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看著她遞過來的水和三明治愣了下。
“要按時吃飯即使不吃飯也要吃點別的來墊墊肚子,要不然會有胃病喔。”溫酒狡黠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江染的臉仿佛不想錯過一點神情。
江染勾了勾唇,嘴角彎彎,“什么意思?”或許是目光太過于熾熱的盯著溫酒,溫酒感到有些不適,軟弱弱的回?fù)舻馈澳莻€,因為我爸爸長期工作不按時吃我媽給他送的飯所以就得了胃病可難受了,作為你的前同桌我不能看你不吃飯”
說完溫酒便一骨碌的溜到位置上,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臉,雖然是前同桌,但是剛剛那樣說話會不會讓江染覺得自己是個愛管閑事的老太婆啊,應(yīng)該不會吧,他接著了,而且他看起來很好說話呀。
如果郭陽知道溫酒這個很危險的想法的話可能會顛覆自己的三觀,江染跟很好說話這四個字完全沾不到邊好不啦,他這種人的世界沒有光能夠照進(jìn)去,如果能的話江染也會掐滅,他這個人骨子里陰暗又瘋狂,桀驁不羈,狂妄又傲氣。
江染撕開包裝咬了一口三明治眉頭緊鎖,咬牙,艸,培根,媽的還有生菜大意了!江染控制著自己的手不把三明治丟出去的沖動,呼吸開始混亂,急忙打開水狂喝了幾口壓制住了胃里的翻騰,想吐。
溫酒注意到了后面有大動作的江染,轉(zhuǎn)過頭就看見江染大口的喝著水。疑惑的看著江染,江染頓了頓,語氣怏怏極為幽怨的說“小酒窩,我不愛培根和青菜?!?p> 溫酒呆住了,她買的就是培根三明治里面還有一小塊的生菜。
江染起身把三明治隨手丟到了垃圾桶,溫酒急忙忙的擺擺手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愛吃,我只是……”
“嗯,我知道。沒關(guān)系?!苯究粗鴾鼐坡晕⒂行@嚇的小臉兒,臉肉嘟嘟的,好像那個棉花糖,讓人很像蹂躪一番,雖然是這么想,但是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
骨節(jié)分明的手捏上了溫酒軟乎乎的小臉兒,肌膚吹彈可破,能掐出水來,就輕輕的捏了下,干凈白皙的小臉兒便出現(xiàn)了兩道淡淡的紅印,嬌氣,真嫩。
溫酒迷糊糊的任由江染捏著臉反應(yīng)過來后拍掉了江染的爪子,不滿的揉了揉自己的臉,有些疼,江染低沉沉的笑了起來,猶如大提琴的低重音那么低沉。
溫酒有些氣惱,這人怎么隨便亂捏別人的臉啊,雖然剛剛是她的錯,但是也至于捏那么重吧真的很疼呀。
“小酒窩,明天我打球你過來看我當(dāng)補償我行不行?!苯镜恼Z氣不知覺的放軟有些哄人的意味在里面,溫酒眨巴著大眼睛,兩眼亮晶晶的盯著江染的臉,含糊的應(yīng)了句“好”
“那我明天去你家樓下接你,你別賴皮,還有我的檸檬水,你上次說好的,”江染用食指點了下溫酒額間便走出教室正巧碰上剛吃完飯的郭陽和徐萊。
“江哥上網(wǎng)去?”郭陽沖著江染挑挑眉,江染點燃了一根煙,猛吸一口,緩緩的吐出煙霧,淡漠的回了句“嗯。”
郭陽將徐萊的胳膊肘碰了碰,曖昧的眨了眨眼“走不走?嗯?江哥帶飛?!?p> 徐萊翻了個白眼兒,將粉色的食盒向里攏了攏,撥弄著一頭亮麗的秀發(fā),“不了吧,我想睡覺,咱昨天玩了一通宵,你兩精神真好,我自愧不如,你們?nèi)グ桑仪槲疫€有小酒窩陪我?!?p> 郭陽撇撇嘴,表示很無語。
回到教室的徐萊便看見溫酒呆呆的坐在位置上眼神游離的看著桌面,徐萊坐下,敲了敲桌面疑惑的問著“小酒窩你干嘛呢?發(fā)什么呆?”
溫酒緩過神來,心虛的看了一眼徐萊解釋著“沒什么?!北惆咽澈斜Я诉^來放進(jìn)了書包,徐萊也不再問了,打著哈欠便想睡瞌睡了,溫酒扶著額無奈的看了一眼徐萊,拿起小鏡子看了一個額頭上的小包,經(jīng)過楊小姨和楊女士的不懈努力前幾天受傷的地方已經(jīng)好了很多,就是包還沒有那么快下去,微微嘆了口氣,只期盼快快的消下去,要不然有些難看。
下午過后,太陽便下了山,徐萊也從下午四節(jié)課的夢中醒來,打了個哈欠瞅了瞅旁邊的的溫酒,溫酒正收拾書包準(zhǔn)備回家。
“你醒啦?剛準(zhǔn)備收拾完書包叫你呢,下課了,明天就是周末啦,你可以好好回家睡覺了,我看著你怎么這么困呀,昨天是不是沒休息好呀?”溫酒不禁擔(dān)憂到,徐萊今天一整天都在睡,平時可不是,平時上午的課是不會睡覺的。
“嗯,昨天和郭陽通宵玩游戲了,小酒窩你周末有什么安排呀!我找你去玩,”徐萊興致大發(fā),站了起來,挽著溫酒的手就往外走。
“嗯……明天江染邀請我去看他打球要一起去嗎?但是我不知道在哪個位置,他還說要來接我,要不你跟他說說我們兩一起去?”溫酒真摯的邀請著徐萊。
徐萊微微瞇眼,劃開手機看了下日期,16號?怎么可能,江染和郭陽這個人說什么16號也不會去打球的,16號可是掙錢的日子,他怎么跟小酒窩是看他去打球,徐萊抱著疑惑的心理給郭陽發(fā)了條信息便和溫酒去了對面的喜喜蛋糕店。
里面都是溫酒喜歡的口味,溫酒吵著徐萊讓她陪著進(jìn)去,徐萊繞不過溫酒便答應(yīng)了,徐萊不喜歡甜膩的味道,溫酒就很喜歡,所以溫酒這個名字來的也不是沒道理,溫酒整個人看起來都很甜。
“江染跟小酒窩說明天打球?”
“咱們不是歷年來十六號去盤山公路哪里跟謝悅他們?nèi)ベ愜嚹缅X嗎?”
“?”
郭陽打的正嗨的時候余光瞥見了大寶貝萊萊的信息高興的直接死球。
“干啥呢?你死了?”江染不滿的取下耳機叼著煙一巴掌拍上了郭陽的腦門,郭陽疼的一時找不到江染的方向。
“你干嘛!臥槽!你輕點行不行,給我差點拍成腦震蕩!”郭陽氣吼吼的摸著腦袋將手機里的信息遞給江染看,江染定睛一看又重新帶上了耳朵,陰郁的說,“不說打球怎么騙小酒窩當(dāng)我的副駕駛?”
郭陽腦海里緩緩的打了個問號,這,敢情江哥還是一純情男。
每月的十六號都是江染帶著郭陽和徐萊賺外快的日子,在盤山工路上與別校里的學(xué)生富二代玩賽車,只要那方贏賭的所有的錢就是那方。
“那地方很危險。小酒窩嬌嬌弱弱的哭了怎么辦?”郭陽斜著眼想看清楚江染俊臉上的神情,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知道,但是吧,關(guān)你屁事?你踏馬的能不能管一下,二貨?你都零杠六了?我家的濃濃都比你會玩?”江染又一巴掌拍上了郭陽的腦門,郭陽的額頭重重的磕在了鍵盤上,暗罵著,江染真不是人,干的沒一件事情是跟人擦邊的,認(rèn)命的將耳機戴上繼續(xù)努力。
“濃濃是誰?”
“我家的狗。”
“你踏馬的拿我跟狗比?”
“……”
“對,我在鍵盤上撒一把狗糧他都比你會玩?!?p> 回到家的溫酒便便聞到菜飯的香味,饑腸轆轆的她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了,將鞋子脫掉急沖沖的跑向餐桌,餐桌上擺著菜和飯,還留了一張小紙條。
“寶貝,我給你爸爸去送飯了,你一個人在家吃飯要吃飽,不能只吃一點點,本來就很瘦。要多吃點?!?p> 溫酒看了眼便知道楊女士又要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好好的吃飯,卻不知道她偷偷買了米酒小蛋糕,溫酒吃了兩口飯就想著自己心心念念的蛋糕了,便將蛋糕盒子絲帶輕輕撕開將里面的蛋糕取了出來,細(xì)細(xì)的嘗了口,真甜呀,這甜味讓溫酒想起了江染第一次在體育館抱她的時候摸到了胸肌,好結(jié)實……
溫酒拍了拍自己發(fā)熱的小臉兒,便趴在了餐桌上,腦子里不停的想著,江染有女朋友嗎?如果說我追他的話他會同意嗎?可是他真的很好看耶,還很……說不出來,跟爸爸一樣很有男人味,突然溫酒猛的坐起來又拍了一下臉蛋,邊跑去了衛(wèi)生間不停地用冷水澆著小臉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什么呢?齷齪!
很快,那天就到來了,只是溫之后的酒在回憶那天估摸著她再也不想去了,那刺激感不太適合她。
陽光開始慢慢的開始被云朵遮蓋,微風(fēng)輕輕的吹動著輕柔的白紗簾,白紗簾尾尖輕輕的掃動著正趴在課桌上打瞌睡溫酒的恬靜的臉龐上,溫酒睡眼惺忪的摸了摸放在課桌上的水杯,窸窸窣窣的摸著,爬了起來扭開水杯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口。
叮咚——
一陣清脆的手機消息提示音響了起來,溫酒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機點開QQ看看是不是班級群里布置什么任務(wù)了。
“。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溫酒疑惑的看著手機屏幕這個空白頭像句號名字的人是誰呢?
叮咚——
屏幕上再次出現(xiàn)剛剛的請求只不過附加消息多了幾個字,“小酒窩我是江染。加我一下。”
溫酒仔細(xì)著看了兩遍,心里的開始有些小雀躍!纖細(xì)的手指輕輕的在屏幕上點了同意的標(biāo)鍵,仔細(xì)的看著屏幕似乎不想錯過任何消息。
你們已添加好友。
“小酒窩,你下來,我在你家樓下?!?p> “?”溫酒手抖了下,手機差點砸在地上,干咽了下,她媽媽可是正在鄰居阿姨家里打牌呢,撞著了怎么辦。
溫酒趴在窗子上往下看,江染正好坐在機車上抬眸望上去,江染今天穿了一襲黑色的賽車常服,能夠很好的把他身材顯示出來,手里拿著抽了半截的煙看見了她便把煙給掐了,溫酒暈乎乎的看著愣了會兒神,急急的將頭又縮了回去,江染耐心的又給溫酒發(fā)了條消息。
“小酒窩我看見你了,下來吧,阿姨現(xiàn)在不在你鄰居家了她們一伙人去超市了。快下來吧,我們要遲到了,別忘了我的檸檬水嗷?!?p> “?”溫酒小腦袋再次被轟炸到,便收拾好課本之后,隨隨便便的換了一條白紗裙配了一個軟萌保溫的水杯包便匆匆的下了樓,將冰箱里冰好的檸檬水揣在了兔子小包里。
吱嘎——有點生銹的門打開了一點小縫,一個小腦袋偷偷的探了出來了,兩眼有點慌的撇見了放在外面的機車上,機車上的人影早就不知去向,溫酒疑惑的看著機車,她就一會兒江染怎么就不見了?
“小酒窩,我的機車好看嗎?嗯?”一張俊俏的臉突然出現(xiàn)在溫酒眼前,在溫酒的眼前不斷的放大,溫酒都能感受到,江染熾熱的呼吸,以及身上的淡淡的煙草味。
“呀!”溫酒被嚇的又將房門帶上,頭也縮了回去,重重的呼了一口空氣,清冷的空氣灌入鼻腔讓她冷靜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臉,她是第一次跟男孩子一起出去,難免有點慌張又興奮。
可是被關(guān)在門外的江染臉色卻是有些黑,至于嗎?他有那么嚇人?雖然說他有時候臉是有點看著讓人不好相處。
煩躁,江染燥的渾身戾氣將身邊的空氣擠壓,寸寸凝固。
正想著抽上一根煙的時候鐵門呼的打開。
女孩兒穿了一件白紗連衣裙,跟上次見到的不同,細(xì)碎的白紗依附在裙襯上,胸前是小V字領(lǐng),還能看見她漂亮的鎖骨,芊芊一握的細(xì)腰,上面還穿了防曬的白紗衣,還帶了一個保溫的兔子水杯袋,巴掌大的小臉看起來乖的不行。
江染愣出了神,骨子里的血液開始瘋狂的叫囂,得到她,得到她,是的,從他在教學(xué)樓看見她的第一眼起,就對她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情愫,就像那種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的人終于見到了綠洲,許久沒見光的人突然有道光照耀著,也像餓了很久狼看見了獵物般的感受。
她是很美好的,如果能拉住她的話,自己是不是也能從沼澤里慢慢爬起來?江染苦澀的想著,臉上卻是異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