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億明看著倒在地上已經(jīng)暈過去的白少洋,不由的臉色一沉,剛才他為了阻止張山所以全力出手,沒想到竟然出現(xiàn)了這種意外。
他連忙附下身下探視白少洋的傷勢,一番檢查后,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那拳已經(jīng)把他的氣海擊成了粉碎,這位學(xué)館的首席現(xiàn)在算是徹底的廢了。
“張山,同門較技,你竟敢下此毒手!”
站起來時,他向著張山厲聲喝道。
“孫教習(xí)弄錯了吧,下手把他打成這樣的好象是教習(xí)才對吧?”
張山一臉無辜的道。
“如果不是你故意把他甩到我的面前,我怎么會擊中他?”
孫億明氣急敗壞的喝道。
“我勝局己定,所以打算把他甩到擂臺外,結(jié)束這場比賽,誰知道教習(xí)竟然向我出手,反而正好打到了他的身上,真正的罪魁禍?zhǔn)资墙塘?xí)你才對?!?p> 聽著張山的斷然否認,孫億明神色一滯,一口氣堵在心口,一時半會竟說不出話來,心里的念頭卻是紛至踏來。
以往因為白少洋天賦出眾,不出意外的話,是絕對會進入問天宗的,所以白家這些年來一直受到館內(nèi)的重視。
但現(xiàn)在,白少洋己廢掉,白家的年輕子弟中再也沒有潛力突出的武者,家道衰敗下來是明擺著的事,說不定過了今天,就有人想要落井下石,生起吞并白家的想法了。
而張山這個擊敗白少洋,展現(xiàn)出潛力的新晉,鐵定會引起京都道館的注意的。
現(xiàn)在,就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故意把白少洋送到他孫億明的拳下,但只要他咬定不承認,誰會在這個時候為白家出頭?
想到這里,孫億明的心中涌起了悔意,自己收了白家的好處而與張山交惡,這是何苦來哉。
張山這時深深的盯著他道:“不知孫教習(xí)是否可以宣布這場比賽的結(jié)果了?”
孫億明受他目光所攝,后背竟然沁出了一層冷汗,他勉強的笑了笑,高聲宣布了張山獲得了最后決賽的勝利。
張山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臺下的學(xué)員被他眼神掃到后,都下意識的移開了目光,眼里都露出了忌憚畏懼的神情。
張山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再不是那個被人睢不起的短命鬼了,至少在表面上,以前敢諷刺他的人將閉上嘴,再也不敢胡言亂語。
巫啟順若有所思的沉思著,而館主嚴正英臉色蒼白,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同時,在演武場的遠處,那兩群被張山注意過的人也在交換著意見。
“財叔,你看此人如何?”
白衣公子瞇起了眼睛對著身旁的一個老者問著。
財叔沉吟了一下道:“十六歲晉級靈武境,并領(lǐng)悟出拳意,而且,在剛才白少洋用了梵血化元后仍能堅持下來并最終反敗為勝,此人潛力不可小視,可算得上是少主的勁敵?!?p> “是么?”
白衣公子玩味的笑了笑:“我看此人名不見經(jīng)傳,想必只不過是小門小戶出身,憑什么能成為我申屠勝東的勁敵?”
頓了一下接著又道:“稍后派人去查一下此人的根底,看看是那家里的子弟,最好是能為我申屠家所用,如果不愿,也別礙著我們的事,否則,我申屠家身為青陽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p> 財叔點頭應(yīng)是:“勝東少爺放心,此事我會安排下去的?!?p> “好了,該看的都看了,我們走吧?!?p> 申屠勝東雙手交叉在背后,悠然的向著外面走去。
一幫人連忙擁簇著他,轉(zhuǎn)身出了演武場的大門。
演武場的另一邊。
那位面容清冷的美女瞟了一眼離去的申屠勝東,冷哼了一聲。
“四叔,你覺得這個張山如何?”
她開口向著身旁的一位中年人道。
“我有點看不透?!?p> 被稱為四叔的中年人沉思了一下道。
“雖然他在同齡人中算是實力強大,而且潛力也不錯,但您老人家怎么會看不透?”
聽到他的話,少女詫異了一下。
“他的實力四叔我是能估算得出來,但剛才他在白少洋暴發(fā)時的表現(xiàn)讓我有點奇怪,總感覺那里不對,好象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我覺得此子可能還有保留?!?p> 四叔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當(dāng)時的情形,然后斟酌著說道。
“哦?是這樣么……能讓你老都有點摸不準(zhǔn),這人也許不象我們看到的這么簡單呢?!?p> 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眸閃過深思的神情:“四叔,依你看,這個張山能否勝得了申屠勝東?”
“就目前來看,申屠勝東靈武境二重,張山只是一重,再加上申屠家的資源不是常人能比,張山的勝算不足兩成?!?p> 四叔在心里比較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得出了自己的結(jié)論。
“按常理來說當(dāng)然如此,但如果我們司徒家能給這個張山大力支持,你說會怎么樣?”少女輕輕笑了起來。
“清宛你的意思是……驅(qū)虎吞狼?”四叔眉毛一揚問道。
“不錯,申屠家有資源,我們司徒家就沒有么?而且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才到問天宗的門派選擇之期,說不定還能讓這個張山有所提高。”
少女的眼里這時露出一抺狡黠:“再說,就算最后不成,我們也不能讓申屠勝東輕易就拿到那個入門名額。”
四叔擊了一下手掌贊同道:“不錯,今年不同往時,那怕有一線機會,我們就要做十足的努力,而且,萬一要是成了,嘿嘿?!?p> “那就這樣定了,稍后我們?nèi)ソ佑|一下這個張山,看看他是否有興趣與我們合作,在這之前,讓家里人詳細查一下他的底細?!鄙倥紤]了一下說著。
“調(diào)查他的根底,還是由我親自來辦吧,時間不多,越快越好?!彼氖逅尖庵?。
張山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兩個大家伙給盯上了,他現(xiàn)在榮獲了此次學(xué)館大考的頭名,被監(jiān)督使巫啟順勉勵了一番。
而館主嚴正英雖然對此次大考出現(xiàn)的變故心中惱恨,但也不得不表面上作出姿態(tài),說了一些繼續(xù)努力更上一層樓等不痛不癢的話。
當(dāng)一應(yīng)事情結(jié)束之后,眾多學(xué)子都一哄而散之時,張山記掛著高朋的傷勢,于是向著館里的醫(yī)宛走去。
“也許是該向宗門里的某位傳個訊了?!?p> 巫啟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里卻在考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