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北承天的仇敵
復方緊緊的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謹慎得仿佛面對一個絕頂高手。見他竟然敢動手,他剛要出手,北凝涵卻朝他搖搖頭,她能感覺得到,這個世外高人對她們應(yīng)該并無惡意。
“我還沒說完呢爹,他是北凝涵,就是之前被北家趕出來的……”辰放看了北凝涵一眼,生怕父親會真的誤傷了她,轉(zhuǎn)而道,“她跟北家不是一路人?!?p> 中年男子聞言,這才放開手,疑惑道:“你不是無法玄修了嗎,怎么可能救了我兒子?”
“你兒子?”北凝涵腦袋一蒙,看向辰放,辰放很明顯連玄修都不會,怎么會有一個氣強如此強大的爹?這不是太不合理了嗎?
辰放雙頰一紅,他很敏感,更何況北凝涵根本就沒有隱藏她的驚訝,所以他能夠很輕松的讀取北凝涵的想法,他也知道這很不合常理,只是……
父親下令嚴禁他玄修,至于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
“問你話呢!”中年男子突然正色道,聲音威嚴。
“嗯,???什么?”北凝涵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直惹得對面的辰放著急無比。
中年男子只好重復道:“你不是無法玄修,怎么可能救了我的兒子?”
“哦,”北凝涵這才緩過神來,“人家說上天造物,無獨有偶,上帝把你的門關(guān)上,一定會為你留了一扇窗。我當了十年的廢物,霉運也該過去了吧,學會了玄修,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聞言,父子二人相視一眼,中年男子突然出手搭上北凝涵的脈,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原來如此?!?p> 如果他沒看錯,北凝涵的體內(nèi)擁有了一道與玄氣完全不同的力量,那種力量很強大,連他都不敢肆意窺探。
他點點頭,算是相信了她的話,又瞇起眼望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復生,這個男子的氣場,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是什么呢?
他一時竟想不起來。
他剛想再問,辰放卻拉住他的衣袖,生怕他再說些什么惹得北凝涵不高興,收到兒子的祈求,他擰起俊眉,終于抿起唇作罷。
辰放高興的邀請她們前去自己居住的竹舍,為她們沏茶倒水。
幾人相談甚歡,中年男子雖然依舊嚴肅,但看起來表情也緩和不少,有的時候還會回上幾句話,初時的劍拔弩張完全消散。
北凝涵看著他們父子,為何一個修為如此高深的爹卻有一個不會玄修的兒子,那感覺就像是一個億萬富翁的爹帶著一個做乞丐的兒子一樣,她忍不住問道::“你們是?”
這個男子的身份,讓人覺得好奇不已。
中年男子表情緩合了許多:“其實,我們也是北家人。”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北凝涵心中一凜,噌的跳起,作防御狀。見此情形,中年男子忽然鼻子一酸:“可憐的孩子,看來北家人沒少打擊你啊。你別擔心,坐下,聽我慢慢說。”
原來,北家上一任族長是現(xiàn)代族長北承天的大哥北承宏。
十年前,北承宏去往朝都,不久后便在朝都政變中罹難。
按照北家族規(guī),實力最強者當族長,而北承宏死后,北家實力最強的人,便是北承宏的親兄弟北承放。就在北辰放打算繼任族長時,北承天卻帶著北承天的遺書上門,朝他發(fā)出挑戰(zhàn)。
雖然很像北承宏的字跡,但北承放看得出,這是有人偽造了自家哥哥的字跡,但是北家中人一致相信那就是族長北承放的筆跡,北承放只好退讓一步,接受了北承天的挑戰(zhàn)。
這場驚世之戰(zhàn)決定在一個月后開始。
不料就在比賽開始前三天,北承放突然遭人偷襲,對方喪心病狂,為了殺死他,竟然使出禁忌的力量,他受了重傷,還是妻子趕來,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從對方的手中救下他,最后還為了救他,被那人殺害,扔到了河中……
慶幸的是,北承放天生心臟生在左邊,并沒有死,只是心臟受損,此生修為,恐怕很難再上一層。
而他們的兒子因為貪玩并未回家,躲過此劫。。
北凝涵看著一臉悲滄的中年男子,又看看辰放,臉上現(xiàn)出些許悲憫:“您、您是大伯?”
北承放的事跡她自然聽說過,這是一個很傳奇的修練天才,只可惜英年早逝,沒有想到,北承放竟然會經(jīng)歷如此悲慘的一切,還會活了下來。
她幾乎可以肯定,當年那個對北承放下黑手的人,就是北承天。
十年前,剛好是北承天奪走她力量的時間。
北承天選在那個時候回來向北承放挑釁,一定已經(jīng)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他所欠缺的,不過是一個不惹人懷疑的理由而已。
北承宏的遺書,的確讓人毫不懷疑。
如果北承放是她的大伯,那辰放……豈不就是她的堂兄?
眼神一緊,北承宏泯了口熱茶,很平靜地道:“北家人與我有仇,尤其是你父親,你還喊我大伯?”
“北承天的眼里,怎么會有我的存在?更何況……我這一切,都拜他所賜!”奪取她的天份,拋棄她們母女,最后還害死了她的母親,還有真正的北凝涵,她怎么可能對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有什么狗屁的父女感情?
“終有一日,我會親手為我娘報仇!”還有真正的北凝涵!
北凝涵第一次向別人傾訴自己的苦楚,壓抑許久的心事說出來,感覺舒服好多。
聽完北凝涵的經(jīng)歷,北承放嘆了口氣,為其倒了杯茶。
北凝涵沖熱茶急吹了兩口氣,然后一飲而盡:“北家憑實力說話,我努力玄修,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回去,拿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大伯,你呢,你受了多大的冤屈??!”
“妻子走了,我不想唯一的兒子再出什么意外?,F(xiàn)在的生活……挺好?!北背蟹盘ь^望天,又關(guān)切的撫了撫旁邊的辰放,見北凝涵低頭不說話,他又道,“涵兒,以后你就在這里住吧,咱們一家人,在一起有個照應(yīng)。你這次救了放辰,我要好好謝謝你??!”
“放辰?”北凝涵看向他。
一慣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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