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不要再跟我提什么離婚
慕小小聽見覃天拒絕她,不但拒絕,口氣還這般肯定,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不禁又急又怒。
她才想爭辯,想試圖說服覃天,不料他突然朝她低下頭來。
一團奇異的清新的香氣撲面而來,象是雨后森林的味道,很好聞。
慕小小嚇了一跳,全身突然就緊繃了,象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似的。她警惕地問:“你想干什么?”
覃天不回答,只看著她,突然探身,在她額上宣告似的印下一吻。
“記住了,你是我的女人,不要再跟我提什么離婚。”
輕柔悅耳的嗓音如清風(fēng),拂過耳畔,讓人沉醉。只是話語的內(nèi)容卻不那么讓人愉快。
慕小小怒火中燒,這個討厭的家伙,說話總是這般自大。還有,他怎么可以不經(jīng)她允許就對她這樣?
她突然伸手,把覃天往外死命一推。因為太過生氣,她的力氣竟出奇的大,把覃天推得朝后倒退了兩步。
她悲憤地叫:“喂,你太過份了。”
覃天沒料到慕小小會突然推她,沒有防備,被推得倒退了兩步才穩(wěn)住自己。
聽見慕小小的話,他沒有生氣,很無辜的樣兒說:“我哪點過份了?你是我光明正大娶回來的妻子,難道親親你有錯嗎?”
表情看上去很無辜,眼底卻似隱含著戲稽的笑意。
慕小小見他假裝無辜,惡人先告狀的樣子,更加懊惱,發(fā)狠說:“就是有錯,你根本沒有經(jīng)過我的允許就亂來。你真的太過份了?!?p> “我過份?”覃天揚揚眉問,“我是我的新婚妻子,難道不該盡盡妻子的義務(wù)?”
慕小小被他問得愣了一下。是啊,她的確是他的妻子,至少現(xiàn)在是,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結(jié)婚好幾天了,分居不說,連親都不讓親一下,好象是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程箐發(fā)給她的那條微信突然又浮現(xiàn)在眼前,照片上,覃天跟那個女人親密交談的情景歷歷在目。
慕小小一跺腳說:“正常情況下,我是應(yīng)該盡義務(wù)。但是現(xiàn)在你沒資格跟我提要求,因為你出軌了。你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又來親我,太臟了,太惡心了。”
提到臟,提到惡心,慕小小就越加覺得自己被覃天弄臟了,讓她惡心。
她抬起手,用手背擦著自己的額頭,用力地擦,想將覃天留下的味道擦去。
“你沒必要這么用力吧?小心把皮膚擦破了?!瘪鞗]好氣地說,朝前跨了一步,想拉開慕小小的手。
慕小小見他又朝自己靠過來,怕他又要對自己動手動腳,嚇得轉(zhuǎn)身就逃。
她心情遑急,跑得飛快,一直跑到浴室門口才停下來。
她轉(zhuǎn)過身,朝站在原地的覃天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罵了一句:“哼,登徒子,我看那個女人是瞎了眼才會跟你在一起?!?p> 罵完,不敢瞧覃天的臉色,拉開門,低著頭沖了出去。
沖到門外,見舒澗、于娟以及另外兩個女孩均吃驚地看著她,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她連忙停下來,朝身后望了一眼。還好,覃天還在浴室里面,并沒有追出來。
她的面前正好有一面鏡子,鏡中的她,臉色紅得異乎尋常。加上她的神情慌張,剛才又是以那樣的姿態(tài)跑出來,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什么。
慕小小見那四個人臉上都浮現(xiàn)出強忍著的笑意,大為窘迫。
她支支吾吾地解釋說:“那個,我不會按摩,覃天生氣了。舒澗,還是你去比較好?!?p> 舒澗卻只是微笑著,并沒有要進浴室的打算。
于娟忍著笑意問:“二少奶,你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慕小小見他們不相信她的話,只能在心中哀號。這種事可真是,越解釋越糟糕,還不如不要解釋的好。
“沒,”慕小小窘迫地說,“哦,我得去上班了?!?p> 不敢看這幾個人臉上的表情,低著頭落荒而逃。
她只顧著逃跑,慌不擇路,一頭又撞上了什么東西。
覃天在浴室內(nèi),聽見門外傳來慌慌張張的奔跑的腳步聲,然后是慕小小的一聲尖叫。尖叫聲未歇,緊接著傳來一陣雜亂的乒乒乓乓的重物摔到地板上的聲音,夾雜著舒澗等人的驚呼聲。
他就知道慕小小又闖禍了,微微搖了搖頭,擦干身上的水漬,換上出門穿的衣服。
慕小小不知道,他在這個浴池里面泡藥浴的時候,從來都是穿著泳褲的,因為有旁人在。
他并不是個暴露狂。
身體原因,他每天都需要泡泡藥浴。
覃天對著鏡子整理好自己的著裝,一瞥眼看見旁邊扔著的浴袍,莫名地有些失神。
他想起了慕小小剛才給他整理浴袍的情景。
她低著頭的樣兒,儼然就是一個最溫柔的小妻子,替即將出門的丈夫整理行裝。
他喜歡這種感覺。
可一想到慕小小巴巴地跑過來,竟是跟他提離婚,心情又不那么明朗了。
她自打婚禮后,不是出門上班,就是躲在她那間小小的客房中,好容易露了面,竟敢跟他提離婚?
婚是她想離就能離的嗎?
覃天走出浴室的門,不出意外地看見地上一片狼籍。好在舒澗已經(jīng)把東西換得差不多了,所以掉到地上的東西不是易碎的瓷器,并沒有摔壞。
看見他,正在整理東西的幾個人均停下了手。
覃天問:“她撞到哪了?人有沒有受傷?”
舒澗答道:“二少奶撞到這個架子上,撞到肩,應(yīng)該沒有受傷。”
于娟抿嘴笑著補充了一句:“肩是沒受傷,不知道腳有沒有受傷。”
“腳?怎么回事?”覃天問。
于娟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她剛才只顧著好玩,多了句嘴,真是太欠思慮了。
含糊其辭地回答:“二少奶撞了架子之后,東西掉下來,她不小心踩到了?!?p> 覃天瞧見她的表情,再瞧見地上東西的位置,就知道她的回答不盡不實。估計慕小小不是不小心踩到,而是故意踩幾腳來泄憤,結(jié)果憤沒泄到,卻把自己的腳傷到了。
不過他并沒有質(zhì)疑于娟的話,微微點了點頭,交待說:“把所有這些金屬擺件全都收起來吧,太硬了?!?p> 覃天是很少改動屋子里的裝飾的,今早卻為了慕小小接連作了兩次改動,這讓舒澗等人都有些意外。
舒澗請示:“收了之后,換上哪些裝飾品呢?”
覃天敲了敲額頭,象是對這個問題也感到頗為頭疼。
他想了一下說:“全部換上布偶和毛絨玩具,適合女孩子玩,不怕她摔壞,也不怕她受傷。把西樓所有的墻壁和家具都包上角,用軟的防撞材料。地上全都鋪上地毯,浴室也要全部鋪上防滑地墊。”
舒澗等人又在心里發(fā)出一陣驚呼,二少對二少奶真是夠縱容啊,從來沒聽說哪個男人如此寵愛一個女人。
“還有,”覃天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把二少奶的東西全都搬到我房里來。她的身體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從今天起,她跟我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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