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緊躡而上,藏鋒再一挑,李若楓的一條右臂隨即就他削了下來。
接著他左手凌空一引,那條斷臂就直接飛到十五丈外,釘?shù)揭豢脴涞臉錀U里。
這樣的距離,神識已經(jīng)感應(yīng)不到了,也就不怕李若楓從須彌戒中拿出什么東西來翻盤。
他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一切都在自己的計(jì)劃之中,沒有出現(xiàn)偏差。
叭的一聲悶響,李若楓被鮮血染紅的身體,這時才重重的砸在地上。
張山提著劍緩緩的走到他跟前。
“你一定不是龍?jiān)?,你是誰?為什么殺我?”
李若楓的聲音虛弱又沙啞,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著,瞪著一雙眼睛,目光無比的怨毒。
他現(xiàn)在丹田氣海已經(jīng)整個都被那一劍洞穿毀掉,離死期已經(jīng)不遠(yuǎn),只是不搞清楚是誰動的手,死不瞑目。
“我當(dāng)然就是龍?jiān)?,嘿,你有所懷疑也不奇怪,我平時好像各那一方也沒有瓜葛,不然也不能讓你中招不是?反正,各為其主,你也沒什么好抱怨的。”
張山平靜的說著,依然保持著龍?jiān)频臉幼?,他沒有義務(wù)給一個敵人解釋自己是張山,是為了吳雪月才殺他的前因后果。
而且,誰知道他有沒有什么秘法把消息傳出去呢,比如說,他如果是別人的靈奴的話,就有可能讓主人感應(yīng)到什么。
李若楓也只是懷疑,并沒能看出什么來,他本來就和龍?jiān)埔痪筒皇呛苁欤?,千之變面具加上化形訣曾經(jīng)能讓一名殺手成為殺手之王,豈是易與。
“各為其主?你難道是其它兩位其中之一的人?”
聽到了他的話,李若楓眼神恍忽了一下,喘息著道。
“像你這種大家的公子都選擇了站隊(duì),我這種小人物當(dāng)然更要早做打算了?!?p> 張山不動聲色的說著,他沒有第一時間就殺掉李若楓,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從他嘴里得到什么情報(bào)。
現(xiàn)在姓李的快要死了,逼問肯定是無用的,不過,混淆視聽,旁敲側(cè)擊下,說不定能誘他透露出一些消息來。
李若楓這時死盯著他的眼睛:“雪月圣女根基太淺,入門只有半年,唯有大長老在明面上支持她,只是孤家寡人一個,你應(yīng)該不是她的人吧?”
張山冷笑著道:“我是誰的人對你來說沒什么意義了,你都快要死了,還是說說有什么遺言吧,看在同門的份上,如果是舉手之勞的話,我?guī)湍阃瓿梢菜惚M點(diǎn)人事?!?p> 李若楓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一邊盯著張山的眼睛一邊接著道:
“你是晴月圣女的人對不對?我早就說過晴月那個賤·人要動手了,大哥你就是不信我……”
李若楓臉上露出憤恨不甘的神色,目光這時開始有點(diǎn)渙散了,喃喃自語道:
“姓龍的雜碎,大哥一定會查出來為我報(bào)仇的,你就等著千刀萬剮吧……”
張山知道月華池其它兩位圣女,一位是晴月圣女顧思晴,一位是盈月圣女盈若美,現(xiàn)在照李若楓的話中意思,他背后投靠的應(yīng)該就是盈若美那一系了。
“只要知道他是那一邊的人就夠了?!?p> 張山想著,再也沒耐心廢話下去了,手中的藏鋒一揮,李若楓的腦袋就被他一劍斬了下來。
手指一搓,一團(tuán)火苗在指尖上燃起,然后彈到了李若楓的身上,開始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手再一招,天羅摘星手發(fā)動,十幾丈外,那條釘在樹上的斷臂就他攝取到手里。
脫下了指上的須彌戒,張山把斷臂同樣扔到了火光里。
不一會,李若楓整個人都化成了一堆飛灰,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張山隨即離開了這里,半個時辰里,張山躍上了一棵大樹,在樹椏上坐下,把面具收了,恢復(fù)了本來面目,然后開始檢查起李若楓留下的須彌戒來。
“這瓶應(yīng)該就是衛(wèi)空說的春花秋月露了吧?”
一個玉瓶正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張山想著,真元一吐,玉瓶從掌心中彈了出去,在空中炸成了粉碎。
接著再一通亂翻,下品靈石有不少,中品的也有幾百塊,幾把三階的靈器,張山現(xiàn)在有藏鋒,別的武器對他來說就不感興趣了。
而且這些靈器拿出去賣的話不太合適,李若楓的家族在月華池勢力不凡,這種東西很容易讓自己露出蛛絲馬跡來,先留著到時再說了。
然后就是一些丹藥,材料雜七雜八的東西,這些倒是可以拿去出手。
這時,一塊透明的東西引起了張山的注意,由于它是透明的,雜在一堆材料中,差點(diǎn)讓張山忽略了過去。
這是塊三尺見方的布?或者是皮?手感柔軟細(xì)膩,像塊透明的絲綢。
仔細(xì)的觀察了一陣,張山還是看不出來它有什么作用,只是覺得它帶給自己一種古樸蒼涼的感覺,很是不凡的樣子。
“靈兒,你看這是什么東西?”張山聯(lián)系起靈兒來。
靈兒這些天一直忙著搗鼓著靈域里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在干些什么,張山自比賽開始后,就沒進(jìn)過靈域里面。
“咦?這個東西……你把它送到靈域來我仔細(xì)看看。”
靈兒疑惑的咦了一聲,然后說道。
“難道真是什么寶物?”
張山想著,神識一動,就把它送進(jìn)了靈域里。
好一會,靈兒才說道:“這應(yīng)該是上古異獸陸吾的內(nèi)皮,它的最大作用是隔絕神識探查,用它包住物品后,用神識探查的話,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里面是什么?!?p> “這樣么?拿來藏匿貴重物品倒是不錯的。”張山喃喃的道。
“不過就是小了一點(diǎn),不然用它煉制成一件斗篷的話,那簡直就是偷襲暗殺的至寶啊?!膘`兒說道。
張山重新把皮子拿出來,包住自己的銘牌,果然,就算把它到額頭前方也感應(yīng)不到里面的銘牌了。
“留著吧,也許以后有大用?!?p> 張山重新放好這塊陸吾皮,然后開始打坐入定,明天估計(jì)將是血戰(zhàn)連場的一天,他要把自己調(diào)整到最佳的狀態(tài)。
第二天,天色微微發(fā)亮,張山就向著寂靜嶺中的主峰離恨峰趕去,離恨塔就在峰頂上,它既是第一輪比賽的終點(diǎn),也是第二輪比賽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