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著琴,站在洗手間外面的走廊上等嘉貝。等了十幾分鐘,也不見她出來。遠(yuǎn)遠(yuǎn)地聽到傳來主持人的說話聲,晚會好像已經(jīng)開始了。
“嘉貝,你還沒好嗎?”我喊她?!澳銢]掉進去吧?”其實我并不習(xí)慣說這樣的冷笑話,只是看她很緊張的樣子,就想輕松一下氣氛。但沒想到,我一喊完,就看到蕭醉從旁邊的男生洗手間走出來。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禁一陣尷尬。
“好、好了。”
嘉貝終于從里面出來了,上前從我手里拎回她的琴。然后一抬頭,她也看到了蕭醉,怔了一怔,說:“蕭學(xué)長,你怎么在這里?”
我有些驚奇嘉貝竟然認(rèn)識蕭醉,不過,更讓我驚訝的是,蕭醉居然也停下腳步來,回答她說:“被人拉過來伴奏了?!蔽疫€是第一次這樣近地聽清楚他的聲音,很清澈,像是溪水,所以也有點冷冷的。
“哦?!奔呜悜?yīng)了聲,似乎有些緊張,然后說?!翱斓轿覀兊墓?jié)目了,學(xué)長我們先走了。”
“嗯?!?p> 看來嘉貝跟他應(yīng)該還是挺熟的,因為他跟她說話的時候,目光里面都沒有帶著嘲諷的意味,反而像是在沉思什么東西。
我被嘉貝拉著快步往前臺跑,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蕭醉一眼,看他還是站在原地??帐幨幍淖呃龋持揲L的身影,顯得特別孤單。忽然覺得這一刻,好熟悉。
氣喘吁吁地跑回幕后,兩位班主任正急得團團轉(zhuǎn)說找不著人,看到我們回來,也顧不得批評我們,讓我們在后臺喘過幾口氣,被匆匆上臺了。
站到舞臺中間的一剎那,看著臺下那么多雙眼睛,我登時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下一個動作要做什么。還是嘉貝用手肘頂頂我,我才反應(yīng)過來,僵硬地彎腰行禮。剛才明明還是她比較緊張的,現(xiàn)在怎么輪到我了?
看嘉貝已經(jīng)是非常鎮(zhèn)定地擺好動作了,我也深呼吸,試著平復(fù)心情。然后我就看到小白窩在第一排的一個女生懷里朝我使勁地?fù)]動爪子,生怕我看不到他似的,又跳到那個女生的肩上,然后又跳到她頭上向我揮手。
汗,他當(dāng)人家的腦袋是墊子呀,還蹦噠得挺歡的。果然,那個女生慌忙把亂蹦的小白抓了回來。我忍俊不禁,剛才那一剎那的緊張,倒是立刻就消失了。
熟悉的音樂緩緩響起,然后是嘉貝的琴聲,像平時一樣,自然,流暢。嘉貝果然拉得好,人家這么多年的功底,畢竟跟我這個半路出家的有著天差地別的分別。
閉起眼睛來,感覺在心底緩緩流淌的旋律,像流水一樣。我仿佛已經(jīng)體會到,那積蓄著的,等待春天到來的喜悅了。終于到我的琴聲加入的段落了,熟悉地架起,揚弓,切入音。
等待著象征冰破春來的那一聲的到來,但出乎意料地卻憑空降臨了一個炸雷。“咯嘎”一聲,生澀得像是硬生生地鉅開一段樹木的聲音。我驀地愣了一下,睜開眼睛看著臺下同樣正睜著我的人們,面面相覷。
“怎么了,小晴?”嘉貝也察覺到不對,小聲問我。
我連忙深呼吸,平復(fù)下狂跳不已的心,說:“可能、是太緊張了?!?p> 深呼吸、深呼吸,我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我不應(yīng)該這么緊張的?。∵@一段,我每天都在練,練過幾百遍,不會錯的,不可能會錯的。我再三的告誡自己,鎮(zhèn)定下來,揚起弓,找準(zhǔn)音位,拉。
“吱嘎。”又是一聲怵目驚心的聲音。
不對啊,為什么還會這樣?不可能錯的??!
我咬咬牙,再拉了幾個音符,還是吱嘎吱嘎生澀的聲音敲擊著耳膜。嘉貝也驚呆了,停下來怔怔地看著我。
臺下在鎮(zhèn)定了幾秒鐘之后,“嘩”地一起,像炸開了一樣,開始起哄。
我卻還在拉,“吱嘎”的聲音還在禮堂里持續(xù),我不信我重復(fù)了幾百遍的動作,一上臺,就變成這個樣子。我不信邪,我明明可以拉得那么流暢、那么準(zhǔn)確的,像上次在寵物比賽時拉的那樣,拉出可以讓整個人都溶化的音樂的。
我明明可以的??!
為什么?
我就看到臺前的幕布緩緩地閉合了起來,嘉貝哭著被老師領(lǐng)下臺,我卻不知道我是怎么下來的。當(dāng)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坐在禮堂后面的走廊里,晚風(fēng)從半開著的門外吹過進來,有些冷颼颼地。
“拜托啦,讓我過去采訪一下嘛。”聽到有人聲音撒嬌著?!鞍萃欣?,學(xué)長,問兩句就好啦!”
“說了不行了,還要我說幾遍!快走開!”冷酷的聲音,拒絕得徹徹底底。
“不行就不行嘛。那我就采訪學(xué)長吧。”那個聲音委屈了一下,又興致昂然起來。眼角那邊隱約又閃躍起了閃光燈的亮光?!罢垎柺拰W(xué)長跟溫晴同學(xué)是什么關(guān)系呀?”
“記得上次在寵物大會,溫學(xué)妹好像也是舍棄了花王子,而選擇了與學(xué)長傾情合奏呃!這里面是不是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呀?”
“對了,溫晴同學(xué)可是三小時花王妃呃,這算不算是傳說中的,呃,奸情?”
“夠了!”玄瑟連珠炮似的提問被冷冷地打斷?!澳阕卟蛔撸 ?p> “走嘛走嘛,干嘛這么兇!”玄瑟委委屈屈地說了聲,收起相機往回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說?!拔也粏杻删淞?,就問一句,行嗎?”
蕭醉冷冷地一眼看過去,玄瑟縮了縮脖子,下一刻,似乎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示弱,又挺起胸膛說:“學(xué)長,我實話告訴你,不讓我采訪的話,我,我就回去亂寫!”
“隨便你!”
“你——等著吧,哼!”玄瑟這下沒轍了,只能憤憤地抱著相機走了。
我也終于緩過神來,想起剛才的事情,都不知道該怎么辦。雖然對于其他的同學(xué),我可以厚起臉皮來,當(dāng)作什么也發(fā)生,但嘉貝怎么辦。我讓她跟著我在臺上出洋相,如果不是我,以她的水平,肯定能得獎的。鄭老師和一班班主任那里怎么辦?兩個班級的臉都被我丟盡了。我為什么會這樣?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地哭上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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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又來廢話了。
首先,謝謝桶子們滴意見,偶都看過了,暫時決定去改成“溫泉公子”,古色古香。桶子們說得對,都素王子,小白得跟他們不一樣。那個“妖帝”,我也是覺得不錯啦,8過覺得稍微夸張了那么一點點了呃。
其次,不知道中午有沒有桶子見證到《妖夫》反超滴那一刻,嘿,變成第一名啦!
然后當(dāng)我報完喜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又被打回到第二去了,5555~~~好可憐~~~
所以晚上繼續(xù)來鍥而不舍地放連接,大家有空就點點下面的連接支持晚晚哈,因為之前投一票的帳號都能再投兩票了,多點點,說不定有意外收獲哈~~~
最后推薦一本好看滴書:
《天下風(fēng)雷》,書號是139486。講民國時期滴少帥們的,好多帥哥呃~~~桶子們有空去瞅瞅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