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群緩緩降低飛行高度,緊挨著樹冠擦過,現(xiàn)在它們的飛行高度不過五十米,而它們的速度也降低了許多,有的直接懸停在空中。
墨臨淵心中一動,“這說不定是他的機會,如果他能接機……”墨臨淵突然猛搖頭,直接否定了自己收服一只鳥的想法,他可是完全不會御獸類技能的。
正當(dāng)墨臨淵垂頭之時,他又想到我沒事收服它們干什么,我現(xiàn)在要緊的是讓他們將我?guī)С鲞@個鬼地方啊!
想到這,墨臨淵直接上前,雖然他現(xiàn)在腦中一片空白,可如果他想到辦法鳥直接飛走了那才憋屈呢?
幸好這群鳥全身通紅,翅尾還有火苗在躥,這讓墨臨淵輕而易舉的跟上它們。
“怎么辦,怎么辦,我該如何做?”墨臨淵在接近它們的時候放慢了速度,免得驚擾了它們,同時,他的腦海中也快速思考起來。
下面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火熱起來,巨力猴、黑土鱷加起來快有五十只了,妖獸的怒吼聲此起彼伏,不時閃過人類的靈力攻擊,有十人環(huán)抱粗的大樹也在戰(zhàn)斗中倒塌,這些讓墨臨淵頭上冷汗直流,心中焦急萬分。
“好像我可以分散它們的注意力,我可以攻擊它們,讓他們感到疼痛,然后用踏云步踏上它們的后背,這樣他們就會認(rèn)為我的重量是他們痛感的一部分,可這樣,攻擊的方式最好是……毒?!蹦R淵好不容易想到了一個具有可行性的辦法。
墨臨淵立馬低頭看向黑土鱷,戰(zhàn)場中唯一一個有毒的地方就是黑土鱷的牙齒!
可看了看下方的戰(zhàn)團,墨臨淵心中又產(chǎn)生了退意,這樣的情況下怎么可能弄到黑土鱷牙齒上的毒素呢?
“劍!”峰回路轉(zhuǎn),墨臨淵猛的想到了自己剛剛?cè)拥舻哪前褦鄤?,直接沖了出去,這種情況下,墨臨淵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時間來慢慢思索了。
現(xiàn)在墨臨淵心中有兩個想法,一個是快點拿劍,一個是悔恨自己剛剛的舉動。
墨臨淵與斷劍之間的距離不過五六百米,但在這個戰(zhàn)場中卻是特別的遙遠(yuǎn)。
這樣,他不得已下,硬生生的挨了巨力猴兩拳,黑土鱷一尾巴,嘴角已經(jīng)慢慢有鮮血流出。
但幸好墨臨淵成功來到斷劍的旁邊,可,由于斷劍在地上“躺”了一會,現(xiàn)在斷劍全身已經(jīng)冒出了黑煙,其中以斷劍處最為嚴(yán)重,劍柄最輕。
墨臨淵思考了兩秒,用衣物包裹住自己的右手,一咬牙,直接拿了起來,然后直接往樹冠上躍去。
在躍向樹冠的過程中,有一只巨力猴的身體被甩飛砸向墨臨淵,墨臨淵在運用起鎮(zhèn)山鐘的同時,斷劍拿在手中,用劍的一側(cè)在巨力猴的身體上劃拉一下,巨力猴的后背上出現(xiàn)了一道一尺的劃痕,并且直直落向地面。
“咕”“咕”“咕”的怪叫聲驚醒了墨臨淵,那些鳥現(xiàn)在差不多吃飽即將飛走了。
此時,墨臨淵的右手衣物已經(jīng)被黑煙侵入一絲了,但他現(xiàn)在顧不上這些,再次猛的躍向樹冠。
鳥群前方的幾只鳥已經(jīng)飛到了空中,后面的鳥也已經(jīng)開始提升高度了,這讓墨臨淵心中的煩躁又添了幾分。
墨臨淵運用鎮(zhèn)山鐘,來到樹冠,往上一跳,斷劍對著其中一只鳥的腹部。
鳥群中有鳥發(fā)現(xiàn)了墨臨淵,驚叫一聲,頓時鳥群四散開來,墨臨淵不得手,只好重新尋找目標(biāo)。
好在最后,斷劍成功在一只鳥的腳脖處形成一寸長的傷口。
經(jīng)過這一鬧,鳥群飛行速度下降了許多,飛行高度又上升了許多。
墨臨淵在樹冠的高度竄來竄去,努力跟著鳥群,他的心中有所不安,有所興奮,他的眼睛死死盯著被他斷劍劃到的鳥。
慢慢的,有一只鳥的飛行狀態(tài)明顯與其他的不同,墨臨淵急忙來到那只鳥的正下方,不過不是剛剛墨臨淵一直盯著的鳥,當(dāng)注意到這只鳥的時候,墨臨淵心顫了一下。
墨臨淵依靠自身重量壓低了樹冠,借助彎曲的樹冠和踏云步成功彈射到狀態(tài)失控的鳥身上。
大鳥感受到墨臨淵的重量,猛的一顫,反而有些恢復(fù)了神智,接著它晃了晃自己的身體,又甩了甩自己的腳,那里不時有黑煙冒出。
天上鳥群中傳來幾聲呼喊,墨臨淵騎著的鳥不顧一切的飛上高空,跟在了隊伍的最后面,此刻墨臨淵趴在鳥的背上,極力隱藏自己的氣息。
下方的戰(zhàn)場也慢慢的分出了勝負(fù),勝利者是木家的人。
剛剛的戰(zhàn)團不僅吸引到了黑土鱷、巨力猴,還吸引到了木家的人。
“耳哥,跑了一個小子,我實在沒想到他會跑回來!”追擊墨臨淵的黑衣男子小心翼翼的道。
“他很聰明,他應(yīng)該是故意的,那小子是借火流鷹跑的吧!先回去吧,待會還會有妖獸被吸引過來的?!?p> ……
“大長老,我受不了了,剛剛探查清楚了,這些天出現(xiàn)在黑土山脈的全是皇家學(xué)院的平民子弟!”
“大哥,我就不懂了,這些平民子弟他們不想要還收干嘛?每年都接幾大家族的手幫他們除掉大部分的平民子弟?!?p> “好了,你們消消氣,不要動這么大肝火,既然那些人是皇家學(xué)院的,那么最近聲討我們的聲音就會大起來了,這理由是我們給的。”
“大哥,你先別說,那群人你要給兩個給我,我要殺他們泄氣。”
“大長老,你今天就說過實話給我,到底族長有沒有?”
“不說你們,我也很奇怪,哪怕要反,也不該是這個時候,這件事太奇怪了!可能族長此刻正被關(guān)押在大牢里。”
“那我們木家就沒什么辦法嗎?皇帝要我們死我們難道就沒活路了?哪來的道理?”說話之人一臉不忿。
“再說吧,皇家學(xué)院的人就別留了,被當(dāng)做棋子的人能有多大的價值?!?p> 木家高層短暫的會議結(jié)束了,木家的子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木家的大本營是一個移動城堡,最下面是黑土鱷和滾輪,黑土鱷上面是陣法,陣法是用來增加移速和防御的,移動的時候?qū)L輪放下,黑土鱷帶領(lǐng)前進。
木家下方共有三百只黑土鱷,所以現(xiàn)在木家大本營不到五千人,修為高的人也不在木家大本營,木家大本營現(xiàn)在實力超過靈師的不過百人。
在戰(zhàn)斗中,木家殺死的人或妖獸會被充當(dāng)木家的食物。
木家牢籠中,承三、峻封此刻反而相聚在一起。
“峻封,石南呢?”
“敵人來臨的時候,他幫我擋了一擊,那一擊很重?!本獾恼Z氣漸漸的輕了。
“你們呢?”峻封反問道。
“我,我把墨臨淵扔了,他身上有傷,我只顧自己,跑了,后來,我們漸漸體力不支,敵人好像一直在遛著我們,只追不殺,我們跑了一個時辰,丹藥吃沒了,實在沒力氣了,翠荷此時攻擊了我的后背,我向地面倒去,幸好一個樹枝救了我,等我起來,翠荷已經(jīng)在我前方兩百米處了,我被輕而易舉的抓了,但在翠荷跑的地方傳來了妖獸的戰(zhàn)斗聲,里面夾雜著翠荷的靈力?!背腥凉u漸回想起逃跑時的情景,還想起了一句話,“對不起,我不想死?!边@句話,是翠荷幾乎哭著說的,承三多么想回答她,他也不想死。
“對了,我在逃跑的時候,不時聽見我們分散的地方傳來戰(zhàn)斗的聲音,以聲音來看,戰(zhàn)斗很是激烈,這么說,不是你們弄得了?”峻封將承三拉回當(dāng)下。
“我也不清楚。”
四周歸于平靜,在這里,大概有二十幾個人,其中有不少承三認(rèn)識或知道的。
這一刻,他們對死亡的恐懼到了極點,牢籠里已經(jīng)聽不到一點聲音了。
“吱呀”一聲,牢籠打開了,進來幾個高大的人,手里拿著一些武器,晃來晃去的很是刺眼。
“來,送你們上路?!?p> 那一刻,牢籠不在安靜,但現(xiàn)在他們就像關(guān)在牢籠的雞鴨鵝,等待著“鐮刀”,等待著“主人”,等待著死亡。
那幾個高大的人看著眼前眾人的反抗,嘴角掛起了冷笑,這是對眼前之人愚蠢行為的嘲諷。
木家人將那些弟子的骨頭和鮮血倒在一個槽子里,又加了一下草藥與肉類,黑土鱷問到食物的味道沖上前來大快朵頤。
此時天已經(jīng)亮了,墨臨淵趴在火流鷹的身上,漸漸的,他身下的火流鷹搖晃幅度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