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繁星追隨。
“異聞錄107 旅人”
我用心記錄下那異聞錄的外貌,分析其行為邏輯,但終究是沒有那個耐心。
畢竟我現(xiàn)在本體和部分靈魂分離,本體大概已經看不見異聞錄了,也大概很快就要恢復正常生活了。
但是我這邊卻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回去,甚至來說:我的身體已經開始泄露異聞錄輻射了。
盡管很少量,但這也意味著我差不多要到屬于我的極限了。
我也有問過牧之可不可以請他代勞幫我解決問題,但他執(zhí)意要找出那只怪物的出處,名號,但找了許久依舊一無所獲。
他隨身帶著一個紅冊子,牛皮材質,外面鑲嵌著一顆紅寶石,那里頭似乎有只蟲子,牛皮外頭各種符文,金邊裝飾,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神秘,而據(jù)牧之介紹這是他們家族的遺傳神器:
“蟲聞錄”
在異聞錄的世界觀中,世界由一個虛無概念的神所締造,盡管他們之中也有許多唯物主義者,但遺留下來的神器和真神器卻一次次接近詭異的真相。
而蟲聞錄,次級異聞錄神器,其能力是可以記錄下一切所見到的異聞錄,哪怕只是一面之交,只要保留照片或者含有其能力輻射的物件,在書中就會出現(xiàn)完備的信息,并且會根據(jù)其特征在書的附頁處出現(xiàn)一塊化石。
“古遺跡”
也可以稱作圣遺物,烙印石,是和核心材料完全一致的在上古時期形成的同類異聞錄結晶。
而牧之之所以遲遲不愿動手便是為了研究那廁所中的異聞錄究竟有什么奧妙。
當然,這幾天我也冒死去了一次醫(yī)院。
醫(yī)院已經完全被封鎖了,但是由于很多病人實在無法轉移,所以仍舊留守了一部分醫(yī)護人員待命,不過截止到昨天上午七點,醫(yī)院里已經沒有活口了。
這是旅人告訴我的結果,他漫游四方之時恰巧路過,通過“幻視”的能力想要確定異聞錄能量的來源,最終鎖定的目標已經大得出人預料了。
但對此眾人只覺得無能為力。
他一定到達六級了。
但是他還是沒有離開。
更加詭異的是,最近新的異聞錄越來越多了。
聞所未聞的,不可名狀的,一窩接一窩。
“旅人”
“星空”
“幽靈兔”
“哈克貝恩的亡靈”
“討債人”
..........
我的身邊發(fā)生的不可想象的變化,我甚至來不及給他們訂名,新的災厄便出現(xiàn)了。
穎。
我好長時間沒有看見她了,空城那便也只說是沒來過,不清楚,牧之連著一個星期在外游蕩,旅人和討債人三次進入醫(yī)院卻都被一只觸手打退。
不過人多也有個好處,至少現(xiàn)在各個入口處都有異聞錄游蕩,“?”的位置最近也發(fā)生了變遷分散至幾處異聞錄集中處,方便千里傳音。
畢竟異聞錄再多,全是三級四級的實力,被六級強行突破再簡單不過。
所有人都期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可意外先一步到來。
三月四號
距離事情發(fā)生已經超過了一個月。
春天到了,我的本體已經回歸了正常生活。
王威目前下落不明,據(jù)說是和部分病人躲在了地下室仍舊等待救援。
惠則并沒有死去,他的身體各項機制也在高速修復中,腦電波活躍,死肌肉,壞死關節(jié)奇跡復原,有醒來的跡象。
至于王,他似乎并沒有察覺到我的變化。
而我的本體,總是凝望著我的方向。
但我清楚,他只是感受到了我,卻看不見我。
按理說,他并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失明,又怎么醒來,他也許記不得所謂的異聞錄,但他終究會醒來。
在我死去的那天?;蛟S一切就仿佛沒有發(fā)生過。
這個世界與那個世界也就此斷了聯(lián)系。
而那個日子。
又一起命案。
事發(fā)現(xiàn)場,關著撲克人所附屬的黃金王牌的博物館展區(qū)。
而在現(xiàn)場,留下來的異聞錄能量直到六個小時以后仍舊保持著橙色偏紅。
這就代表著。
七級異聞錄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