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你吃醋了
覃世怒氣勃發(fā),大踏步走到水清嵐面前,抓起她,往床上用力一拋。
水清嵐驚呼了一聲,人就劃了個拋物線,重重地跌落在床上。
她知道接下來將會發(fā)生什么,驚恐萬狀地爬坐起來,朝后退縮到床頭。
她蜷縮成一團(tuán),象一只受了傷的小貓,瞪大了眼睛,仰面望著朝她走來的獵人,纖弱的身子止不住微微地發(fā)抖。
在這間屋子里,覃世就是她的主宰,他要她怎樣她就得怎樣。
這樣的情形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
她顫抖著聲音說:“世,你誤會了,我早就忘了覃天。我跟他之間什么交集都沒有,我跟他私下里連面都沒見過一次,連話都沒說過一句,不信你可以去調(diào)查。”
“我不用調(diào)查,”覃世已經(jīng)走到水清嵐跟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說,“我相信你們私底下沒有聯(lián)系。但是,你今天的表現(xiàn)出賣了你。你在乎覃天,看到他跟他的小嬌妻親親熱熱地在一起,你吃醋了,是嗎?”
“我沒有,”水清嵐大聲說,“我今天真的沒有看他們,我真的只是在出神。他們,他們只是恰好坐在我對面。世,你為什么不相信我呢?”
覃世坐到床邊,一把拽住水清嵐,把她拉起來。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讓她正對著自己。
他獰笑著說:“相信你?我還不了解你?你看他們的眼神,你的臉色,都暴露了你的心事。”
“我沒有,我只是身體不舒服?!彼鍗寡壑新隽藴I水。
“身體不舒服?”覃世哈哈大笑,“這種鬼話只能騙我爸媽,就連覃天都騙不過。你知道覃天現(xiàn)在正在做什么嗎?他一定在心里笑話你,鄙薄你,然后跟他的小嬌妻共享人生至樂。”
水清嵐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她閉上了眼睛,任由淚水從眼角滑落。
“你就取笑我,刺激我吧,我不在乎。我知道我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你總是活在自己的想象當(dāng)中。我不想再解釋什么,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覃世眼中閃過一絲悔色。
水清嵐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惜,她人如其名,就象一朵在水中盛開的清蓮,身上盈盈沾著露珠,嬌怯柔弱,讓人不忍心傷害她。
可是,當(dāng)覃天同慕小小手牽著手走進(jìn)客廳后,水清嵐的表現(xiàn)又一幕幕閃現(xiàn)在覃世的面前。
她以為他沒有注意到她,可事實上,他把她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了眼里。
從覃天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原本嫻靜地坐在他身旁的水清嵐就開始變得神不守舍。她不時躲閃著,朝那兩個人瞟上一眼??匆婑彀ぶ叫⌒∽?,并且握住了她的手,她甚至輕輕地咬了下唇。
不,他沒有弄錯,水清嵐還是在乎覃天的,就如同當(dāng)初那樣在乎他。
覃世松開捏住水清嵐下巴的手,用力一推,把她推得倒在床上。
然后,他俯過身去,冷笑著說:“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知道應(yīng)該怎樣向我表忠貞?!?p> “我說了,隨便你對我做什么都可以?!?p> 水清嵐緊緊地閉著眼睛,準(zhǔn)備著承受接下來的風(fēng)暴。
她覺得自己就象一葉大海中的小舟,只能隨波逐浪,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而覃天卻在岸邊,帶著他的小新娘,踏著金色的陽光,恣意欣賞著她的痛苦。
被厚重的窗簾阻隔了視線的窗外,覃天走過了游廊,拉著慕小小走進(jìn)西樓。
慕小小剛進(jìn)西樓,就脫下了身上的外套,遞給覃天。
“謝謝,晚安?!?p> 干脆利落地打完招呼,就迫不及待轉(zhuǎn)身往她住的客房走去。不,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小跑著奔過去。
她實在不想再跟覃天打交道,就想快快地離開他,離他遠(yuǎn)一點,再遠(yuǎn)一點。
覃天默默接過外套,并沒有阻攔她,微微扯了扯唇角,去了他住的主臥。
走進(jìn)臥室,他丟下外套,扯掉束縛著脖子的領(lǐng)帶,倒了杯紅酒,斜靠在窗前,等待著欣賞好戲。
不出所料,沒過多久,就聽見外面一陣嘈雜聲由遠(yuǎn)及近飛速而來。
那聲音有奔跑的腳步聲,有憤怒的叫聲:“覃天,你在哪?你太過份了?”
還有人慌張勸阻的聲音:“二少奶,小心點,別撞到了?!?p> 聲音到了門口,驟然停了下來。然后,臥室的門發(fā)出“怦”的一聲巨響,被人從外面撞開了,慕小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緊接著,卻又是一聲響,不過這回的響聲悶悶的,不如剛才那么響亮刺耳。
響聲過后,便見慕小小臉朝下趴在地上,身下還壓了個毛絨公仔。
覃天微微搖頭,這丫頭,進(jìn)個門也會摔跤。幸好地上鋪了柔軟的地毯,不會摔傷。
幸好,他早上已經(jīng)讓人把外面走廊也鋪上了地毯,把西樓所有的地方都鋪上了地毯。
慕小小迷迷澄澄從地上爬起來,坐在地毯上,對著面前的毛絨公仔發(fā)愣。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趴到了地上。
明明這門里面空空的,什么障礙物都沒有,她怎么就摔跤了?
唉,這下可好,她本來是來興師問罪的,這一跤豈不是把她的氣勢全摔沒了?
想起興師問罪,慕小小急忙抬起頭,要尋找她的問罪目標(biāo)。
看見斜倚在窗前,手中端著一杯紅酒的覃天,慕小小心頭又是無名火起。
好哇,這個罪魁禍?zhǔn)撞坏换谶^,還悠哉游哉地看她笑話。他臉上那是什么表情?那是笑嗎?
慕小小怒火沖天站起來,指著覃天叫:“喂,你干嘛把我的東西都搬到你這兒來?”
“你病好了,當(dāng)然要過來跟我一起住了,今晚就彌補(bǔ)我們洞房之夜的缺憾?!?p> 覃天微揚(yáng)的唇角扯得更開,臉上笑容迷人。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朝門口淡淡地掃了一眼。
門外幾個探頭探腦的人馬上自覺地替他關(guān)好臥室的門,邁著重重的腳步離開了。
腳步聲重,是故意讓里面的覃天聽見,知道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沒有在偷聽。
他們得避嫌啊。二少的脾氣他們摸不透,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他。
別看二少跟他們說話時,總是輕言細(xì)語,親善謙和,極少責(zé)備人,可他的一啟唇一抬眉,這樣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卻讓他們備感壓力。
而二少奶竟然絲毫不怕他,還敢對他大呼小叫,這讓他們十分佩服。
佩服的同時,也悟出一個道理,女人不怕男人,一定是因為那個男人寵著她。
在眾人眼里寵著慕小小的覃天,慢條斯理踱到慕小小面前,微微一笑說:“從今晚起,你跟我住一起?!?

飛揚(yáng)卷塵
此段不計入字?jǐn)?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