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計策終于見效,沙炎光心中暗喜。
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張山收拾了,回去后,邱師兄想必是要夸獎自己的。
至于自己會不會落敗,這個問題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之內(nèi),雖然聽聞這小子能扛得住玄冰峰邢月波的攻勢,但在他想來,也不過僅是暫時支撐罷了。
而且,自己比起邢月波來,實力還要強上不少,這一戰(zhàn)他絕對是完勝的。
想到這里,沙炎光不禁心懷大暢了起來。
至于他以靈武境九重挑釁靈武境五重的弟子,是不是為人所不恥,他沙炎光根本就不在乎,只要能教訓(xùn)這小子一頓,讓邱師兄高興就行。
看著沙炎光一臉得色,張山?jīng)Q定惡心他一下。
“沙炎光,你入門比我久,境界又比我高這么多,打算壓制幾重的修為與我一戰(zhàn)啊?”
從須彌戒中拿出青虹劍,他笑吟吟的對著沙炎光來了這么一句。
沒想到張山竟然這樣說,沙炎光皺了皺眉頭,在他的想法里,對方不是應(yīng)該怒氣沖沖為了面子而上來就動手么?
“張師弟說笑了吧,所謂獅子搏兔,也用全力,既然要戰(zhàn),當(dāng)然是大家各憑所能,放手一搏才是正理,壓制修為束手束腳還有什么意思,對吧?”
沙炎光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黃巖峰的成子淳壓制修為與張山對戰(zhàn),最后不得不全力一搏還落敗昏迷的事他是知道的。
他可不能學(xué)成子淳那個蠢貨一樣自廢武功,什么公平對戰(zhàn)在他眼里就是屁,以強凌弱這才是取勝之道。
“呵,張某領(lǐng)教了,奸詐之徒我也見過不少,但象你這樣不要臉的還是頭一次見到?!?p> 張山哈哈大笑了起來,朝著他鄙夷的伸出一根中指。
圍群的眾人有些開始搖頭不恥,有些深知沙炎光為人的則見怪不怪,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真是不要臉之極,我問天宗有你這種弟子,真是恥辱?!?p> 凌于薇憤憤不平的叫道,厭惡之色溢于言表。
沙炎光不為所動:“師妹懂什么,盡全力與對手一戰(zhàn),這才是真正尊重對手的行為,我的武道之心,豈是你所能理解的?!?p> 對于這種臉皮厚如城墻的小人,凌于薇胸膛起伏,一時竟找不到話來罵他了。
“好了,廢話說的再多也沒用,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實力?!?p> 沙炎光說著,手一翻,一條玄鐵打造的三節(jié)棍出現(xiàn)在他手里。
觀眾都向著長街兩旁退去,等待著戰(zhàn)斗的開始。
方憶茹眼眸里帶著深深的憂慮,反而是凌于薇則對張山信心滿滿。
邢月波和張山的對戰(zhàn)她是經(jīng)歷過的,因此并不擔(dān)心,照她看來就算不勝也不會落敗的。
兩股氣勢沖天而起,沙炎光一開始就全力以赴,兇狠的氣勢直向張山壓制了過去,以求先聲奪人。
張山臉色沉穩(wěn),如同在怒海中的定海神針,不懼、不畏。
就在沙炎光蓄勢到了極點,手中的三節(jié)棍一振,就要動手的時候,腰間的銘牌一陣閃爍。
而周圍觀戰(zhàn)的問天宗弟子,也都紛紛發(fā)現(xiàn)自己腰間的銘牌閃爍了起來。
問天宗的身份銘牌,除了識別身份,進(jìn)出山門大陣之外,還有接收門派發(fā)布的緊急公告的功能。
不過這個功能只是單向傳遞,只能由門派里群發(fā)給各位弟子,弟子沒辦法用這個向門派傳訊,弟子之間也不能用這個來相互傳遞消息。
往往通過銘牌發(fā)布的公告都是一些重要的信息,因此當(dāng)銘牌閃爍的時候,沙炎光不禁分了神,手上一滯,攻勢停了下來。
神識向銘牌中一掃,沙炎光先是愕然,然后露出了一臉的晦氣,把兵器收了起來。
“門派發(fā)布命令,凡是報名參加剿魔之戰(zhàn)的弟子,在出征之前,都不允許私斗,因此此戰(zhàn)作罷吧!”
這時方憶茹也看了自身銘牌中的公告,臉上一喜,馬上高聲向著對持中的兩人叫道。
張山全神應(yīng)戰(zhàn),因此并沒有去看銘牌,這時聽到方憶茹的話,才明白為什么對方罷了手。
“算你運氣,不過,咱們在落日荒原說肯定能遇到,聰明的話,見到我就繞著走?!?p> 沙炎光甩下這句話后,手一揮,帶著赤陽峰的那幫同伴趾高氣揚的走了。
看到己經(jīng)沒有熱鬧可瞧之后,圍觀的人群也各自離開。
“師弟,好在門派發(fā)了這條消息,不然我還是擔(dān)心你出事?!?p> 方憶茹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
張山知道她關(guān)心自己,心中溫暖。
隨后他們先去一個拍賣行,把從妖蛛洞里得到了妖尸都賣了出去,得了上千枚下品靈石。
考慮到這次去落日荒原剿滅魔盜比較危險,因此張山把蛛后的蛛絲留了下來,花費了三百靈石的手工費,請鎮(zhèn)內(nèi)有名的煉器店鋪千機閣幫忙煉制三件內(nèi)甲。
他還再花了一百五十靈石讓千機閣幫他把青虹劍重新煉制一次,把此劍的等階提升上去。
“十天后就可以來拿貨了,這可是蛛后的絲煉制的內(nèi)甲呢,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p> 從千機閣出來,凌于薇喜笑顏開的道。
“這次可是托你們倆的福了,我寸功未立就平白得了一件內(nèi)甲?!?p> 方憶茹剛才想推辭來著,不過盛情難徹之下,只好接受了。
“方師姐說那里話,前些時候我身無分文,一應(yīng)生活所需還是師姐掏的腰包,我頂著個軟飯男的帽子都有一個多月了,你不知道我真是壓力山大啊?!?p> 張山邊走邊道,無債一身輕的樣子。
兩女聽著他說得有趣,都咯咯的笑了起來,真是春蘭秋菊,美不勝收。
接下來,三人又陪著凌于薇去收羅了一批藥材,她想用雙生花煉制一爐陰陽還生丹,那些藥材就是輔料。
“藥材都買好了,煩請張師弟回去把這些都交給南師叔,我已經(jīng)跟南師叔說好了的。”
凌于薇把裝好藥材的一個須彌戒交到張山手里。
“你請師尊她煉丹?”
張山接過戒指,想起自己師父的風(fēng)評,遲疑的問道。
“放心啦,對于本峰的弟子,南師叔不會亂來的,嘻嘻,如果給師叔知道你背后這么看待她,肯定沒好果子吃?!?p> 凌于薇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的戲謔道。
張山拍了拍腦袋恍然的想,兔子不吃窩邊草么?師尊還真是想得周到。
這時識海中傳來靈兒的一道意念:“宿主,那邊的那個攤子上,有樣?xùn)|西我覺得你應(yīng)該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