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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明朝有個約會

第一百二十六章 說開來

我和明朝有個約會 半包軟白沙 3291 2015-03-23 12:00:00

    丁藝大概是這件事情中參與得最多,但是知道得卻是最少的一個人,就連他妹妹或許都比他知道的東西稍微多一點,不過,他本人并不知道這一點。

  韋敏河派人去給定遠伯府里送信,他則是主動接過了盯梢知州衙門的任務,這種盯梢的任務,還真是舍他其誰,錦衣衛(wèi)這種地頭蛇,干這種事情,可算的上是駕輕就熟。

  雖然隱隱覺得事情好像這么辦,似乎有哪里有些不對,但是知州衙門的這一巴掌打在錦衣衛(wèi)的臉上,也太著實了一些,在他心里,這口氣是怎么都要出的,至于怎么出,他倒是沒有一個明確的的章程,還是那句話,錦衣衛(wèi)雖然勢大,但是,他丁藝不過是錦衣衛(wèi)的一個百戶,代表不了錦衣衛(wèi),像林無雙那種鐵了心思,想讓人家將腦袋上的那頂烏紗帽個折騰沒了的心思,他還是沒有了,在他看來,大概是知州衙門這點服個軟,再給錦衣衛(wèi)這點真金白銀一點實惠,錦衣衛(wèi)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林無雙帶著那些個神秘兮兮的護衛(wèi)們算是回去了,丁藝到現在都不知道林無雙從哪里招攬到了這這些人,不過,以林林無雙現在的身家,身邊招點身手不錯的護衛(wèi),似乎也是無可厚非,他也沒多往心里去,自己調撥了幾個手下盯著知州衙門,就悶悶不樂的回自己的錦衣衛(wèi)里去了,早上被自己妹妹堵在小翠屋里,他又不打算娶了小翠,這事情他還不知道怎么堵住自己妹妹的嘴,不讓自己母親知道呢!

  但是,這回去沒多大一會兒,他放在知州衙門那邊的錦衣衛(wèi),就匆匆的跑回來回報了。

  “丁頭兒,知州陳大人出了衙門!”

  “丁頭兒,知州陳大人的轎子朝著東街去了!”

  “大人,知州陳大人的轎子,到了牌坊了!”

  “大人,知州陳大人好像往著咱們衛(wèi)所來了?。 ?p>  這回報的消息,越來越離譜,聽到最后一個回報后,丁藝是霍然而起:“他往咱們這邊來是什么意思,難道不成,他還來找咱們錦衣衛(wèi)的麻煩不成,他帶了多少人?”

  “就連個隨從,一個老仆!”回報的錦衣衛(wèi)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看起來,不像是找咱們麻煩的!”

  說話間,外面已經有人開始通報了進來,這知州陳太忠,還真的輕車簡從,直接從知州衙門來到錦衣衛(wèi)衛(wèi)所了。

  知州是從四品的官員,就算不算文武有別,丁藝這個副百戶頂天也就是個從五品的,無論是從尊卑,還是官場慣例,斷斷沒有上官來通報,而下官大喇喇的坐在屋子里等著拜見的,但是,陳太忠偏生就是這么做了,他到錦衣衛(wèi)衛(wèi)所來,居然還正兒八經的遞帖子“求見!”

  丁藝不敢怠慢,錦衣衛(wèi)有些跋扈是沒錯,但是,官場慣例還是要的,尤其是在雙方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的時候,為這點事情置氣,那可不是有頭腦的人干的。盡管心里還是有些疑惑,說不得也是帶著一幫手下,客客氣氣的將陳太忠迎了進來。

  “吳大人和丁大人坐鎮(zhèn)通州,對于通州地方的安靖,功不可沒,本官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陳太忠一進門就開始賣好:“明春京察,本官的一定要將這些寫進條陳里去的!”

  “那就多謝陳大人了!”丁藝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腦子里轉得飛快,這是……被林無雙一嚇唬,直接草雞了?

  “上午的事情,丁大人可是打了本官一個措手不及?。 标愄液呛切Φ?,“若不是丁大人陪著那位林先生來,本官還不知道,自己竟然疏漏到這種地步,得虧這事情發(fā)生在京察之前,若是這稍微遲上三兩月,怕是這一次本官,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還好,還好!”

  “不知道,丁大人陪同那位林先生來知州衙門,想來,丁大人和林先生的私交,一定不錯吧!”

  “也不怎么樣!”丁藝哼哼哈哈著,沒明白陳太忠的真正用意之前,他是不會露一點底牌的,哪怕陳太忠的態(tài)度似乎好的有些奇怪了。

  “那林先生是定遠伯府里的客卿,這事情丁大人也是知道的嘍!”陳太忠試探的問道。

  “當然知道!”丁藝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要不然,你覺得我丁藝和一個普通商人,會有這份交情?。俊?p>  陳太忠默然,果然是這樣,那個該死的王文生,真是腦子進水了,你腦子進水是你的事情,你他媽將我拉下水干什么!客卿是什么,陳太忠這樣的讀書人,理解得可比丁藝這種武人要深刻得多,他絕對不會認為堂堂伯府的客卿,就是伯府養(yǎng)著的一個吃閑飯的,吃閑飯的人,那叫幫閑。而且那林無雙上午的表現也說明了,這就是一個不含糊的角色,這樣的人,膽色才氣似乎都不缺,成為伯府的座上賓,似乎也不意外。

  陳太忠很是確定,這種人或許成事的本事上,比他們這些正兒八經的科舉出身的人要差一些,但是,若是壞事,這種人簡直一壞一個準。再說了,上面天子身邊能有弄臣佞臣,下面的知縣身邊也有出餿主意的師爺,難道就不許伯爺身邊出現個把使壞的客卿,要是一般的伯爺,也就罷了,但是,定遠伯爺,呃,能夠忽視這個使壞的后果的官員,都在朝堂上起居八座,絕對不是窩在通州當一個苦逼知州的他。

  “我若是說這事情,我一點都不知情,丁大人相信么?”陳太忠有些苦澀的問道,聽起來是問丁藝,實際上,丁藝也明白,他這是借這自己問林無雙的意思呢!

  “你說呢?”丁藝笑著反問了一句。

  “其實,這事情也就是地方上衙門做的過分一些,封的這幾間鋪子,恰恰有一家,是咱們衛(wèi)所兄弟時常用飯的地方,不瞞陳大人說,這平日里,林先生還是很照顧咱們衛(wèi)所的兄弟的,這種事情,咱們的兄弟肯定是要為林先生表白幾句的!”丁藝似乎是解釋,似乎又有所指的說道:“不過,在這通州,咱們錦衣衛(wèi)的面子,真心不大好使,陳大人的錚錚鐵骨丁某也是有過耳聞的,等閑不敢取捋陳大人的虎須,不過,這一次,這么多父老鄉(xiāng)親都看著,要是咱們錦衣衛(wèi)什么表示都沒有,說出去,怕是有些弱了錦衣衛(wèi)的名頭!”

  丁藝“歉意”的說道:“陳大人官運亨通,想必是理解不了咱這一個小小的武官日子過的多么的苦,這自毀前程的事情,只要這頭上有個官帽子,這是誰都不會干的,你說對嗎?陳大人?”

  “是知州王文生做的!”陳太忠說道。

  “這吳大人長期不在衛(wèi)所,我這副百戶,簡直是做的如履薄冰啊,生怕哪一天……”丁藝還在滔滔不絕,陡然反應過來,陳太忠說的什么,不禁就是一愣:“你說什么?”

  “林先生的鋪子,是知州王文生下令封的!”陳太忠抬起頭:“不是推諉,這王文生一直與我不和,這種小聰明的事情,他最是樂此不倦,明知道不能把我怎么樣,最多就是惡心我一下,他也是一定會做的!”

  既然輸誠,干脆就輸誠得徹底一些,陳太忠也是一個狠人:“領著人去封鋪子的人,我已經帶來了,就在門外,任由丁百戶處置,以丁百戶的手段,想必分得清楚,此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至于被封的鋪子,只要林先生愿意,隨時都可以撕掉封條,我知州衙門的人,就當這事情沒發(fā)生過!”

  “這還不夠!”丁藝搖搖頭,心里頭升起一陣快意,看到一個知州在自己面前服服帖帖,這種感覺,還還怎的是從未有過的爽。

  “丁兄弟將本官的意思,帶給林先生知曉就夠了!”陳太忠眼中閃過一絲怨恨:“王文生平日為官,頗有些被人詬病的地方,若是錦衣衛(wèi)查一查,或許能查出一些不大光彩的東西來,本官倒是聽說,王文生兩任同知做下來,也做成一方富豪了!”

  “至于林先生那里,本官自然還有心意,能夠結交這樣的一位俊杰,本官還是很愿意的!”

  “等等,等等?。 倍∷嚱辛似饋?,“讓我先捋一捋,不好意思,陳大人,您是讀書人,說話彎彎繞繞太多,我是個粗魯武人,得想一想才能弄清楚您到底要說什么!”

  “您是說,這事情壓根就是和您沒關系,你這是無妄之災,所以,你要我將你的意思,帶給林先生,大家一起做朋友,那就是最好了!”丁藝總結道:“搗鬼的是那知州王文生,這家伙是個貪官,林先生要找麻煩,就找他去,我錦衣衛(wèi)若是查他的話,也能落下不少實惠,是這樣的吧?”

  “正如如此!”陳太忠點了點頭,臉皮卻是有點發(fā)燒。

  “這么說來,你陳大人不禁沒有壞處,好處還是大大的!”丁藝笑了起來:“交好了林先生,這從此就搭上定遠伯府的線兒,而咱們錦衣衛(wèi)查王文生,也等于是幫你鏟除了對頭!”

  他一拍大腿:“果然還是書讀得多就是有好處,像陳大人這么做官,就算是天大的壞事,幾個彎彎繞繞下來,就變成了好事了!”

  “那丁大人,愿意成全本官么?”陳太忠咳嗽一聲,掩飾著因為丁藝的直白帶來的困窘:“本官為官如何,瞞得過別人,卻是怎么都瞞不住本地的錦衣衛(wèi)的,雖然沒實際的好處給錦衣衛(wèi)給丁大人,但是若是本官安好,相信也是可以為本地百姓,多做幾件實事的!”

  “既然不是你干的,我為什么不能成全!”丁藝笑了起來:“咱們錦衣衛(wèi),可不就是干這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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