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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圣賢

第四章:殿試

我真不是圣賢 火中取例 3708 2022-01-16 22:26:56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

  今天是張儒卿殿試的日子,也是種坦武試的日子。

  張儒卿還躺在床上,在夢中痛扁秦世安,一聲震雷炸起。

  “老張,快點起來了!今天是你殿試的日子!公公都到你樓下了!”

  張儒卿被驚醒,猛的爬了起來,對啊,今天是他步入奸臣這個行業(yè)的第一步,得趕緊了。

  張儒卿趕忙翻出衣服,開始精挑細選,許久之后,他才用一件黑色衣服得到種坦的認可。

  紅袍大太監(jiān)正等著了,張儒卿一下樓,紅袍大太監(jiān)樂呵呵的笑著:“張公子,還真是穩(wěn)得住啊?!?p>  張儒卿正準備開口承認自己晚到的錯誤,然而殿試的馬隊中有一個人,卻出言譏諷道:“這人還好大的脾氣啊,還要公公親自來請,還要我們等他!”

  說實話,張儒卿是認為自己有錯誤,但是在大庭廣眾說自己,不給一點面子的,他可真就忍不了。

  不對自己雙標,那可真就成了圣人。

  張儒卿抬起頭來,在陽光下,殿試馬隊的第一個騎在馬背的人也正在看著他。

  他是李天白,是門閥李家家主的獨子,是殿試狀元的最高呼聲。

  “你是什么東西?我要你等我了?你是沒長腿還是怎的?”

  雖然李天白是門閥的人,但張儒卿說出來真的很爽。

  馬隊中有一人更是笑出了聲,李天白斜視了那人一眼,微笑著看著張儒卿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張儒卿沒有理會,而是轉(zhuǎn)身上了馬匹。

  李天白注視著張儒卿,他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繼續(xù)發(fā)作,可不代表他會放過張儒卿,他回過頭來對著殿試馬隊中一人說道:“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這個小子,看看什么來路?!?p>  張儒卿跟著紅袍大太監(jiān)的馬在街上游歷著,接受著百姓的高呼和愛戴。

  來到殿試的人,都是鄉(xiāng)試,會試,斬下過千軍萬馬的人。

  在街上游歷一周后,馬隊終于要步入皇宮之中了。

  在HD皇宮門內(nèi),一個男人正帶領(lǐng)士卒站在那里。

  紅袍大太監(jiān)下馬說道:“大皇子?您不是在東方殿修行嗎!”

  這個劍目閃出星光,舉手投足不似凡人,一身錦袍的男人,居然是趙成王的大公子,汜水候趙安。

  大皇子開懷大笑:“今天可是殿試的日子,本候當然要來一睹圣賢們的風采?!?p>  大皇子不再多言,轉(zhuǎn)而望向殿試的馬隊,看著眾人露出贊許的神色:“各位,今天是你們?nèi)松钪匾娜兆?。父皇特赦,大家不用下馬,祝愿大家馬到成功!”

  隨后大皇子帶領(lǐng)的士卒站在宮門兩邊,排成兩列,左右將手中的長槍交叉,形成一道刀廊。

  這是武將的最高待遇,但成王把它變?yōu)槲某嫉氖鈽s。

  張儒卿排在第一個,當然得由他開頭,駿馬奔馳而過,張儒卿口中暴呵:“趙國萬歲!趙王萬歲!大皇子萬歲!”

  之后的人路過刀廊時也齊齊呼嘯,整個皇宮都充斥著余音環(huán)繞的聲音。

  待到殿試的馬隊走過,大皇子笑了笑,轉(zhuǎn)而問道紅袍大太監(jiān):“公公,剛才那率先進去的人,是誰?”

  紅袍大太監(jiān)樂呵呵的回應道:“大皇子,那可是連秦世安都敢懟的猛人,張儒卿?!?p>  中洲各國有名字的人或宗門都是互相認識。大皇子認識秦世安也不用多說。

  大皇子可是知道秦世安的德行,能讓秦世安都吃癟的人,還真是少見。

  “哦?張儒卿?張儒卿!”大皇子在嘴里反復咀嚼這個名字。

  “殿下,快走吧,去看看這些才子又會提出那些好的政策?!?p>  “好,公公請。”

  “哎喲,大皇子真是折煞我了?!?p>  殿試,是通過鄉(xiāng)試、會試之后的最后一堂。是多少讀書人朝思暮想的圣地。

  張儒卿,是一個想要做奸臣的人。

  縱觀張儒卿那個世界,什么從不愛財和珅,什么朝綱維護者嚴嵩,什么赤膽忠心秦檜都是科舉考試出來的名人。

  所以張儒卿想要做奸臣,就必須把殿試做好,獲得更好的曝光,獲得更好的賞賜。

  今天的趙國朝堂上,今天多了十張椅子,張儒卿坐在第二個。

  趙成王從朝堂后面上來了,他身著白衣,腰上佩戴把寶劍,邁著矯健的步伐,他剛毅的國字臉微笑著看著大家,渾然不似傳聞中的縱欲過度的模樣。

  張儒卿很懂得起。

  在趙成王還未開口時,張儒卿踢開了板凳,站到一旁,將身前的褂子一掃,跪伏了下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等,這些人是讀書讀傻了嗎?怎么都在看著我?”張儒卿內(nèi)心疑惑道

  趙成王還是掛著那抹不曾改變的笑容,他舉起手想要說什么,可是卻又憋了回去了。

  殿試開始了。

  殿試的第一步,要看你這個人的精神風貌等等。

  如果說你長的什么歪瓜裂棗的,什么獐頭鼠目的,什么面目可憎的,印象分就大大減少了。

  很簡單,也很難。

  因為人和人都是不同的,不同的人造就不同的審美眼光。

  “李天白?!壁w王手中拿著一張紙單,對著紙單上的順序念道。

  張儒卿旁邊的一個男子站了起來,張儒卿也轉(zhuǎn)頭望向他。

  只見這李天白身著一身白色長袍,存托的他皮膚更加白皙,眉毛像兩把鋒利的雙刀,沖向左右兩邊,他雙目直視前方整個人巋然不動,倒還有幾分讀書人的模樣。不過當李天白搖動著手中的紙扇,嘴角勾起一份弧度,倒是比女人更像女人。

  “好!好!好!”這朝堂上的文臣,大多都是門閥安插在趙成王身邊的,雖然門閥之間有有摩擦,但并不妨礙說一句不要錢的好。

  趙成王揮揮手示意李天白坐下,隨后喊道下一個:“張儒卿?!?p>  張儒卿站了起來,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像個人,還是是個人,因為他從來到這個世界,還沒照過鏡子。

  要是被認為長的賊眉鼠眼,被認為有奸臣之像,那可就慘了。

  張儒卿不知道,在他站起來的那一刻,他已經(jīng)被趙成王看對了眼。

  趙成王只見一青年男子緩緩站起,穿著得體,動作優(yōu)雅,好一副白凈書生之像。

  在看張儒卿五官。

  細長眉毛像是被貼上去的一般工整,眼睛細細看來像是兩道嫉惡如仇的火,又如同那漫天銀河中兩顆最為閃亮的明星,好一副桃花杏眼。

  鼻子承上啟下,與眼睛放在一起是那么協(xié)調(diào),與嘴巴放在一起,又是那么唯美。

  在看張儒卿整個人。

  不知是不是張儒卿圣賢之氣的緣故,趙成王怎么看他身上,都有古之圣賢的影子。

  “好!”趙成王好像被張儒卿身上的圣賢之氣帶動了一般,在皇家禁地,在廟堂之上,在眾多書生眼皮子底下,竟不自覺的吐出一個好字。

  就在張儒卿站起來的那幾秒鐘,他整個人的模樣都被刻在趙成王的心里。

  殿試的第二道,為詩詞歌賦。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詩詞歌賦樣樣皆可,才是文學大家的第一步。

  翻天幫的張丞相將皇帝提前出好的題,分發(fā)給眾人,待到全部人都完成后,再將寫滿字的紙收了上來,在紙上的名字一欄打上密蠟。

  殿試的第三道,為對論。

  在大殿上發(fā)出自己的治國意見,古人雖然喜歡讀書,但卻不能讀死書。這對輪就是考驗你,有沒有講書中知識與現(xiàn)實生活相結(jié)合。

  “李天白,你來說說你對趙國今后局勢的走向?!壁w成王問道。

  李天白倒是很有模樣,將手中的扇子展開,夸夸其談:“趙國如今有您這么位好皇帝,有這么多好大臣,臣并沒有什么好的看法。只要穩(wěn)住這個局勢走下去,趙國一定會成為中洲大陸七國之首。”

  “好!好!好!”朝堂上的文臣又開始了。

  趙成王聽后,古井無波,甚至好想笑。

  “漢玉(張濡卿字),你上來說說?!被实凼疽饫钐彀鬃拢瑔柕缽埲迩?。

  張儒卿站了起來,腦中慢慢分析其趙國的局勢。

  趙成王肯定是一個雄才大略之人,不然也不會像要出對輪這種題。

  那么限制招成王的什么?是門閥?是朝堂?

  在張儒卿看來都不是,趙成王是被自己限制的。

  于是張儒卿說話了:“如今趙國是這番場景,全都怪成王你自己?!?p>  滿朝駭然,張丞相神色大變呵斥道:“你是什么東西,也敢說趙王有錯。”

  “無妨,繼續(xù)說!”趙成王臉色不變,實則心里快意無比:“對了,不因場合而不敢陳痛利弊,不因尊卑而不敢直敘胸臆,這才是圣賢之資!”

  “依趙國今日之勢,門閥橫立,欺君之罪不斷;朝堂之臣,無一人直言敘;全都怪成王沒有作為。”

  “若是讓我上臺,對內(nèi)提拔忠賢,賞賜有功之人,愛護百姓,團結(jié)統(tǒng)一,打擊門閥和修士,發(fā)展經(jīng)濟,發(fā)展農(nóng)業(yè)。則四海之內(nèi),無一人不稱臣;朝堂之上,豈容門閥把門!席卷宇宙八荒,橫掃中西大陸,宏圖霸業(yè),指日可待!”

  “此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之理也!”

  驚了,滿朝嘩然一片,沒有人能想到張儒卿如此敢說,也沒有人能想到張儒卿能說的條條有理,道道有據(jù)。

  震驚之后,朝堂上,不少文臣都冷了神色,公然批評門閥的人,張儒卿還是第一個。

  皇帝旁邊的一位大臣呵斥道:“小子,你認為門閥有錯,那你給我列舉幾條!”

  這是一條妙計,在朝堂上說了門閥有罪,那就是跟整個門閥作對。不說,那就更好辦了,張儒卿就要頂上欺君之罪!

  既然怎么說都是罪,還不如大膽點說,說個痛快。

  “哼,其一門閥把持朝堂,這朝堂里外都是門閥的人!這究竟是趙王的趙國還是門閥的趙國?其二門閥殘害忠良,使得無人敢只述忠言。臣只列舉兩條,但這兩條就足夠說明門閥的罪惡滔天?!?p>  趙成王默不作聲,不過心里卻是暢快極了。

  多少年,趙成王終于找到了帝國的利劍,找到與自己政治相同的人。

  “你說錯了。門閥是孤的朋友,并不是你口中的所說的蛀蟲?!钡w成王開口說道。

  雖然趙成王想要承認張儒卿說的沒錯,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就等于和門閥撕破臉皮。

  所以趙成王口頭否認張儒卿。

  但一位大臣上來口中還在振振有詞,趙成王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怒斥道:“夠了!”

  朝堂上又恢復平靜。

  很快,十位貢士就結(jié)束了對輪。

  趙成王打開先前張丞相所收上來的十位貢士

  趙成王打開玉卷,親自念道:“張儒卿,狀元!李天白,榜眼!”

  明眼人已經(jīng)瞧出來了,趙王剛才的說辭只是不想撕破和門閥的臉皮,但是他是十分認可張儒卿說的話,否則張儒卿是得不到狀元的。

  雖然張儒卿認為一個狀元沒什么大不了的,然而李天白這個狀元最高呼聲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哭了。

  李天白哭得很是撕心裂肺,張儒卿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哭,張儒卿只知道他那殺人的目光,好像又多了一個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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