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濱市。
帝豪國際大酒店。
帝王級套房。
一青年穿著睡袍靠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右手持著酒杯,微微搖晃,紅酒在杯里不停的晃動,此時的他正在思考。
而在青年對面,站著三位清一色紫色正裝的壯漢,在他們中間,則有兩個擔(dān)架,上面躺著正是高煞和矮鼠。
不過此時的高煞矮鼠除了頭部,身上幾乎都纏著繃帶,就像木乃伊,而繃帶多處有紅色血跡,想來史小山說的打得半死并不是玩笑話。
高煞矮鼠的意識是清醒的,不過做賊心虛的他們在見到青年時,此時的心情如同青年手中被晃動的紅酒,跌宕起伏。
“說說看,怎么回事?”
青年開口,語氣中裹夾著一絲上位者的威嚴(yán)和冷漠,他淡漠的瞥了眼擔(dān)架上的高煞矮鼠,眼中看不到絲毫波動。
矮鼠嘴唇不停的蠕動,但始終發(fā)不出聲音,高煞倒還好,但卻也說出不完整的句子出來。
青年看向為首的正裝壯漢,壯漢想了想道:“與江白交易的體舞技和令牌已被別人截胡,交易終止,他們兩人因去討要,而被打成這樣?!?p> 此時,青年和幾位壯漢并不知道高煞矮鼠打算把體舞技占為己有的事,要不然躺在這里的絕不是活人,而是兩具冰冷尸體。
顯然,高煞矮鼠并全說實話,也不敢。
高煞矮鼠聞言,仿佛拿下了一塊壓在心中的巨石,忐忑不安的情緒微微得到緩解,因為,他們目前不會死了。
“那就查查是何人所為,然后把體舞技和令牌拿回來?!?p> 青年聲音平淡,繼續(xù)道:“過幾天戰(zhàn)地可能就要開啟,處理干凈點,別留下蛛絲馬跡,給我找不必要的麻煩?!?p> “明白?!?p> 為首壯漢領(lǐng)會,然后示意旁邊的兩位。
……
陳火火并不知道高煞矮鼠背后之人正準(zhǔn)備派人來找他們麻煩,此時的他對錢胖子的話有些意外和感嘆。
這胖子難得開竅一回,倒是說到了點子上。
逃?
他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只是苦于不知道逃到哪而已。
他并不是想躲避,只是沒必要和那些企圖來找麻煩的人硬剛,死磕,那沒意義,況且,他們也不一定能打得過。
與其等著別人找上門,還不如遛了讓別人找不到,不過,這逃字聽起來怎么都有點不文雅。
于是。
他開口,“逃?口胡,我們這叫戰(zhàn)略性撤退?!?p> 又繼續(xù)問道:“不過你說我們應(yīng)該往哪撤?”
想著,他心中開始有想法,但不好開口,這個口得錢胖子來開。
錢胖子恍然,又有點猶豫的問道:“火哥想撤去哪?”
陳火火聳肩,道:“我哪知道,意見是你提的,所以問題肯定得你來解決。”
“要不去我家?”
胖子思考一下道:“反正我家里邊沒人,地方也夠大……”
“好,就這么愉快決定?!?p> 錢胖子話還沒說完,陳火火立馬一錘定音,然后看向大黃,道:“大黃,立馬跟我去收拾行李,然后去你徒弟家享福,哦不是,去避難?!?p> 說完,雷厲風(fēng)行,不容大黃反應(yīng)就直接拎著大黃的后頸,拉到房間里面。
大黃:“……”
錢胖子:“……“
錢胖子深度懷疑自己又被套路了,看陳火火這麻利的動作,就知道在問他之前陳火火就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不過被套路就被套路吧,人家火哥能有什么壞心思,反正自己家里邊就自己一人住,火哥和大黃師傅去了,添點生氣也還不錯。
況且,在自己家里,自己的地位應(yīng)該會提升一點吧,也不用因為“輩分”的原因說話都沒什么底氣。
在自己的地盤,多少還是能提升點地位的。
嗯。
這么一想,去自己家可還行。
“火哥,大黃師傅,我來幫你們。”錢胖子想通后,立馬跑上去幫忙。
半小時之后。
陳火火站在門口望著院子,心情有些復(fù)雜,這一去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大門都壞了,就別想著防賊了,而他家里也沒什么好東西遭賊惦記,只是希望他后面回來時,院子還是完好的吧。
現(xiàn)在美其名曰是戰(zhàn)略性撤退,實則是避禍,暫時也顧不了這么多,只希望來找麻煩的人見不到他們?nèi)撕?,別跟二哈似的拆他房子,要不然沒法跟房東交待。
主要是他賠不起,即便不日就有五萬懸賞金入賬,但那也不夠賠,到時候賣腎都不一定能夠,加上大黃的也不行。
汪!
大黃發(fā)聲了。
這院子它看護了好幾年,到處都有它的味道,現(xiàn)在隨主人離開,一時倒還真舍不得那狗窩,不過去徒弟家換個地方重新搭窩也是可以的,反正身份在這,徒弟還能虧待師傅不成。
這時候,它又認錢胖子這個徒弟了。
陳火火聽到大黃的聲音,想了想道:“你是不是舍不得離開?”
大黃想了想,猶豫一下點頭,其實要離開也是無所謂的。
“那你留在這吧。”
陳火火開玩笑道:“我和胖子走就行,你留著繼續(xù)看院子,誰要敢來拆家,你就咬他?!?p> 大黃:“(;一_一)”
大黃低垂腦袋。
心好累,它就表示客氣一下而已,何必要跟它一只狗這么較真,這樣真不好。
陳火火笑道:“跟你開玩笑的,你是咱們團隊里的高手,在撤離期間需要你保駕護航?!?p> 大黃樂了,于是它用腦袋蹭了蹭陳火火的大腿。
錢胖子全程不說話,他在幫陳火火背一個包袱。
沒錯,是包袱,不是背包,也不是密碼箱,在陳火火看來,這些都是高檔貨,還在為錢發(fā)愁的他勤儉節(jié)約一直是他的座右銘。
錢胖子就安靜的看著陳火火和大黃一人一狗感嘆。
其實他見到這種情況是無語的,就挪個地方而已,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他想吐槽,但他知道,現(xiàn)在還不在他家,還是盡量少說話為妙。
低位終究是卑微的,等陳火火和大黃搬到他家后,他從低位上升到弟位才會有那么一點話語權(quán)。
兩人一狗終究還是離開了,陳火火和錢胖子一人背著一個包袱,看著有點像背井離鄉(xiāng)的打工仔。
不過在離去之前,陳火火還是打電話聯(lián)系了一下夜市管理人,后面他在夜市的攤位就用不著了。
之后他要全身心修煉體舞技增強自身實力,異能沒有,那就強化肉身,以便為半月之后去訓(xùn)練營的訓(xùn)練做準(zhǔn)備。
史小山讓他們提前寫好遺書,雖可能有些夸張和玩笑成份,但也變相的說明了訓(xùn)練營的訓(xùn)練還是有傷亡情況。
覺醒者不是普通人,訓(xùn)練的方式肯定對比普通人還要嚴(yán)格和殘酷很多倍。
陳火火很清楚,訓(xùn)練營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方便對覺醒者的管理,就像史小山說的,變相保護覺醒者安全。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危險在哪,但他聯(lián)想到了那天被史小山鎮(zhèn)殺的邪物,面對邪物,剛剛覺醒的覺醒者確實只有被屠殺的份。
當(dāng)然,陳火火更加明白,以政府主導(dǎo)建立的訓(xùn)練營并不單純的只是保護限制覺醒者,也有培養(yǎng)的意思。
而培養(yǎng)覺醒者,必定有用得著他們出力的地方,要不然成堆成軋的吃空餉即便有金山銀山,政府也會被吃窮。
按他的了解,覺醒者消耗資源很是龐大,要不然也不會有窮文富武之說。
而能讓政府如此大費周章,可能是有威脅人民安全甚至國家安全的存在,并且或許只有覺醒者才能與之抗衡。
雖然這些都只是他個人猜想,但不妨礙他要根據(jù)一些信息去推測,且提前做好應(yīng)對準(zhǔn)備,即便最后是多此一舉,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