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明達(dá)躺在地上,身體動不了,只有眼睛里充滿了嘲弄:“去你娘的!”
申屠承勇臉上閃過戾氣,狠狠的一腳踏在他的嘴上:“等下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把他們都鎖起來,準(zhǔn)備帶走。”
申屠承利一揮手,那些城衛(wèi)這時才一擁而上,把這隊(duì)護(hù)衛(wèi)一個個都銬上禁元鎖。
禁元鎖顧名思義就是一種專門禁錮武者真元的鎖,戴上這種東西后,武者就會動用不了真元。
做完這一切后,他謅笑著來到申屠承勇面前:“我辦事不力,要讓勇哥出手,還望恕罪?!?p> “算了,姓屈的這幫人都是好手,你的手下不是他們的對手也是情有可愿?!鄙晖莱杏潞吡艘幌碌馈?p> “勇哥大人有大量,小弟深為感激,不如等下就讓小弟做東,請勇哥到杏花樓樂上一樂?”
申屠承利松了一口氣,腦子一轉(zhuǎn)又低眉順眼的提議道。
申屠承勇在家里這一輩的嫡系子弟中最為好色,作為旁支的申屠承利深知他的品性,也是靠變著花樣給他提供美女才能抱上了這根大腿,這時自然是投其所好了。
誰知今天申屠承勇聽完后,竟然無動于衷,反而摸著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申屠承利大惑不解,心中思忖著莫非杏花樓的粉頭他玩膩了?正想著是否換個地方。
這時只聽申屠承勇嘿嘿一笑道:“聽說張家有兩個侍女美艷無比,還是一對雙胞胎?”
申屠承利猛然回過神來:“原來勇哥是看上她們倆個了?這還不容易,我現(xiàn)在就帶人進(jìn)去把那個姓肖的女人抓了,順便把那兩朵姐妹花送到勇哥的府上去。”
“這可不妥,這個時候把她們帶回府不合適,還是一起押到城守府的牢里看著的好,不過,在這之前嘛,本少就把她們先采了,正好借姓張的府上一用?!?p> 申屠承勇目露淫光,不懷好意的道。
“這樣也行,到時我自會將她們看管好,等事情過了之后,再給勇哥送到府上去?!鄙晖莱欣念I(lǐng)神會的道。
“嗯,我聽說那個肖素心也是長得天香國色,風(fēng)韻猶存,嘿嘿,本少今天干脆就一炮三響了吧,在姓張的家里,弄他家的女人,想想都覺得興奮??!”
“勇哥果然是妙人,一主兩仆這玩起來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有意思的,小弟馬上就去安排?!?p> 申屠承利附和著,招手叫過兩個手下,準(zhǔn)備這就進(jìn)去抓人。
對他的機(jī)靈,申屠承勇相當(dāng)?shù)臐M意,當(dāng)下嘿嘿一笑,急不可耐的就向著張家的門口走去。
眼前忽然一花,一個人影突然就憑空出現(xiàn)在張家大門的臺階上。
那是一個俊朗的少年,臉上一點(diǎn)表情都沒有,只有那雙黑色的眼眸里閃動著讓人心悸的光芒。
申屠承勇心中一跳,感覺這個少年看起來很是眼熟。
張山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心中充滿了殺機(jī)。
司徒家的護(hù)衛(wèi)雖然被抓,但性命無憂,他也不急著出手,就想看看這幫人到底想怎么做。
至于申屠承勇剛才的那番話,他當(dāng)然是一字不落的聽得清清楚楚了,這不由的讓他頭一次生起要滅掉整個申屠家的想法。
這次如果不是他趕出回來,母親會受到怎樣的對待想想都覺得后怕。
他冷冷的掃視著眼前的這些雜碎,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笑意,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你是誰?不想死的話就趕快給我滾開!”
申屠承利感到對方眼中的殺氣,心里沒來由的生起了一陣寒意,下意識的就大吼道。
“你是張山?”
忽然,站在旁邊的申屠承勇驚疑不定的叫了起來。
他在問天學(xué)館門派選拔的時候曾經(jīng)就過看過熱鬧,因此對于張山的模樣還是有印象的,剛才感覺對方很是眼熟,片刻之后,就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誰。
“不錯,正是我,申屠家的狗真是陰魂不散啊,我沒去找你們,你們反而想對我家人不利,好得很,這倒是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p> 張山平靜的說著,身上卻開始升起出讓人驚悚的死寂之意。
申屠承勇和申屠承利兩人,忽然就感到周圍的一切變得安靜了下來,只有濃如實(shí)質(zhì)的劍意。
而他們的手下更是不堪,身體都忽然不由自主的顫動了起來,許多人的上下牙都咔咔的打著架。
每個人都生起了想逃跑的沖動,只是無盡的驚恐讓他們身體卻不受指揮,一步都邁不動。
“我想明白了,仇人這種東西,只要有機(jī)會,越早殺光越好,留著他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在背后給你捅刀子。”
張山的聲音猶如來自于十八層地獄:“好在,現(xiàn)在也不太晚,就讓我送你們上路吧,你們放心,很快,就會有很多人陪你們一起上路了?!?p> 申屠承勇感到不妙,身體剛想動,卻發(fā)現(xiàn)張山的殺意驀然鎖定住了他,他的身體在對方的劍意壓制下,恍如被冰凍住一般,整個人都因?yàn)榭謶侄秳恿似饋怼?p> 他眼神驚恐的喊道:“你不能殺我,不然我們申屠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張山冷冷的一笑:“不會放過我?我想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從今天起,青陽城就不會再有申屠家了。”
話音一落,以指化劍,向著申屠承勇的額頭凌空一點(diǎn),這位想要一炮三響的雜碎,整個腦袋忽然炸了開來,然后無頭的尸體直挺挺的向地上倒去。
剩下那些嘍啰看到這種慘狀,有些人再也站不住,整個人都軟倒在了地上,甚至有兩個還嚇得失了禁,褲襠里都發(fā)出了一股尿騷味。
呯!
又一聲炸裂聲響起,這次輪到的是申屠承利。
接下來,張山眼神冰冷,就這樣一指一指的點(diǎn)過去,城衛(wèi)軍的人和申屠家的打手都一個個的步了他們頭的后塵。
屈明達(dá)和他的隊(duì)員先前被城衛(wèi)的人綁在地上,一絲不漏的把張山的殺戮過程都看在眼里。
這位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張家少爺,那種滔天的煞氣,讓他們這些同一陣營的人也感到暗自膽寒。
這時,起先那些遠(yuǎn)遠(yuǎn)圍觀的人群,也被這種血腥場面嚇壞了,走得一個不剩,整條長街上,連鬼影都不見一個了。
把那些雜碎殺了個精光后,張山拿出劍,把屈明達(dá)等人身上的禁元鎖斬斷,一眾護(hù)衛(wèi)終于可以動用真氣了。
大家紛紛把身上的繩索掙斷之后,從地上站了起來。
屈明達(dá)上前一步,躬身向著張山施禮道:“屈明達(dá)見過張公子,在下慚愧,沒能護(hù)得住公子府上的周全。”
“屈兄快別這樣說,對方人多勢眾,兄弟們不是對手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張山連忙一把扶住了他:“諸位舍命守護(hù)我家的過程,剛才我都看在眼里,這個恩情我張山記下了,還有,因?yàn)橄肱宄晖兰业膭訖C(jī),所以沒有及時救援,還望大家不要見怪才好。”
屈明達(dá)等人都紛紛連道不敢。
寒喧了幾句后,張山遞給屈明達(dá)一瓶丹藥道:“還請大家先到院內(nèi)稍做休息和療傷,順便幫忙警戒一陣,等我去把這件事徹底解決掉就回來?!?p> 屈明達(dá)心中一動:“張公子難道……”
“既然敢動我的家人,我豈能沒有回報?仇不隔夜,而且,我不會再留下這種后患了?!?p> 張山仰起頭,向著申屠家的方向望去,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