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離開了,回到原本的世界,感覺今天外面的太陽格外刺眼。想著之前團(tuán)戰(zhàn)的情況,這些恐怖的人他們白天不能出行,我們那顆提著的心也可以放下來一些,也不再懼怕什么。
離開這個偏僻的地方,找個公車坐到了市區(qū),我們先找個商場,進(jìn)地下層美食街去好好吃一頓。想著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晚,說不定過了今晚過后,我們倆也變成他們的人了。這次一定要放開吃,什么想吃的都點(diǎn)一份,吃到不行為止。我問老板娘:“你說我們真的變成他們那樣,以后我們需要吃東西嗎?還會有味蕾細(xì)胞嗎?”
“這么多好吃的堵不上你嘴,我們吉人自有天相的,閻王要收我們說是幾時就是幾時,時辰不到,我們自己送上門他們也不會收的?!崩习迥镞€是這么樂呵呵地吃著東西,感覺絲毫不受影響。
我看著老板娘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再說什么了,心里可是有很多疑問號。這老板娘不知道是誰,怎么看都看不透,總之不簡單啊,也許老板也不簡單,誰知道呢?不然那個正常夫妻像他們這么吵架的,上來二話不說就動拳腳的?還要上刀子的?這世間真的是夢幻般的存在,我感覺現(xiàn)在比看電影還不真實,但就是這么發(fā)生著,自己卻無能為力。
也許真正的高手不是像電影里那樣無所不能,生命體滿級,戰(zhàn)無不勝吧,真的高手是像老板娘一樣,未知的身世,遇事謎一樣的鎮(zhèn)定,卻跟我們一樣過著柴米油鹽,平淡無奇的日子吧。同時也存在弱點(diǎn)的,也有自己的痛楚,有自己的悲傷吧。如果能活下來,我定跟老板娘好好交交心,去了解她這般神秘色彩的人物。
吃好了東西,我介意她跟去就上面幾層逛一下,去買些衣物,還有一些生活隨身物品,也許活下來還能用到呢。她同意了,我們結(jié)完賬一起上了三樓,她看上去興致很高,說她以前都沒有來過這些地方,一直都守著他們的飯店,沒有時間出來逛逛。我一點(diǎn)被她驚到,看來老板娘跟老板的故事不只是我想到那一點(diǎn),不然這年頭還有誰從來不出來走動,逛街消遣的。
這時我看著老板娘又突然的定住了,盯住一個地方一動不動,我一下子心里炸毛起來,想著不是大白天也能撞見鬼吧,輕輕拉一下她的衣角,看她微微皺起了眉頭。完了,我也定住了,一動也不敢動,只能等她有反應(yīng),我才敢做出相應(yīng)的反應(yīng)。盯了一會兒,她緩緩地回過頭來輕輕地跟我說:“我剛才看見昨天傍晚樹林里遇到那個,跟我們一起走路的女學(xué)生了,沒有錯就是她?!崩习迥锢彝紫?,緩緩移動到一個桌子邊蹲了下來。
“可是她不是給那些鬼吊的人抓走了嗎?”我也不敢喘大氣,小聲地問,聲音小的感覺像是再問自己。
“這就是不對勁的地方,首先她確實被抓走了,是我們倆親眼目睹的,其次,就算她沒有被抓走也不可能同時出現(xiàn)在我們的同一個大廈,同一層樓里的,她離這里很遠(yuǎn),我們偶遇的機(jī)率幾乎是零。還有我剛才觀察過了,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其他人,似乎在尋找我們?!崩习迥镆贿吀艺f著一邊似乎還在思索著什么。
“可是他們不是白天不能活動嗎,不是怕光嗎?”雖然我知道老板娘說的對,但是我還是要提醒老板娘當(dāng)下該怎么辦,如果他們沖著我們來,又不再懼怕白天,不再害怕光,我們該怎么辦。
“我剛才已經(jīng)想過所有可能了,就是他們昨天遇難的人還沒有真的死去,他們還是有血有肉的,跟人一樣。只是他們應(yīng)該受到了其他什么東西的控制,具體是什么我也不太好說,打個比方可能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樣,她們的思維中可以接受到指示,才能根據(jù)指令進(jìn)行行事。跟我們晚上遇到那些人不是同一種,那些人是沒有血肉了,他們真的成了鬼吊了,所以他們受傷的時候是冒的黑煙而不是正常人的血,所以會害怕光。”她很清晰的給我分析道。
“既然這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他們是怎么找到我們的?該怎么擺脫他們?”我滿腦子的驚恐。
“具體我不知道,我只猜測其中的一種可能是氣味,那天你把衣服跟包扔下之后,留有你的氣味。我目前只能想到這些,她可能還有五官的感官,能認(rèn)出你跟我,不然不會正好派她來抓我們倆。只是不知道他們來幾多少人,我們才好想辦法脫身?!?p> 不得不佩服老板娘的睿智,我果斷地脫下鞋,放在原地。不管老板娘說的對不對,總要試一試才知道。隨便進(jìn)了一家店,不管男裝女裝,我買了些衣服換上,把脫下來的衣服分散在各處隱秘的角落,讓老板娘偷偷躲起來觀察。
如果真的是氣味,對方只有我的衣服,應(yīng)該對老板娘的氣味不會那么敏感吧,希望一切都如老板娘說的那樣,我們才能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去做。事實證明老板娘簡直是個天才,他們真的朝著我們藏衣服的地方去尋找。既然是氣味,那我得想辦法把身體的氣味掩蓋掉才能脫身。想著這商場里不能洗澡,就算能洗澡也來不及,萬一洗澡的時候被抓走那更尷尬了,唯一的方法就是買香水潤膚露這些凡事有氣味的東西都往身上抹,來蓋住身上的氣味。我也不知道他們對氣味敏感程度具體是什么程度,反正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
我買了些帶香味的膏體躲在一個角落,很野蠻地擠出來,涂抹在暴露的空氣中所有肢體的部分。這時緊張得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靠近,我不敢探出頭去查看,只能往樓道里走,跑向上下樓的安全通道。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害怕,現(xiàn)在老板娘不在我身邊該怎么辦,剛才我跟她分開了,她留下來觀察他們具體的動向,確定他們是不是對我衣物產(chǎn)生的氣味敏感,而我自己去買護(hù)膚品了。
沒有想到我還沒有涂完,她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我只能往下一層的樓跑去,躲進(jìn)了一個兒童游樂場所,這時我發(fā)現(xiàn)少了老板娘在身邊,感覺真的有些失去了依靠,雖然一共跟老板娘沒有認(rèn)識幾天,但是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對她產(chǎn)生極度的依賴。我甚至連她姓什么都沒有問,原因是我向來記不住別人的名字,即使別人告訴我也會記不住,所以我從來不習(xí)慣問別人的稱呼,就習(xí)慣了叫她老板娘。
躲進(jìn)游樂場之后不敢再動彈,看到這里是一個海洋球的場所,放在平時我一定會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在里面歡蹦,現(xiàn)在完全沒有心思,全身心地盯著玻璃外面的動向。突然發(fā)現(xiàn)老板娘的身影在玻璃前晃過,看來還是老板娘機(jī)警,剛才我的逃跑動靜一定被她發(fā)現(xiàn)了,她比那些人提前找到了我。我撿起手邊的海洋球丟向玻璃窗,希望她能感覺到。實在是不敢走出去,我一連丟了好幾個,她都沒有感覺到,正整備出去喊她的時候,她竟然發(fā)現(xiàn)了我,她貼近玻璃朝我這邊看過來。我連忙朝她招招手,讓她來到我身邊。
她很無奈的表情看著我,而我像救命稻草一樣抱著她胳膊,她說:“我們的情況不是好,因為沒有搞清對方的手段是什么,不知道她們用什么手段可以把我們帶走,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們這樣不見天日的組織,能到鬧市區(qū)來找人肯定不簡單,我們要想辦法離開這里?!?p> “嗯嗯,都聽你的,我跟著你走?!蔽矣行┖⒆託獾膽?yīng)和道。
我們一起起身還沒有走多遠(yuǎn),就發(fā)現(xiàn)他們正向我們靠近,這次撞了個正臉,女同學(xué)認(rèn)出了我們。完了,這回我們真的無處藏身了,我們不敢大聲呼救,這樣怕會招來其他人,跟上次一樣傷及更多的無辜人員就不好了。畢竟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有什么手段,可以大白天光明正大的把我們帶走,如果為此把那些無辜的人都卷了進(jìn)去,那又罪孽加重了。
退到商場一個無人的角落,我們不得已停下來了,她能認(rèn)出我們,看來是有人類的意識,我們想試試看能不能交流,結(jié)果。。。。
等到我們恢復(fù)意識,就已經(jīng)在他們的基地了,具體在哪里誰也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也完全斷片了。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一個什么東西上平躺著,下面有好像有人抬著我在走。
至于老板娘也不知道在哪里,我想應(yīng)該是跟我一樣被帶到這里了,到底在什么地方,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連身子都不能轉(zhuǎn)動,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只能看剩下的緣分了。這畢竟不是拍電影,我跟老板娘也不主角,該掛的時候還是得掛,不過我想到了那個女學(xué)生,她并沒有變成夜里攻擊我們那些人的鬼樣子,她有自己的知覺目前還是人類,想著也許還有一絲希望。我不想變成被人砍一刀都沒有知覺,不會流血只會冒黑煙的鬼樣子,至少給我保留個人樣也是好的。這是我保留最后的一絲絲希望了——死也要死的漂漂亮亮的。
現(xiàn)在只能盯著夜空中的星,有沒有星其實我也看不見,我本來就夜盲癥加近視,如果讓我平靜下來坐著不動也許能看見幾顆吧,現(xiàn)在被他們抬著晃的靈魂都要出竅了。我知道自己在戶外,后來慢慢抬到了一個全是大塊的石頭砌起來的高墻邊,上面布滿了青苔,看樣子這個地方有些年頭了,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錯了,因為能感覺到在不斷地升高,還在圍繞著什么。
我明白了,這不是圍墻是一個有臺階一步步在高起來的建筑,像是一個塔嗎?樓梯在外的塔?過了一會兒停下來了,我努力轉(zhuǎn)動著頭,希望找到一點(diǎn)有用的信息,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錯了,這里好像是一個祭壇,做儀式的那種。只是在電視里看到過,原來真的有這樣的地方。那么我被抬上來了,我就是他們的祭品。想到這,心里一下子感覺涼了半截,因為電視里看到的祭品都是見血的,我這不會是要被他們放血吧。
我閉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敢看了,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一場夢,等我再次睜開眼,一切都讓我回到現(xiàn)實吧,這些都是假的,我只能在心里默念著。這時我不知道該向誰祈禱,以前我沒有做過什么壞事,連調(diào)皮搗蛋那些都沒有啊。如果真的要是有罪孽,就是這兩天我們給那些無辜的村民帶來了傷害,可是這都是假的,怎么可能存在呢,我一定是進(jìn)入了什么幻境中,一切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