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個巨大的人形火爐降臨身邊,無相宗使者全身都涌動著恐怖的威勢,空氣如同被煮開的沸水,引起光線扭曲起來。
“這是誰,你為什跟他打在一起?”
無相宗使者臉色有些不好看,他一時不察,竟然有城池選拔過來的人死亡,這都是無相宗的預備人選,畢竟每個城池才兩個人,無相宗一年才招十幾二十個,死一個也是損失。
“這位前輩,這個人叫方恒,死的這個人叫殘劍裴三,方恒之前打壞裴三的院子圍墻,裴三讓方恒道歉”
“誰知道方恒此人飛揚跋扈,當場出手,打傷了裴三,裴三奮力反擊,方恒此人得勢不饒人,把裴三殺死,這簡直是視無相宗如無物,讓無相宗白白損失了一個良才!前輩,你看這如何是好?!”
方恒還沒說話那個風影腿陸生當即跳出來,如同瘋狗一口一口狂咬方恒。
把方恒聽的氣笑了。
裴三是他殺的不假,不過拳腳無眼,普通形態(tài)的他為了擊敗裴三也是拼盡全力了,不可能故意留手。
無相宗使者聽完并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這個裴三他有所耳聞,想等著選拔賽開始后仔細看看有沒有達到要求,先天境界的修為高低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招收的弟子有無向武之心,堅韌還是脆弱。
元陽之力透體而出,泛著熾熱的白色光澤。
撲通撲通!
練體十重境全部身子佝僂,有的一下子跪在地上,有點一屁股坐地上,只余下幾個先天境界之人咬牙支撐。
這還只是被波及的人受到的元陽之力的壓制。
絕大部分元陽威能如同澎湃海浪,一波一波滔滔不絕拍擊鎮(zhèn)壓的力道,不停的打在方恒身體周身。
方恒全力運轉(zhuǎn)金鐘罩,身體肌肉凝結(jié),如同鋼鐵一般,被元陽之力壓制,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骨骼關(guān)節(jié)互相摩擦,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
就在方恒快要達到極限,準備變身之時,壓制全身的元陽之力瞬間退去。
方恒全身勁力迸發(fā),微微的光澤出現(xiàn)在體表,先天勁力碰撞之力發(fā)出微微嗡嗡響聲。
“明天選拔之前,任何人不得在私自打斗,再有違反,取消資格!”
白色眉毛的元陽境老者,深深看了一眼方恒,轉(zhuǎn)身離去,沒有看死去的裴三一眼。
“呼…”
“好可怕,我離這么遠都差點兒跪下了”
一個先天境初期家伙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地上。
“可不是嗎,這元陽之力與先天之力簡直是螢火和皓月一樣,不是一個等級啊…”
另一個先天年輕人也是撐著手臂喘息著。
“這家伙真夠強啊,大部分的壓力都在他身上吧,竟然只是身體微微顫抖,汗都沒出多少…”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眼光都時不時的漂向方恒。
方恒扭了扭脖子,轉(zhuǎn)頭盯著剛才跟個上學時候?qū)iT告密的人一樣,讓人討厭的家伙。
陸生臉色陰沉,本以為能夠因為方恒殺死裴三而讓他失去資格而少一個勁敵。
誰知道無相宗使者竟然只是簡單教訓了一下方恒,提都沒提取消資格的事。
“該死…算這家伙好運!”
陸生一臉陰沉轉(zhuǎn)身準備進屋。
突然,背后傳來一陣劇烈的呼嘯聲,方恒高大威猛的身形如同一頭兇暴的猛獸暴沖而來。
一腳抬起,帶著猛烈颶風,向著陸生極速沖來。
陸生先天之力運轉(zhuǎn)全身,右腿抬起,勁力鼓蕩準備迎接方恒的襲擊。
“好好好…這次你公然違反規(guī)則,無相宗使者前腳剛走你后腳就破壞,看他還能不能容下你!”
陸生腦中念頭一閃。
誰知方恒狂猛的身影剛沖到陸生前方不遠處,一個極速絲滑拐彎,右腿輕輕的印在陸生院子的墻壁上。
“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我鞋臟了,我擦擦…”
方恒笑了笑開口道,一臉輕松寫意,仿佛就像剛吃完飯出來撒泡尿一樣隨意。
說著方恒撕下破損的衣服,擦了擦鞋面上的灰塵,放下腳,無視陸生憤怒的面孔轉(zhuǎn)身離去。
剛剛方恒印上去的腳印估計得有四十七碼,在陸生墻院的墻壁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印痕。
腳印周邊裂縫輕微,顯現(xiàn)出其主人對力道控制的高明之處。
陸生一甩袖子,轉(zhuǎn)身進屋,砰的一聲關(guān)上大門。
眾人面面相覷,也陸續(xù)進屋。
“方哥,今天牛比大發(fā)了啊,砍死一個勁敵,你都還沒用處最強狀態(tài)!而且這無相宗使者看來另眼相看啊,死了一個熱門天才都對你這么容忍?!”
阿迪大呼小叫道。
仿佛今天大殺四方的是他一樣。
方恒面色平靜。
那個無相宗使者雖然今天警告過方恒,但是方恒看得出來他是欣賞自己的,這種警告只是告訴他不要太過火。
剛剛元陽之力錘煉自己的身軀,都是點到即止,無相宗使者仿佛知道些什么,在方恒將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收回力量。
方恒心中種種念頭一閃而過。
回到房間,方恒養(yǎng)精蓄銳,準備明天開始的最后選拔。
他不擔心自己選不上,而是在想自己能拿什么名次?!別的城池會不會也有像他一樣的黑馬出現(xiàn)。
金鐘罩運轉(zhuǎn)全身,沒有燈光的晚上,方恒的體表的微微光芒顯得如此耀眼。
一夜無話。
都城演武殿校場,場地周圍臨時搭建了一個圈看臺,少說也能容納幾萬人,此時正人聲鼎沸。
“終于來了…”
“一年一度的盛會,大梁國最精英的少年天才們,以后說不得還是無相宗的大人物!”
“想想這大人物出于我們大梁國,我就與有榮焉!”
聲音嘈雜,人聲鼎沸,議論什么的都有,甚至官方還來了賭局,砸中選拔勝出者,和選拔勝出者排名押注。
“方哥,你得勝率蠻高啊??!看來許多人都看好你啊,僅次于梁振梁菲菲兄妹和寧空,陸生”
阿迪一臉興奮。
“你也得努力了,要不然選不上正式弟子,只能跟我過去,做個仆役或者申請成為雜役弟子了…”
方恒拍了拍阿迪肩膀。
“嘶??!”
阿迪倒吸一口涼氣,方恒隨手拍來的勁力都很大,而且還帶著絲絲厚重感。
“方哥你輕點,別還沒開始選拔比賽,我就在你這躺下了…”
阿迪一臉苦瓜像。
“哈哈…放心,到時候混戰(zhàn)賽的時候,我?guī)湍愣嗄命c分…”
方恒笑了笑。
兩人來到選手席位,這里基本能來來的人都來了。
方恒掃了一眼,看著陸生比劃了一個割喉的手勢,氣的陸生面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狗東西,還敢告狀咬我,上躥下跳的跟我使絆子,風影腿是吧,看我不給你錘成羅圈腿”
方恒狠狠一笑。
隨即閉目等待起來。
突然一股夾帶著浩蕩磅礴的元陽之力的掃蕩全場,全場瞬間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主席臺上無相宗白眉老者運坐與臺上,旁邊與他相鄰而坐有一位面色英俊,星眉劍目氣質(zhì)非凡的年輕男子。
“嗯?!”
方恒皺了皺眉,沒有感受到男子散發(fā)任何氣息,能感受到只有老者的元陽之力在全場流動。
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方恒穩(wěn)了穩(wěn)隱心神,平復了一下心態(tài)。
“現(xiàn)在說一下選拔規(guī)則,一共三輪,第一輪抽簽對戰(zhàn),勝者的一分,也許有人會覺得不公平,但是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抽到竹簽戰(zhàn)勝對手后再次抽取竹簽,直到失敗或者全勝為止…”
“現(xiàn)在上來抽簽,黑白竹簽,數(shù)字一樣的人就是對手…”
眾人都去拿了自己的竹簽,方恒攤開手,白色竹簽顯示一個數(shù)字:七!
“現(xiàn)在黑白竹簽一號上來演舞臺…”
一頭紅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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