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赤狐所說,鮑小妹心中祈禱。
“河神老爺,您一定不能有事啊?!?p> 自河神廟出來,沿溪水河岸走上一刻鐘。
鮑小妹在一處碎石灘停下腳步。
“就是這里?”
赤狐急切的問。
鮑小妹點(diǎn)頭道:“是這里了?!?p> “平常我來的時(shí)候,大肥魚都在河面曬太陽。沒見到她,準(zhǔn)時(shí)在河底睡懶覺,我喊幾聲,大肥魚能聽到的?!?p> 鮑小妹兩手彎曲,像喇叭般并在嘴巴前,大聲喊道:“大肥魚!大肥魚!大肥魚……”
赤狐也來幫忙:“大肥魚!大肥魚!大肥魚……”
一盞茶的功夫,河底冒出一串顯眼的氣泡。
鮑小妹欣喜道:“大肥魚聽到了。”
赤狐也停下呼喊。
江流游出水面,見到久違的組合。
也不知道鮑小妹與赤狐一起來找她做什么,她正發(fā)愁云雨形成的源頭該如何尋找。
江流發(fā)現(xiàn),赤狐狐臉浮著人性化的擔(dān)憂。
又遇上修行的困境了?
那也該去找河神,而不是找她。
“大肥魚還在,真好?!?p> 鮑小妹松了一口氣。
江流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鮑小妹將先前赤狐所說,一并告知,解決了江流啥都不知道的困惑。
可,更迷糊了。
赤狐在別處發(fā)現(xiàn)了河神的蹤跡?
鬧呢!
她一直在河神廟周遭的一畝三分地,何時(shí)去了別處。
“是有人冒充河神來冤枉我?”
隨后,江流推翻自己的猜測。
平常人沒這本事。
而且,事情一旦敗露,冒充者要承擔(dān)河神的責(zé)罰。
試問,誰有膽量?
別的地方,倒有可能。
但在鮑家村附近的地界,絕無人敢做。
因?yàn)椋由耧@靈托夢的次數(shù)太多了。
多到附近的民眾,都相信河神是真實(shí)存在,而非空穴來風(fēng)的謠言。
謠言,能騙一人騙百人,騙不得所有人。
畢竟,沒人是傻子。
為何相信?因?yàn)榉彩堑胶由駨R上過香祈愿過的,多少都見證了河神顯靈托夢的真跡。
歸根結(jié)底,還是江流太閑了。
她修煉之余,最大的樂趣,就是人前顯圣刷存在感。
親眼所見的神跡,沒人不會相信吧?
常人不敢冒充河神,赤狐見到的又是誰?
妖?或是人族修煉者?
江流覺得,沒必要。
行事總要講究利益,給江流招黑,這些人能獲得什么?
相信沒人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不然,江流都懷疑這人腦子泡。
赤狐不知江流心中所想,它急切的問:“大肥魚,你可知河神大人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赤狐不知江流就是河神的真相。
所以,它急迫想要找尋問題的根由,盡自己的一份力。
看赤狐的焦急不似作假,江流不再顧忌,隔空傳音道:“帶我去你見到河神的地方?!?p> 當(dāng)然,傳音改變了音色。
不再是河神傳音給人的蒼老空靈之感,變做了江流前世的音色,少女感濃重。
“傳音!”
赤狐驚叫出聲。
它不曾想,大肥魚會如此本事。
迄今為止,它的見聞中,也只有河神大人會傳音的手段。
當(dāng)然,它不認(rèn)為大肥魚就是河神。
一眼就能看出,大肥魚的修為不到鍛體境。
都不如自己,怎會是河神大人?
答案很明顯,大肥魚是河神大人的子嗣后代!
如此,會傳音的本事,也不值得奇怪了。
“大肥……”
赤狐及時(shí)剎車,不能再叫大肥魚,稱呼不合適。
“我叫江流?!?p> 傳音再次響起。
“江流?!背嗪榻B自己:“我叫媚兒?!?p> 赤狐又道:“我這就帶你去河神大人所在的地方?!?p> 江流點(diǎn)頭:“好。”
一狐一魚敲定章程。
出發(fā)之際,江流才想起,小妹還晾在一遍。
她傳音道:“快些回家,我與媚兒去去便會?!?p> 有赤狐先前的驚呼,鮑小妹也不驚訝大肥魚還會傳音之法。
她揮手告別:“大肥魚,要快些回來啊?!?p> “我叫江流!”
“大肥魚再見?!?p> 江流:“……”
這次事件解決,她一定找機(jī)會自爆河神身份。
聯(lián)想這妮子對河神的畢恭畢敬和鯉魚態(tài)度的反差。
讓鮑小妹尷尬的用腳小指在地面扣出三室一廳來!
“桀桀桀?!?p> 江流忍不住期待。
啟程了。
赤狐奔跑在溪水河岸,江流魚鰭擺動游在水中。
一狐一魚以相同的速度奔赴途中。
路上,赤狐好奇的問:“江流,你和河神大人是什么關(guān)系?”
江流胡謅,傳音道:“她是我姐?!?p> “你姐?”赤狐笑出聲,“哈哈哈……”
“我一直認(rèn)為河神大人是雄性來著,都怪鮑家村的村民?!?p> “把我?guī)恕!?p> “那是姐姐故意所為,河神老爺更有威懾力?!?p> 赤狐點(diǎn)頭:“是這個(gè)道理?!?p> 隨后,它笑的更大聲:“不行,我實(shí)在忍不住?!?p> “也不知道小妹知道這件事,會怎么想。”
“應(yīng)該會用腳小指在地面扣出三室一廳?!?p> 赤狐怔住:“什么意思?”
“社死?!?p> “社死是什么意思?”
江流用赤狐盡可能聽的懂的話,解釋道:“不想見人的意思?!?p> “原來如此,是害羞啊?!背嗪砸詾楹芏笆俏抑R淺薄了。學(xué)無止境,學(xué)識上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p> 江流:“……”
一個(gè)時(shí)辰過去,還未到達(dá)目的地。
江流傳音問道:“河神所在,離溪水河岸遠(yuǎn)嗎?”
赤狐道:“就在溪水河上游的源頭。”
“還需多少時(shí)間?”
“就快了?!?p> 赤狐口中的快了,江流又游了四個(gè)時(shí)辰才到達(dá)。
要知道,她與赤狐的腳程,比千里馬還要快,趕路速度可與前世時(shí)速五十公里的摩托車齊平。
饒是如此,也用了五個(gè)時(shí)辰!
當(dāng)然,其中包含路途勞累歇息的時(shí)間。
但,遙遠(yuǎn)的路程,可想而知。
按赤狐的說法,一行奔來,連跨兩郡之地,早不是鮑家村所在的樺臺郡。
現(xiàn)在的位置,是周朝下屬五洲十三郡的其中一郡,蕭峰府的地盤。
江流很難理解,一郡之地為何以府命名。
她聽著是挺別扭的。
到了蕭峰府,江流沒問赤狐,“你感知到的河神在何處”諸如此類的問題。
因?yàn)?,她也感知到了河神氣息?p> 更為貼切的說,她感知到了自己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