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體驗過一口氣跑十里路的感覺嗎?
我說的不是我,而是拉著四人從醫(yī)院一路飛奔向城南一所小學的牧之。
“疾風知勁草,路遙知馬力?!睘跬邪顡u頭晃腦吟哦著。
“你tm說誰是馬呢!”牧之撇了一眼他,故意右側身子一斜讓烏托邦撞上了圍欄。
大馬路上呼得閃過一個將近兩米的寬背肌肉男背著四人(全用繩子綁在他身上)跑得比跑車都快也能說是一種奇觀。
至于蘋果,那老小子一個遁地先一步打探敵情去了。
“奇了?!碧O果借助分布四周的【傳聲力量】與我們隔空對話。
“什么奇了?”烏托邦搶著問。
“有只貓頭鷹更著我。”
“我的法克?貓頭鷹?”我一下愣住了,因為我無論是動物園還是別的什么地方都很少看見那些生靈,更不用提YC市區(qū)了——看見個麻雀,鴿子什么的也就差不多了。
“你動用隱蔽了嗎?”牧之問。
“用了,但沒有,而且它身上一點點異聞錄氣息都沒有。而且它好像是有主的,脖子上掛了個類似名牌的東西,好像還牽著根線....好像是我看錯了,太高了,我視力不好.....”蘋果絮絮叨叨的在水泥地上奔跑,潛行,嘗試了無數次繞彎子始終沒能甩掉,而這時牧之也已經完成了一半的路程,而蘋果還困在進門的地段。
“媽媽的,我要把它打下來!”蘋果終究是忍不住變成了【刺刺彈射果】形態(tài),在這種形態(tài)下他會變成深藍色且身體表面冒出大量鉤刺。
借助著一顆垂楊柳,蘋果瞬間編織了一個簡易彈弓,剛打算把自己發(fā)射到空中便聽得后方來自鶽的尖銳劃空聲,他來不及躲閃,乖乖任由鳥的利爪穿透他的身體把它撕成兩半又拋了下去。
“得手了!”
半空中碎裂的身體突然間射出無數發(fā)種子,而剩余的果皮果肉則徹底變成了刺球在空中爆裂成了數百只紫色長針將鶽先行貫穿至死,而貓頭鷹對于發(fā)生的一切出乎意料的冷靜,見目標對象已死便悻悻飛走了。
“長!”
落到學校周邊花圃的蘋果種子迅速依附著四周雜草的糖分和纖維素等物質編織出了幼體“異聞錄外衣”,然后充分呼吸后加劇光合作用,在一瞬間幼苗變成樹木,矮灌木上掉下來一個小了一圈的青蘋果,這便是重生后的他。
而灌木,自然而然的變成了他的花劍,也是縮小一號的,不過仍舊有他三個長。
【異聞錄種族能力:尊者地位】
在存在養(yǎng)分與其他植物的環(huán)境下(無論有無土),蘋果可以進行速生復活,需要五分鐘以上的等待時間,在此期間枝干的防御能力強化,免疫能力效果,幾乎無法阻止,蘇生后通過吸收周邊植物的力量來進行二次補充,而狀態(tài)則退回到“前”一個階級。
是的,蘋果的本體顏色原本應當是紅色,但是因為字段因素,它的發(fā)育形態(tài)由綠變紅轉變?yōu)榫G變藍,而由綠變藍的因素除了自身發(fā)育以外還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因素:異聞錄輻射的再次武裝。
將藍色輻射纏繞武裝后蘋果才可以解鎖它這個階段的所有能力從而變成深藍色,相應的如果有一天他去掉了【藍色時期】這個“修飾詞”他就可以隨意按照【白,綠,黃,藍,紫,紅,黑,粉,金,銀】的順序進行依次附著變化,進化的最終是無法估量的強大,但藍色時期的限制使得他有了不低的下限和極低的上線。
六級,如果他殺光了世界上所有的活物并進化也就差不多是這個水準,到達一定時期后甚至會變弱。
這也注定了他不會以一個戰(zhàn)士的身份活下去.........
蘋果微微晃動了剛剛長成的身體,四肢纖細且柔軟透明,口中的牙一顆沒有,部分器官發(fā)育不完善,腦袋里塞滿了發(fā)育后留下的細胞膜,連成一張塑料袋大小,這使得他不得不一點一點把袋子從口中拔出,連帶著出來的還有幾顆“蟲卵”。
他撇了一眼四周,又把那些東西塞了回去。
在拋出幾粒種子后,蘋果的身影便淹沒在了灌木叢中。
高樓上,一個無法觸及的位置,貓頭鷹落到了宛如樹干般強壯的肩膀上。
“這只是個開始?!?p> “樹干”喃喃自語道。
疾風裹挾著泥沙,吹得穎眼淚直流,不管別人怎么看,反正我覺得還是挺好看的(我在說什么)
在還有一個街口的時候,我的靈視突然觸發(fā)。
數白條白光從我們的頭頂降落。
【空城】就在我們的正上方。
“別胡來?!?p> 旅人的太空音迷迷糊糊,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入我的耳中隨后連同著四周的建筑一同消散了。
這是史無前例的情況。
空城,作為目前大部分異聞錄(已注明登記過的)的主要棲息地和活動場所,基本上一直處于無意識漂流狀態(tài),范圍是城區(qū),產生原因不明,但是至少可以確定就是它出現在這里未免太巧合了,這恰恰也可能說明我們即將面對的.......
黑色的異聞錄輻射忽然落到了我的臉上,觸及過的地方迅速老化。
牧之的身影在雨中慢慢變成了白骨........
“幻術罷了?!蔽疑陨越夥帕遂`視的限制,眼前的一切仍舊原狀,只是漫天飄滿了鵝毛大的柳絮。
“咳.....該死,連我也中了那種低劣的魔術....”牧之咬緊了牙關終于挺到了大門前。
可惜他沒有我好運,他的幻境顯然要可怕的多,在重重哀嘆了一聲以后便沒了氣息,健碩的身軀開始了漫漫的潰爛——他的靈魂回到了核心的中心地帶。
學校的大門微微張開,似乎是特地的等待。
空氣中充滿了詐騙的氣味。
而深入其中后,在鄰近廣場的中央地帶,盤踞著一位短腿的紫色老頭擺弄著地上的銅錢,在不經意間眼中射出的光芒令人震駭。
“算個命嗎?我什么都能算,老天都忌憚我,賜給我千金我不要,我只想窺探真理,他奪取了我的腿,我卻讓他將我遺忘在了世界的邊界.....嗚呼呼,愚蠢,可憐.......”他自顧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