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屎盆子扣頭上了
“四天時間……”
時虞嘟囔著點開了直播后臺,查看支線任務:“這次的任務要比上次用時少一些,應該沒有上次那么難吧——”
話未說完,看清上面的任務清單,她差點一巴掌抽自己臉上:“這是跟狗皇帝干上了不成?”
“全后宮大把的有錢美人兒,全懷安成堆的有錢世家,選誰不好,非得選顏寧知?”
時虞嚴重懷疑,這根本就不是什么賺錢系統(tǒng),是個談戀愛系統(tǒng)吧。
明知道狗皇帝撩起人來讓人雙腿發(fā)軟,還非要自己往上面湊。
【哈哈哈我已經(jīng)透過主播這生無可戀的表情,看到了主播接下來幾天的悲慘生活?!?p> 【恭喜系統(tǒng)成功掌握流量密碼,知道我們喜歡看什么,對癥下藥?!?p> 【這系統(tǒng)真能處,咱們想看的,它真能讓主播去做?!?p> 【我已經(jīng)準備好開始笑了,主播你快點接受任務?!?p> 哪怕心中萬般不愿,食指也不得不懶懶的往面板上一點,接受了任務。
“其實吧……”時虞循著廊廡往寢殿走去,“泡茶給狗皇帝喝還挺簡單的,就是這八升茶水——”
“這狗皇帝長得也不像個水桶的模樣啊。”
她懶懶的倒在美人榻上,深深打了個哈欠,雙眸中染上了一絲困倦,目光卻還盯著那任務面板看。
只見支線任務上,明確的寫著一段話——
宿主觀察到顏寧知嘴唇略干,實在憂心皇帝就此渴死。請宿主盡快烹制涼茶,以銅錢百貫茶水八升之價賣與陛下飲盡,以防其有性命之虞。
時虞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是自己蠢,還是狗皇帝蠢?
銅錢百貫只為買八升水?
“就是強買強賣也賣不出這個價格啊!”時虞暗自嘀咕,她覺得顏寧知應該沒這么傻。
【不可以哦親~】
小坑坑生怕時虞走了歪路,連忙叮囑時虞:【咱們是正經(jīng)賺錢系統(tǒng),一切買賣皆為自愿,不可做強買強賣這等違反消費者權(quán)益的事情哦親親。】
時虞:“……”
原來坑錢系統(tǒng)還懂得要維護消費者權(quán)益?
“價格可以先放放。”時虞忍不住想反駁系統(tǒng),萬一討價還價任務就能簡單一點呢?
“我問你,我什么時候看見顏寧知嘴角略干了?”她想起上次與顏寧知近距離的接觸,“他明明紅唇柔嫩宛若嬰孩,哪里有半點死皮干巴巴的樣子?”
她當時把顏寧知壓在身下,手又捂住了那雙桃花眸,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狗皇帝那勾起的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僅看的清楚,甚至還想一巴掌呼上去。
“他不缺水,更不會傻到把自己渴死,用不著我強迫他喝水。”
所以,這個任務根本沒必要!
但小坑坑不領(lǐng)情,冷冰冰的開口:【請盡快完成任務哦親~】
“八升水,就是把顏寧知撐死,他也喝不完?。 ?p> 【請盡快完成任務哦親~】
“要不,少一點量也好啊或者讓顏寧知買了分給別人喝?”
【請盡快……】
時虞翻了個白眼:“得,說不通了?!?p> 她還是琢磨琢磨怎么把這八升水灌顏寧知嘴里吧。
可憐的陛下……
時虞非常憐憫的雙手合十,為顏寧知默哀兩秒,然后——
倒頭就睡!
【???】
【地鐵,老人,手機,懂?】
【我以為她會絞盡腦汁去尋思怎么做涼茶,結(jié)果她居然睡過去了?】
【這孩子怎么一點迫切感都沒有?】
就連小坑坑都疑惑了:【親親不去賺錢嗎?】
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時虞頭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洋洋的回復:“不是還有時間嗎?睡一覺再說?!?p> “你別喊我啊,不睡飽覺怎么能有精神琢磨賺錢大計?”
小坑坑無言以對,只默默的吐出六個小點點:【……】
突然感覺說的很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只是,這覺終究是睡不成了。
時虞剛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睡下,就聽見一陣奔跑的腳步聲,人還沒進屋,聲調(diào)倒先傳了進來:“娘娘。”
“娘娘,茹才人死了?!?p> 困意頓消,時虞猛地坐起身,循著聲音看向來人。
多粟似是跑的久了,臉頰通紅,呼吸急促,出了一腦門的細汗。
見著時虞后,這才大喘了兩口氣繼續(xù)道:“茹才人死了,宮中都傳是您殺的。”
她的語氣急切,偏生又說的前言不搭后語:“現(xiàn)下此事已經(jīng)告知圣人,茹才人的尸體是在井里發(fā)現(xiàn)的,據(jù)說尸體都泡囊了,而且不少人都嚷嚷著是您殺得人?!?p> “我殺得?”時虞有些疑惑,“她茹才人死了就死了,后宮諸人挨個兒扣屎盆子,怎么扣都扣不到我這個命不久矣之人的頭上吧?!?p> “這……這個……”多粟吞吞吐吐,“婢子其實也沒太聽清楚?!?p> “婢子原本打算去御膳房取些食材來的,走在半路就聽兩個小婢子在竊竊私語,正是議論此事。”
“后來……”多粟似是也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事莽撞,沒有調(diào)查清楚就回稟了,越說聲調(diào)越小,“后來那兩個小婢子看見了我,連忙跑了。我也就趕緊回來稟報娘娘了。”
時虞嘆氣,合著這孩子連事情的根本都沒調(diào)查清楚?
盡管如此,時虞也睡不動了,哪怕身上懶洋洋的,連抬下胳膊都覺得疲乏,她還是要強打精神:“你叫上織意去查查怎么回事,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一點?!?p> 總要知道茹才人死哪口井里,又是怎么將這么一口大鍋甩自己身上的吧。
小多粟點點頭又提著裙子跑了,時虞也沒了再睡下去的心情,起身坐到了廊廡下。
新來的小宮人們似是聽到了剛剛多粟的話——多粟是高喊著跑進寢殿的。
如今幾個小宮人們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時虞,眸中驚懼也有,擔憂更多。
“行了別看了,先去干活吧。”她隨意擺擺手,滿臉的無所畏懼,“不就是死個人嘛?看把你們嚇得?!?p> “不就是死個人?”宮門處傳來一聲女人的高聲嗤笑,“娘娘真是心大,宮中不明不白的死了人,卻讓您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帶過了?!?p> 時虞尋聲望去,宮門口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一臉冰霜的蕭貴妃。
來人太多,時虞甚至看不到究竟是誰開的口,只見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或看好戲或鄙夷或漠不關(guān)己的各種表情。
一眼望去,真真是五彩繽紛。
只有蕭貴妃,一身綠衫,面若寒冰,傲然屹立在烈陽之下,與這炎炎夏日格格不入。
“咳咳……”時虞連忙咳嗽兩聲,“蕭貴妃,你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