,接住泡泡的手一抖,腳下一滑,整個身子往后倒下。
“鬼??!”一直到跌在了柔軟的草坪上,木蘭才尖叫出聲。
真的有鬼!她快速坐起,雙手抱著自己曲起的膝蓋,把頭拼了命的往下壓。
“嗨。”
一個陌生的男性嗓音在頭上響起,仔細聽來還帶著調(diào)笑的意味。
“鬼啊鬼?。 边€是個男鬼。
“哪個鬼會出現(xiàn)在這里?!蹦腥穗p手抱胸,顛著一只腳,頗為無奈地嗤了一句。
木蘭還保持著害怕的姿勢,直到肩頭傳來一只大手的溫度,她忽然驚醒,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身側的男人。
“你不是鬼?”
“小爺當然不是!”男人收回手,往后退了兩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那你是什么?”木蘭無厘頭地回了一句。
魅惑的桃花眼一瞇,男人立刻向木蘭投射出危險的信號,“你說小爺應該是什么?!?p> 木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口誤,可是潛意識里好像就是下意識地想要這樣回答,她自己也沒能控制住。貌似是有一點點不妥啦。
正醞釀該怎么回答他的木蘭,眼睛下飄,就瞟見了他褲子上面的好多破洞,心里立刻泛起了同情的酸水。
“你,你沒有褲子穿嗎?”這樣問好像有點直白了,木蘭繼續(xù)死咬著嘴唇,她發(fā)覺自己怎么有點笨呢。
“噗!”他沒有褲子穿?他活了這么多年還真的是有人敢這樣說他,難道眼前這個小傻子不知道這是引流潮流的個性嗎?跟大人物來的居然是個小傻子,有品位。
“因為我窮?!彼皖^佯裝很自卑的樣子。
木蘭的同情心更加泛濫了,窮的連褲子穿都沒有。她下意識地摸摸腰身,半晌嘟起嘴巴她泄氣說道:“我沒錢,怎么買褲子給你阿?!?p> 男人抬起頭,一抹狡詐的黠光迸射出來。
他瞧了泄了氣的木蘭好一會兒才開口,“你叫什么名字?”
“花木蘭?!蹦咎m還是嘟囔著嘴巴,滿臉不開心的樣子。
花木蘭?還真是人如其名。男人嘴角上翹,佯裝安慰似的語氣,“木蘭,沒事,我已經(jīng)習慣了?!?p> 是的,沒錯。他已經(jīng)習慣這個樣子了。
木蘭低著頭,聽到眼前這個男人嘆聲無奈的話讓她更加內(nèi)疚了。
“我一定會幫你的!”
堅定的話一落下,木蘭就起身往來時候的路走。她決定了,她要跟先生要錢。
而她身后的‘窮人’正慢慢起身,雙手抱胸,眼放精光死死盯著木蘭的背影。
有一會兒才踱著慢慢的腳步跟著木蘭走過的路走。
木蘭很快就小跑到了衛(wèi)生間的位置,正好在這里撞見了林華。
“木蘭,你跑哪兒去了,先生找你有一會兒了,快跟我回去?!绷秩A說著就要上前扯住她的手腕。
“林助理,我正好要去找先生!”木蘭一心想著幫助那個陌生男人,所以來不及跟林華細說,就從他身邊直接跑過。
而就在她跑進會場中之后,林華才猛地回神,她剛剛好像——
沒穿鞋!
這分明就是要撞厲卿槍口上阿!
“木蘭!”他大叫著追過去。
可惜為時已晚。
木蘭沖撞的身影出現(xiàn)在會場時就引起了一陣喧囂,這下加上她沒穿鞋——
“先生!先生!”一口氣跑到厲卿面前,木蘭開始大喘氣。
然而男人絲毫沒有因為她的焦急而緩和半分臉色。
“給我錢!”她理直氣壯的伸手。
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黑。
“先生,先生。”看到厲卿絲毫不搭理她,木蘭心里忽然沒底了,而且還有些難過和委屈。
“鞋呢?”良久,他才開口。
聽到這個冷到骨子里的語氣,木蘭心臟顫了顫,也不委屈不難過了,因為它們?nèi)汲闪撕ε?。她好像感覺到先生生氣了。
“我…我也不知——啊!”
最后一聲尖叫結束在厲卿的懷里。
因為堂堂亞美集團CEO厲卿當著洛城會場所有人的面把他的‘女伴’橫抱在了懷里向著會場出口的方向走去。
追出來的林華,恰巧看到這個場景,已經(jīng)當場石化。
瑟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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