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說的倒是容易,可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法國著名藝術(shù)家和珠寶設(shè)計師伯納德•馬昆設(shè)計的象棋,全球只有不到十副!況且那是我爺爺留下的遺物,是我這輩子最寶貴的東西!”
見崔建豪說的發(fā)自內(nèi)心,而且一提到自己的爺爺,崔建豪就有點眼睛模糊,裴韶覺得崔建豪其實也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就有點真心想幫忙的意思了,想到這里,裴韶聳了聳肩,道:“你別著急,也別對我大嚷大叫的,那有什么用啊?我不知道那東西對你來說這么重要!雖然現(xiàn)在壞了,不過,也許我有辦法幫你弄好的!”
聽見裴韶這么一說,崔健豪反而露出奇怪的表情?!澳恪憧蠋臀??”
“呵呵!”裴韶只是笑了笑。但是崔建豪眼中卻露出感謝之意。雖然他嘴里沒說什么。
不過這時裴韶說完剛剛那句話才感嘆自己的心腸實在太好了,雖然不想讓城堡幫忙,不過既然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沒辦法,做人要講信用。于是裴韶裝作思索的樣子走到一邊,剛想小聲的問城堡關(guān)于那副“馬昆”象棋的棋盤如果摔壞了,有沒有什么修理辦法??墒峭蝗婚g,裴韶還沒等問出口,腦子里面突然就多出了一個奇怪的方法。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自己的想象力突然一下子就變得豐富起來了?
為了印證自己這個方法是不是異想天開,裴韶只好又小聲的問了一下城堡??蓻]想到城堡給出的答案,居然和裴韶想出來的辦法一模一樣!
這……奇怪了!
裴韶剎那間感覺到自己不但身體發(fā)生了變化,就連腦袋也開始發(fā)生變化了。不過這時裴韶沒有細想。
當裴韶將這個方法說出來以后,崔建豪等人當然又是大感驚奇和半信半疑。
不過很快崔建豪就撥通了另外一個人的電話。這個人是個國際知名的工藝巧匠,善于修復各種壞了的名貴物品。可是一聽到裴韶的方法以后,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接著他欣喜若狂的道:“這個方法是誰想出來的?高!實在是高!可以去申請國際專利了啊!”
“……”崔建豪等人聽得目瞪口呆。
不過很快的,崔建豪就破天荒的第一次對裴韶真心誠意的表示出了感謝。不過張淮遠也在這時候表示出了疑問,“那么高明的方法,真的是你原創(chuàng)的?”
“嗯,這個嘛……”裴韶想了想,隨便說了一個理由,“因為那象棋我家也有一副啊,以前也壞過。所以……”
這話一出,崔建豪等人又是大大驚訝。
因為那副象棋的底價少說也超過了五百萬,而且現(xiàn)在還是有價無市,如果裴韶他家里真的有一副的話,那么……
難道他也是家里非常有錢的主?
沒有一刻會讓崔建豪他們感到如此吃驚了。雖然裴韶外表長得不像,可是誰規(guī)定有錢人就一定要穿的多招搖的?那個王子奇不是比裴韶更不像嗎?
很快崔建豪他們就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可能忽略了一個大問題,那就是裴韶之所以不把他們看在眼里,極有可能就是因為裴韶的家里,比他們更富有,更值得讓人羨慕!
而且結(jié)合裴韶之前的所作所為,無論在哪方面裴韶好像都懂得一些。如果不是家里十分有錢的話,怎么可能培養(yǎng)出他這么強的天才?
想到這里,崔建豪等人都是冷汗直冒。仿佛第一天才認識裴韶似的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個遍??磥磉@高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而且又一想他們屢次在這“高人”面前耍那些小手段,還自以為他們?nèi)几吲嵘匾坏?,就感到更是惶恐不安了?p> 因為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發(fā)覺,他們賴以驕傲的“身份”這一點上,也不足以壓倒裴韶。當一個人在另一個面前覺得自己再也找不出優(yōu)點來的時候,那份心情可想而知,既糟糕又低落,甚至還有一些他們不愿意承認的懼怕!
現(xiàn)在崔建豪他們?nèi)齻€人就是如此,恨不得馬上在裴韶眼前消失。
但其實他們不知道的,裴韶剛剛那么一說以后,實際上就有點不是那么坦然的。畢竟裴韶不是一個喜歡吹牛的人。不過在看到他們之后露出奇怪的反應(yīng),裴韶反而釋然了,就算在他們幾個面前吹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裴韶也不喜歡他們,如果要是能讓他們產(chǎn)生敬畏,那當然更好了。
于是裴韶接下來也沒有多做什么解釋。
可是裴韶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這番“吹?!?,會被門外的東方茵茵全部聽了進去。
當然東方茵茵聽了這些話以后,所能想到的,就是“如果裴韶家里那么有錢的話,為什么又要在林美靜面前哭窮?為什么?難道他也和崔建豪那些人一樣,設(shè)計好了圈套,等自己來鉆?企圖博得同情心,然后接近自己?最終達到他泡妞的目的?”
東方茵茵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太傻了。連最后一點對裴韶的懷疑也消失的煙消云散。她現(xiàn)在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裴韶是個大色狼,大壞蛋,和崔健豪他們一樣拿泡妞當樂趣的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勃然大怒的東方茵茵再也忍不住,用力推開房門,接著就看到裴韶他們四個人四張無比錯愕的臉龐。
東方茵茵二話不說直接走到裴韶面前,那雙明亮如星星般漆黑的眸子里面此刻卻是火紅一片。
見到東方茵茵臉色不善,裴韶隱隱約約又感覺不妙。
果然東方茵茵張口就道:“裴韶!你馬上給我走人,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我們武館以后也不再歡迎你!”
“我怎么了我?”裴韶一聽事情居然嚴重到讓他走人的地步,當下莫名其妙到極點的叫出聲來。因為他實在無法理解,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你說你怎么了?”東方茵茵冷冰冰的反問道。一聽這話,張淮遠和阿正全都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反倒是剛剛被裴韶幫了一個大忙的崔建豪,眼神之中閃出復雜和矛盾之色。
“我本來就不知道怎么了啊!”裴韶看著東方茵茵,心里面也開始惱火了,“我不就是昨天晚上一夜沒回來嗎?你至于么?你把話說清楚,為什么要趕我出去!”
東方茵茵在心里冷笑,“到了這種時候,你還和我裝!”嘴里道:“總之我不想看到你!你馬上走!”
“要我走也得給我個理由吧?你這樣無理取鬧,憑什么呢?”裴韶惱火之下,也口不擇言說了這樣一句。況且此刻裴韶也覺得自己沒有說錯!
“我無理取鬧?呵呵,呵呵……”東方茵茵怒極反笑。剛剛她還幫裴韶洗脫“罪名”,還想跟裴韶好好道歉一番的,現(xiàn)在卻成了“無理取鬧”。
東方茵茵忽然覺得非常委屈,也覺得自己想方設(shè)法的為裴韶辯護,實在很不值得。到頭來還不是只落得一個無理取鬧的下場?
張淮遠和阿正這時候心里面樂得更加爽了。他們簡直恨不得東方茵茵讓裴韶趕緊滾蛋才好。崔建豪則選擇了保持沉默。
既然裴韶把話說的這么“絕情”,東方茵茵也就不在需要找什么理由了。直接道:“這房子既然是我家的,我當然愿意讓誰走誰就得走,你裴韶多什么啊?”
聽了這話,裴韶只覺得東方茵茵簡直不可理喻,當下語調(diào)也開始變得發(fā)冷道:“你的意思是,我賴在這里混飯吃?”
“呵,你自己說的,不過我不否認那是事實!”東方茵茵嘴里說得瀟灑,但其實心里很痛。
裴韶看到東方茵茵一副默認了的表情,再也無法容忍的道:“走就走!你以為我很稀罕這里?。壳?!”
接著裴韶“砰”的一聲摔開大門,他實在被氣蒙了,就連那些最簡單的行李都不拿,直接揣著城堡走人。
直到走出了東方武館的大門,裴韶還感到氣憤難平,心想自己幫了她那么多忙,到頭來她居然毫無來由的趕自己出門,而且還是當著那三個人的面子,一點都不站在自己的角度為他想想。
媽的!裴韶狠狠踢飛了路邊的一顆石子,他覺得東方茵茵簡直是個神經(jīng)病!
裴韶發(fā)誓如果以后東方茵茵不和他道歉的話,他絕對再也不會理她了。而且還是當面道歉!
帶著一肚子的不爽,裴韶揮手叫了一輛計程車,準備今晚還是先回雜志社湊合一宿,明天再找房子吧。
當然,就在裴韶萬分惱火的同時,東方茵茵也是怒氣未消,胸口激動的不斷起伏!雖然她也隱隱之中覺得自己做的有些太過分了,但是誰叫裴韶事先欺騙她的?誰叫他家里明明那么有錢,還非得哭窮欺騙自己的?
為自己找了很多借口的東方茵茵也沒給張淮遠和阿正兩個人好臉色,直接走出了房間。東方茵茵這么一走,他們?nèi)齻€人自然也不能厚著臉皮賴在這里,也準備找個酒吧慶祝一下去了。
這次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裴韶被趕出了武館,沒想到這一波接著一波的事情真是峰回路轉(zhuǎn),本來他們已經(jīng)準備要放棄了和裴韶爭奪東方茵茵的。
可是現(xiàn)在事情卻出現(xiàn)了這樣的轉(zhuǎn)機!
“哈哈哈!建豪,你說這是不是就叫做柳暗花明呢?”感到非常開心的張淮遠一出走廊,就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歡喜,開心的笑道。
可是沒有想到這次崔建豪卻只是用沉默代替了回答。然后在心里面嘆了口氣,將目光投向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