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雪欣想要再把這一首歌聽完,忽然感覺背后有人,轉(zhuǎn)身一看,卻是隔壁周大娘,兩人打過幾次照面,也算是認(rèn)識了。
“小虞,男女之間處朋友,信任很重要,小付姑娘只是給海平當(dāng)會計,你千萬別想差了!”
虞雪欣哭笑不得,這是把自己當(dāng)成來捉JIAN的了,不過話說小付姑娘又是誰?“大娘,我是在聽他唱歌,沒好意思進(jìn)去!”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guī)湍愫伴T!”
隨后,那一嗓子“海平,你對象來了”,幾乎傳出了二里多路,驚起街坊無數(shù)!
趙海平打開門,周大娘朝他擠眉弄眼,搞得他不明所以。
“吃飯沒?”
“剛下班!”
看到滿桌子的吃食,她又道:“你一人能吃得了嗎?”
“要不…你幫我吃點(diǎn)!”
“那行!”虞雪欣輕車熟路地拿了一瓶礦泉水,又取過一雙筷子自行坐下,然后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般,盯著他的臉看。
“你這么看人,小心看進(jìn)眼里拔不出來!”
“你變了!”
“我變什么了?”
“你是不是整容了?”
“整容我用的得跑夜州去整嗎?”趙海平知道對方指的是什么。
“也是,你去夜州干嗎?”
“當(dāng)然是有業(yè)務(wù)了,做我們這一行,有時候天南海北都得去!”
虞雪欣沒有再追問,吃了一口涼拌耳絲,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幾張紙。
“別動,還沒弄完呢!”
“我先看看!”
看完之后,越發(fā)吃驚,這不是兩首,竟然是三首,“這都是你的作品?”
“我抄的!”
虞雪欣白了他一眼,“過度謙虛就是驕傲!”
“我真沒謙虛!”
“別在我面前裝了,你不會光吃菜吧,主食是什么?”
“屋里燒水呢,一會下碗面!”
“行,看在你還算上心的份上,本姑娘給你弄個魚香肉絲面!”
“你還真是上得廳堂,入得廚房,我要是動心了怎么辦?”
“那也得看本姑娘能不能相中你!”說完扭動腰肢進(jìn)入了廚房。
趙海平只是隨口一說,然后繼續(xù)譜曲,在廚房中的虞雪欣卻被他觸動了心弦,一不小心差點(diǎn)打碎了醬油瓶。
有人給做飯,吃完飯還不用刷碗,這樣的生活,是個男人都喜歡。
他心情不錯,對于美女請求完整地聽一遍三首歌,當(dāng)然也不會拒絕,于是家庭個人演唱會開始。
虞雪欣聽得很入神,尤其是其中的一首,非常符合他的口味,“你打算給葛子楓哪一首?”
“老葛快結(jié)婚了,我準(zhǔn)備給他那首甜蜜蜜,你覺得如何?”
“還是給他那首朋友吧,甜蜜蜜留給你自己唱!”
“我又不混娛樂圈,要不…這三首歌都賣給你了!”
“你這人真是…”她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說他滿身銅臭,貌似形容自家更貼切,說他是狗肉丸子上不了臺面,人家早就說過,不想混娛樂圈。
“你不要,我就賣給周天華了,每月還有幾萬版權(quán)費(fèi)可拿,夠我的日常開銷了!”
“我要!”
“算你識貨,以后想要都沒了!”
“你什么意思?”
“我又不是專業(yè)的,也沒啥系統(tǒng),就只記得幾首!”
“我看你是小說看多了!”虞雪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隨后把幾頁紙塞進(jìn)包里,高跟鞋嗒嗒疾步出了院子。
出門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明天別忘了來公司,在六樓!”
“還沒說給多少錢呢!”
回答他的卻是汽車引擎發(fā)動的聲音。
晚上,趙海平在院里,把能演練的法術(shù)都練習(xí)了一遍,有些咒語和口訣還得記在紙上,好腦瓜不如爛筆頭,長時間不用,說不定就忘記了。
到了天黑以后,他正要找個荒郊野地,把那些動靜大的術(shù)法也練一練,電話又響了,看歸屬地是來自夜州,他就接了。
“小趙,有人找你麻煩,干嗎不打我的電話,你這么整,讓我們很被動!”來電話的是宋巡監(jiān)。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就是下午在西州車站發(fā)生的事!”
“你說那事啊,我有哪里做得不對嗎?”
“你沒有不對,問題是,明明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你干嗎非要把事情搞大?”
“你這是冤枉我,我什么時候想把事搞大了?”
“那西州熱線節(jié)目是怎么回事?”
“當(dāng)時我挺生氣,你們的人也太過分了,不過后來我電話打了一半就掛了??!”
“你是掛電話了,問題是著名歌星趙某某,親自打電話過來爆料,人家能不重視嗎?”
“我什么時候成了著名歌星了?”
“你小子…算了,看在你在夜州幫了大忙的份上,這事就不跟你計較了!”
聽到那邊氣哼哼的掛了電話,趙海平也覺得無辜,這當(dāng)名人,有時候的確有些好處,但是副作用也很大?。?p> 他跑到荒郊野地發(fā)泄了一番,回來后洗了個澡,然后美美的睡了一覺,在自己家里就是安逸,直接導(dǎo)致他一覺悶到早上快九點(diǎn)。
想到還有事,趕緊起床。
夜州穿的兩套運(yùn)動服不能再穿了,放洗衣機(jī)里,那套像新郎官似的洋裝,他實(shí)在不喜歡,于是文化衫上身,感覺有點(diǎn)冷,又穿了件夾克。
本想開車出門,考慮到坤元大廈附近沒地方停車,那里的地下停車場他又進(jìn)不去,于是還是騎上了自己的電驢子。
到了坤元大廈,正要進(jìn)門,被一個陌生的保安攔住了,“衣衫不整,禁止入內(nèi)!”
趙海平看看自己,文化衫穿在里邊啊,也沒穿人字拖,怎么就算衣衫不整了?
“非得穿洋裝才能進(jìn)嗎?”
“哼!就算你穿上龍袍,那也是個跑龍?zhí)椎?,這里是高級場所,到別處撿破爛吧!”
“你怎么看出,我是撿破爛的?”
“你當(dāng)我沒看見,你那電驢子上的魚皮口袋嗎?”
“好吧,算你眼力強(qiáng),王大龍?jiān)诓辉冢俊?p> “你認(rèn)識俺叔嗎?”
正說著話,王大龍從電梯那邊跑過來了,一看是趙海平,頓時眉開眼笑,“趙總,您來了!”
“你再晚來一步,我都進(jìn)不去了!”
王大龍一看他今天的著裝,頓時猜到了緣由,一巴掌削在年輕保安的頭上,“下次再狗眼看人低,就回家給我種地去!”
“叔,你不說只要看衣服,就能看出是推銷員,還是撿破爛的嗎?”
“還敢頂嘴,滾一邊去!”王大龍推開小保安,然后滿臉陪笑地幫趙海平開門。
兩名前臺的女接待也跑過來,“趙總,我是余小麗,以后您多多關(guān)照!”
“我是薛影,您能不能和我拍個合照?”
“沒問題,等我下來,你想怎么拍都行!”
二女殷勤地幫他打開電梯,年紀(jì)小一點(diǎn)的薛影說道:“我感覺趙總越來越帥了,他那這種不羈的樣子,就是我喜歡的類型!”
“你就別想了,那是咱虞總的菜!”
王大龍走到那個小保安面前,又開始教訓(xùn),“趙總可是咱們虞總的未婚夫,還是歌星,你得罪了他,咱爺倆都得滾蛋!”
“他那樣穿著,明明就和俺當(dāng)初撿破爛時一個樣??!”
“你懂個屁,人家那叫隨性,你那叫窮酸,想當(dāng)年,趙總還穿過大褲衩、人字拖來找虞總,你叔我慧眼識珠,都沒有阻攔!”
“為什么?”
“你想啊,敢這么穿來咱這種高檔寫字樓的,那肯定是有底氣的,你說對不對?”
小保安頓時露出崇拜的目光,“叔你真精明,俺一定跟你好好學(xué)!”
“恩,你要學(xué)的東西多著呢,當(dāng)保安,不僅要有眼力,還要多動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