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和煦,清晨的風緩緩吹入庭院。被風吹的咯吱想的窗戶,一開一合。
蓉爾嵐,不,現在應該是劉白晴睜開眼,她看著周遭的一切,清紗蔓帳,房間的擺設雖說算不上豪華,但也絲毫不差。
外面伺候的丫鬟聽見房間里面的響動,忙推開門,進去“小姐,怎的這么早就起來了?為何不多睡會兒呢?”丫鬟邊說邊幫劉白晴更衣。
“這風吹的太大。實在睡不著了。無妨,反正也沒有事情,早些起來呼吸新鮮空氣也不錯?!眲浊缣鹗直郏螒{丫鬟把自己的胳膊抬起,放到衣服里面。
丫鬟系好劉白晴腰間的腰帶,才直起身子,對劉白晴說道“那小姐,奴婢現在就去給您打水洗臉?!?p> 劉白晴微微點頭。丫鬟才出門去打洗臉水。
不一會兒,丫鬟就端著打好的洗臉水走了進來。
劉白晴洗好臉,丫鬟正要幫她梳妝打扮,卻被劉白晴攔了下來“好了,若兒,這里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下去吧。”
叫若兒的丫鬟頓了頓。不放心的說道“小姐,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沒事,我就想自己待待。你下去吧?!眲浊巛p笑著對若兒說道。
見劉白晴執(zhí)意如此,若兒只好出去。關門。
屋子里,頓時又恢復了平靜。
劉白晴轉身坐到鏡子前面。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她伸出手。緩緩的摸著自己的臉。潔白的皮膚,瓜子臉。紅潤的殷桃小嘴。高挑纖細的身材。無疑是非常美麗的女子。
當然,現在的自己的確是這邊城的第一美人,才情更是好的無話可說。
追求劉白晴的人,更是從城里排到了城外。邊城縣令,也就是劉白晴的爹爹,他們的家里已經快要被這些追求者,提親者踏破門檻。也不知道劉奎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總是將那些追求她的人拒之門外,但卻不會明確的回絕他們。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劉白晴的名聲反而越發(fā)的大了起來。甚至,連身在萬里之遙的帝王都聽到了她的名聲,據說,還點名讓劉白晴參加這次的選秀。
劉白晴正拿起木梳緩緩的梳著自己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就聽見門外傳來劉奎的聲音“你們小姐起來了沒有?”劉奎聲音陰沉的問門外的若兒。
“老爺,小姐已經起來了。正在梳理…。。”若兒的聲音聽起來明顯有些緊張。
也是,劉奎雖然只是一個縣令,但這個地方已經算是最大的掌權者,而且還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若兒一個小小的丫鬟,自然是怕他的。
“小姐起來了,你為什么不去給她梳理,我叫你來是偷懶的么?”劉奎威嚴的質問若兒。
聽見劉奎的質問,若問嚇的趕忙跪在地上“對不起,老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這就進去給小姐梳妝……”
劉白晴聽見若兒有些哭腔的聲音,知道爹爹嚇到她了,起身,打開門。
“爹爹,是我叫她出去的,我想自己學著梳妝打扮。”一邊說著,劉白晴一邊扶起若兒。
劉奎甩了甩衣袖,冷哼一聲,看著劉白晴道“哼,你不要自跌身份,我養(yǎng)你這么大,是要你進宮伴嫁的,你自是要拿的住你的身份,自己梳妝打扮成何體統(tǒng)?!眲⒖斨娢谎诀咂腿藢浊缯f話,一點情面都不留。
雖是知道劉奎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知道他能對她以禮相待,并不是因為她是他的女兒,而是為了這個容貌出眾的女兒能為他日后的為官之路有更好墊腳石,但心里總是覺得,她在狠,也不會不在乎自己的親生女兒吧,卻沒有想到,結果還真的是……
“知道了,爹爹,晴兒以后會改的?!眲浊珙D了頓,又轉身對若兒說道“若兒,我已經收拾好了,你去把我的那件披風給我拿出來?!?p> 若兒知道劉白晴為了不讓老爺責罰她,故意支走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劉白晴,轉身離開。
劉奎撇了一眼劉白晴,緩緩的說道“宮里選秀的日子已經定了下來,下月初就要正式選秀,宮里的公公,過兩天就會來邊城縣接你們幾個一起入宮的秀女,這幾天你哪里也不要去,乖乖的在家里,學習禮儀規(guī)矩,不要到了宮里丟了我的臉…。?!?p> 劉白晴低著頭輕輕回答“是,爹,我知道了?!?p> 見劉白晴乖順,劉奎也不再多說,一群人,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離開。
劉奎走后,劉白晴也轉身回到屋子里。
一進去,若兒就趕緊迎了上來“小姐,謝謝你?!?p> 劉白晴笑著說“傻丫頭,謝什么?我讓你出去,遭了爹爹的責罰,本是我不對,怎的還成了你給我道謝呢?”
若兒扶著劉白晴坐到一旁的梳妝臺上,說道“可是,若兒離開就是若兒不對啊,遭老爺責罰是應該的,要不是小姐故意支開若兒,還不知道老爺要怎么責罰若兒呢?”
劉白晴拍了拍若兒的手,沒有說話。
若兒見小姐沒有說話,自己也不再多說,專心為小姐梳妝。
過了一會兒,若兒突然想起什么,一聲驚呼。劉白晴轉過頭疑惑的看著她?
“小姐,你真的要進宮選秀嗎?”若兒緊張的看著自家小姐,實在是不想小姐到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宮里面去啊。
劉白晴沉思了一會兒,抬頭說“是的,況且,我別無選擇不是嗎?”
若兒不解的問“可是若兒不明白,為什么老爺一定要您去當秀女呢?讓你嫁個普普通通的人家不好嗎?難道他不知道一入宮門深似海嗎?”
一入宮門深似海!
是啊!劉白晴悠悠的嘆了口氣,如若不是為了報仇,她又怎么可能想去那個深宮大院里面,即使是劉奎逼著自己,她也覺對不會讓自己陷在那個宮門里面
劉白晴看了看鏡子中跟自己前世已經完全不同的一張臉,不禁想起,前身的那些痛不欲生的事情。
前世,常伴君王左右,得榮寵于一身的她,被其他妃子陷害,冤枉她殘害皇嗣,皇上一怒之下,不查明緣由,聽信讒言,將她打入冷宮,甚至連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她多次想找到那個曾經說要愛她一聲一世的人,解釋那些事情不是她做的,可是,那位掌權者,連見都不見一面,卻不想,最后自己被賤人所害,就連腹中的胎兒也沒有幸免于難。
可憐她的孩子,還沒有出聲就慘遭她人毒手。
她恨,她怨,含喊冤而死的她在過奈何橋時,怎么都不肯喝那碗孟婆湯,孟婆體諒她喊冤而死,告訴她,只要她能挺的過烈火七七四十九天的火煉,她便準她保留前世的記憶?;蛟S是心中的怨恨太深,劉白晴居然咬牙挺過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火煉,而孟婆最終也沒有食言,保留了她前世的記憶。
閻王爺查明她的死因并不是因為壽命終結,而死被人殘害,所以網開一面,讓她不用受十八層地獄的煎熬,提前轉世投胎。
等她在醒過來時,已經是現在的劉白晴,邊城縣縣令劉奎的女兒,同樣擁有風華絕代的容貌。容爾嵐重新睜開眼的那一剎那,她就發(fā)誓,今生,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她要手刃仇人,要讓皇座上的那個男人為他的負心付出代價。
劉白晴越想越恨,就連手中的帕子都被緊緊的捏住。她心中的痛,沒有人能夠填平,失去孩子的痛苦,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她都要那些人,一點一滴的還回來。
“小姐,小姐?!比魞阂妱浊缇o緊的抓著手中的帕子。連她說什么都聽不見,擔憂的叫著她。
“恩?”聽見若兒的呼喊,劉白晴回過神來,瞬間,有恢復到原樣,沒有人看出來她有什么異樣。
“你剛才怎么了?叫你也聽不見?”
“沒事,可能是在想著馬上要入宮了,心情有點緊張吧。”劉白晴收拾好心情,淡淡的說道。
“哦。”見劉白晴沒事,若兒也不在多問,繼續(xù)為劉白晴盤少女該有的頭發(fā)樣式。
要說,若兒的手也是巧的,那一頭烏黑的頭發(fā),經過了若兒的手,本來就美麗無比的劉白晴,有多了一股韻味,讓人一看,就會垂涎三尺。
女人一大半的時間都花在了打扮上面,這話一點都不假,劉白晴光是坐在那里,都已經很累了,她真的能夠理解,這些丫鬟仆人一天干這么多的活,會有多辛苦。
劉白晴打扮好就已經過去了一個鐘頭,不僅是妝容,連發(fā)飾都要打扮,哎,她不禁嘆氣,真累啊,簡單點不好嗎?
想到這里,她不禁愣了愣,簡單?從此以后,她就不能再簡單了。
晚上,沒有人的時候,劉白晴拿出衣櫥里面的夜行衣,穿上,趁著無人,縱身從窗戶外面一躍而出。
到了一個樹林里面,她拿出身上佩戴的軟劍,練習師傅臨走前交給她的武功心法。
對,沒人知道,表面上看起來柔弱的劉白晴,擁有一身絕世武功,這些全部是她的師傅,傳授給她的。
她的師傅,是她成為劉白晴不久,偶然救的一個老頭,因為與她有緣,師傅就認了她做徒弟,這一身功夫也是他教給她的,只是,師傅那個時候中毒太深,沒多久,就已經離世。
小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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