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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刑獄司

八十、囚海底難猜世事,路遇刺生死不明

天庭刑獄司 如墨君 3026 2022-04-02 19:44:00

  “承蕭,”陸曜開門見山地問,“關于殘識陣,你知道多少?”

  陸承蕭有些失望,她本以為陸曜是來放她走的,腦中一番回憶,方想起當初彌生帶走了她,審問時她為減刑,吐露了陸源臨終時遺書一事,為此得到玉帝改判,如今陸曜來這里找她問陣,背后必有因果,不可輕易回答,故怯生生地問:“殘識陣?我……我不知道?!?p>  “爹生前將筆記交與你時,你可曾看過,之后又可曾對別人提起?此物現(xiàn)又在何處?”陸曜曾讓人在圣壽、驪王的府邸找過,陸承蕭的住處也搜過,均無所獲。

  “我沒有……上面寫的太深了,我不懂,”陸承蕭說完,又覺得自己剛剛的話不大妥帖,似在承認自己看過,有意調(diào)轉(zhuǎn)話題,“我當時也沒心思看這些,你曉不曉得,爹當時的模樣有多憔悴,又是病,又是擔心,還叫不回來你,最后一面也沒見著……”

  承蕭說話時為渲染氣氛,硬是從眼眶里擠出幾滴淚來,陸曜面不改色:“忠君報國,舍小家為大家,這不是爹教的嗎?”

  “你……真是好不記恩情的一個人?!背惺捯贿呎f,一邊想,按理來說彌生作為陸曜的下屬,她已告知彌生,陸曜現(xiàn)在卻來問她,莫非是二人鬧掰了,那陸曜如今與玉帝的關系又如何?

  “說吧,原件在何處,又有多少人知道?”陸曜及時把話題拉回來。

  承蕭不知形勢,只敢道,“既然事事這般明白,又何須來問我?”

  “你所犯的是通敵之罪,你以為,你為何能被關在此,我不知道?”陸曜故意以自己的猜測試探于她,“若當真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曉,這般無用,陛下也不想留你了?!?p>  幾句話嚇得承蕭冷汗直冒:“外頭發(fā)生了什么?”

  “你不必知道,”陸曜答,“有些人不聽話罷了,你若有心庇護的話,這牢不錯,可騰出來給他們住?!?p>  三言兩語,引得陸承蕭腦中上演了一出篡權奪位的大戲,她則是那個又被牽連之人,連呼有冤,直將她自囚禁到如今,只見了彌生與些許守衛(wèi)的事詳細地說了,道自己只同彌生說了殘識陣的事,暗示事情都出在彌生身上。

  既提到彌生,陸曜猜測,或許彌生之后會告知玉帝或者辭弘,又問:“那些記了殘識陣的,原件現(xiàn)在何處?”

  “我……我不知道,當初圣壽真人讓人抄了部分,又帶走了幾頁,剩下的,我寄放在個狐妖家中,后來就讓那個叫彌生的神君去拿了……”陸承蕭怯生生地答,陸曜一想不好,這彌生早被抄家,匆忙命人去尋,總算在彌生家當初充公的幾部書里找到了筆記的殘頁,上面所寫的果真與陸曜他們推測的相差無幾,用以驅(qū)動陣法的元神果真是陸曜的。

  “……不知其名,可持續(xù)電離輻射,頻率的計算方式為……”陸曜的指尖順著字的閱讀方向,停留在“……無毒物反應,人若與之久接觸,易有諸多不良反應,病理不詳……”之上,心想這如何說的這般籠統(tǒng),但好歹現(xiàn)在確認了是自彌生那條線走的風聲,便命人去查。

  這一查下來,才發(fā)現(xiàn)有人早已從流放之地帶走了辭弘,后命糾察司協(xié)同司法殿辦案,查處了部分收錢寫文章抨擊陸曜的言官,德欽天君也因此被責監(jiān)管手下不利。

  驪州,四個神官低頭站成一排,大氣不敢出,心中疑惑,那些人不是說天君是三日之后才會下凡巡視的,如何人現(xiàn)在就來了。

  “敢問四位,這衙門中可是連灑掃之人都請不起了?”陸曜問。

  “回天君的話,這……這素來是有下人打掃的?!睘槭椎纳窬稹?p>  “那方才進來時,那些人怎么解釋?”陸曜故意提前到來,其實是因為收到他人檢舉,自從他上回到凡間巡查后,下界的神官便人人自危,卻未提高效率,只是預備著在他來時如何接引,更有甚者命令下面的神官仙吏停下手中的事,取器具將衙門內(nèi)外打掃干凈,理由是攝政的天君有潔癖,若見臟污定要責罰。

  “是底下的人愛干凈,總覺得下人做的不好,這才……這才……”那神官急編了個謊來,只是他額角的汗充分說明了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陸曜厲聲問道:“是他們愛干凈,還是我愛干凈?”

  “天君饒命!”這一問叫四人嚇得齊齊跪下磕頭。

  陸曜方才進來時,一見此地窗明幾凈,卻又聽神君斥責仙吏未曾將架子與墻壁縫隙間的灰塵擦凈,要惹上頭的人不喜,聽得陸曜一臉疑惑,險些以為潔癖不光會傳染還會惡化。

  “我問你們,自我入天庭為官以來,我可曾有過一次,因地方臟不臟責罰過人?”陸曜自認潔癖嚴重,卻也能體諒下界的事務繁多,來往的人員各異,只求不誤公事,未曾做過苛求,“如何你們就放著派下來的任務不管,置百姓的請求于之不顧,做這些活計?還敢說是我的意思……”

  林聽站在陸曜身后,只見陸曜話說了一半,忽然身形一晃,他急忙箭步上前,一把拽住陸曜的胳膊,將人扶到后方的椅子上。

  因為常年的習慣,陸曜的肩頸尚能保持著提拔,他側頭將右手握拳抵在眉心,合上眼皮掩飾自己目前尚未恢復視野的雙目,佯裝氣得苦了,道:“你們……可真是要將我氣糊涂了,與其在此求饒,不如快將分內(nèi)之事辦了……”

  神官們知自己是逃過一劫,忙磕頭謝恩。

  林聽悄悄靠近陸曜耳邊,低聲問:“天君如何?”

  “回天宮罷?!标戧讚u了搖頭,因此番來時刻意要低調(diào)行事,故未乘車馬,林聽即去接了當?shù)匮瞄T的車來,誰知方出發(fā)不久,正出了城門,至人煙稀少之地,于林中竄出數(shù)十個蒙面持刀黑衣人,直向馬車而來。

  這些埋伏本是預備著三日之后的,他們?nèi)缃裰皇窃诖搜萘?,怎知獵物提前送上了門,恐錯失良機,白彼伐立刻下了行動的信號。

  林聽與數(shù)個護衛(wèi)即抽刀施法,與來者打斗,孰料來的不止這些人,在先放出的刺客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之后,埋伏者引爆了埋在路中的火藥,一時飛沙走石,青煙障目,陸曜亦從車里出來準備逃離,又一波黑衣人緊跟著上前。

  憑著全族無辜陷罪,以及自己滿腔熱血卻流放邊陲的恨意,白彼伐咬牙向前,穿過那些揮舞的刀劍直至陸曜面前。

  陸曜提刀擊退刺客以自保,見白彼伐朝自己沖過來,根據(jù)他多年來的經(jīng)驗,此目標的距離與速度最適合以一道閃電將其擊飛,不及思考,便左手掐印,青紫電光聚于指尖,抬手送出,白彼伐見狀,不肯就此罷手,心想,若挨這一下,必能近其身,屆時未即死,定可手刃此人。

  哪曉得未及打中白彼伐,這團電子就自行散開,陸曜掌中空空如也,二人均愣住了,白彼伐率先反應過來,抬起手中短劍便此刺過去,陸曜往旁邊一躲,僅被刺中右側腰部。與此同時,白彼伐的咽喉亦暴露在陸曜左手之上,隨即他便被陸曜扼住喉嚨壓倒在地。

  白彼伐僅露出的一雙眼中盛滿恨意,這引起了陸曜的好奇,陸曜開口問:“你是何人?”

  “我姓白,名彼伐,”白彼伐艱難開口,“天君或許不知道我,我們家也不明白,煬元神君當時是如何得罪了天君,就這樣成了謀逆之賊……”

  說話見白彼伐拔出短劍,欲再補上一刀,卻被陸曜搶先一步,一到割斷了脖子。

  此時守衛(wèi)以將黑衣人悉數(shù)打敗,見陸曜受傷,林聽趕忙過來詢問:“天君傷的重不重?”

  “無妨,一點小傷而已,”陸曜捂著傷口將刀收回鞘中,“那些刺客如何了?”

  “他們似有專業(yè)訓練過的死士,眼見著被抓,便咬破口中毒囊自盡了,屬下無能,未能及時攔阻?!?p>  陸曜安慰道:“方才情況緊急,敵眾我寡,不必奢求太多,待會讓蕭裘下來查便是。”

  林聽即扶了陸曜上車,簡單包扎之后駕車回天,命人封鎖了消息,不讓泄露半點風聲。

  手下突然來報,原本讓人在驪州演習,誰知突然有人用傳聲符傳話,說是目標提前出現(xiàn),他們本欲去增援,到了之后遠遠地瞧見有天兵在那,不敢上前。直接將睿極給嚇蒙了,慌得左右徘徊數(shù)十步,乃問:“什么?你們提前動手了?符呢?”

  “已經(jīng)處理掉了?!笔窒麓稹?p>  “所以呢,得手沒有?”睿極又問。

  “不知?!?p>  睿極立刻讓人請了思敬、暹完、圣元過來,幾人焦頭爛額地討論了半天,最終決定,先故作無事發(fā)生,以匯報為由,求見陸曜,以觀其狀況,再者,若陸曜真的受傷,必會請大夫,則讓人盯緊其府邸與天宮住處,看是否有醫(yī)者出入,至于刺客那邊,便安排好讓人定罪,切勿牽扯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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