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承辦大秦武道會？！
“大秦祥瑞……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我原本不信。但現(xiàn)在聽你這么一說，貌似確實詭異。”嫪毐咬牙沉思，回道。
見嫪毐有所觸動，成蟜不禁松了口氣。
對于成蟜而言，現(xiàn)在必須將嫪毐跟自己綁在一起，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
否則成蟜自知免不了被嬴政（秦明）報復(fù)。
單說策劃涼羌叛亂，就是要掉腦袋的。
成蟜繼續(xù)蠱惑嫪毐，嚴肅講道：“有些事，確實虛無縹緲，卻又不能不信。自古以來就有人能得道成仙，你我又怎能盡數(shù)知曉祥瑞的具體能力？拔了藍銀草，對咱們總歸是有利無害的。”
根據(jù)成蟜所說的情況琢磨，嫪毐點著頭沉思，隨即幽幽嘆氣。
成蟜說的有些道理。
嫪毐也早就覺得藍銀草不對勁。
光是藍銀草能反殺黑白玄翦，就足以令嫪毐不敢小覷。
“好吧！我盡力去試一試，不保證真能拔了藍銀草。你也知道，我可以隨意出入雍城，但咸陽宮畢竟在咸陽，不是我能隨便出入的。”嫪毐先搪塞成蟜幾句。
拔不拔藍銀草，嫪毐不做承諾。
成蟜還想繼續(xù)蠱惑嫪毐，卻見嫪毐搖了搖手，被他阻止開口。
嫪毐沒再逗留，向成蟜道別。
見嫪毐還是一副搖擺不定的模樣，成蟜忍不住嘆氣，愈發(fā)覺得自己現(xiàn)在活得太憋屈。
成蟜也打心底瞧不起嫪毐。
但沒辦法。
目前能跟成蟜合作的人選中，也就只有嫪毐的權(quán)柄最大。
成蟜只能跟嫪毐合作。
離開成蟜的府邸后，嫪毐坐在馬背上，心中惶恐不安。
幾位隨行門客騎馬跟著嫪毐。
這幾個門客都察覺到嫪毐的神色古怪。
被成蟜蠱惑，嫪毐愈發(fā)覺得，的確該拔了咸陽宮里的藍銀草，只是心里搖擺不決。
兩次下毒不成！
玄翦暗殺失?。?p> 嫪毐也認為藍銀草詭異。
一開始，嫪毐不是很相信藍銀草真為大秦祥瑞，但現(xiàn)在看來，恐怕沒法不信了。
否則如何解釋嬴政（秦明）總能一帆風(fēng)順？
“藍銀草！”
“想不到讓我堂堂長信侯和長安君頭疼的，居然是那么一株破枯爛草?！?p> “但是真要拔了那東西……嬴政會不會發(fā)瘋？”
嫪毐的額頭不斷滲出冷汗。
一位門客以為嫪毐身體不適，隨口問道：“侯爺，您還有別的事要辦么？我看侯爺一直在出汗，要不先回雍城休息，改日再來咸陽辦事？”
嫪毐猛得回過神。
被門客詢問身體狀況，嫪毐立刻搖頭，表示一切無礙。
“不！我沒事，要再去見幾個人。等辦完所有事，你們再護著我回雍城?！眿獨壁s緊說道。
幾位門客不再多言。
剛見完成蟜，嫪毐還要去見其他人，包括幾位大秦宗室貴族。
如今朝堂派系混亂。
一部分是支持成蟜的文臣武將，一部分是忠于嬴政（秦明）的大秦宗室，一部分是呂不韋提拔上來的黨羽。
還有就是嫪毐的人。
現(xiàn)在成蟜將自己玩崩了，嫪毐是不想被拖下水的。
讓成蟜去屯留躲著，實際是嫪毐想洗清自己。
以免被成蟜拖累。
現(xiàn)在，嫪毐在了解清楚成蟜的想法后，自然更有擺脫成蟜的念頭，只是在被成蟜蠱惑后，確實動了拔出藍銀草的想法。
嫪毐騎在馬上，心中暗暗琢磨。
“唉！拔藍銀草……”
“先不想了，成蟜說的事，太難辦。”
“等回去再跟趙姬商議，看她是什么意思吧?！?p> 嫪毐用力晃動腦袋，暫時不多想有關(guān)拔除藍銀草的陰謀。
與此同時，
陽平關(guān)以東一百里外的山路間，兩萬秦軍浩浩蕩蕩，凱旋返回咸陽。
平定涼羌叛亂，秦軍大勝而歸。
對于秦軍士兵而言，此次凱旋振奮士氣。
即便林間氣溫較高，亦壓不住將士激情。
坐在戰(zhàn)車里，秦明躲在棚頂陰影下，忍耐初夏酷暑。
西北地區(qū)的晝夜溫差極大。
夜里冷風(fēng)刺骨，能凍得令人瑟瑟發(fā)抖。
中午艷陽高照，能熱得令人頭昏腦漲。
現(xiàn)在正是曜日當空。
依爾侖跪坐在秦明身旁，手里搖著七彩羽扇，送去幾縷清風(fēng)，服侍秦明降溫。
用手帕擦脖頸汗水，秦明掃了眼蓋聶。
蓋聶騎著馬，額頭上卻沒有汗，仿佛一點都不熱。
秦明坐在戰(zhàn)車里，有羽扇清風(fēng)拂過，都熱得夠嗆。
包括李斯也熱得衣服濕透。
偏偏蓋聶反顯自然。
秦明不禁好奇，江湖高手都是如何調(diào)整內(nèi)息，心靜而涼的。
同時秦明也更好奇自己目前的劍術(shù)水準。
之前蓋聶沒給細致答復(fù)。
秦明還是想問清楚。
“蓋聶先生，在你看來，本王的劍術(shù)于江湖高手之中，能否躋身二流行列？”秦明隨意問了句。
聽起來是隨便問問，實際秦明另有想法。
李斯聽到王上講話，立刻豎起耳朵來，聽得更加仔細。
蓋聶沉默幾秒。
在認真思考后，蓋聶搖了搖頭，一五一十道：“若是在江湖高手中排名，王上進不了二流。若是在劍客中排名，王上在劍術(shù)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
這倒是直言不諱。
之前問過這個問題，現(xiàn)在再蓋聶問一次，他的答復(fù)沒變。
確實是實話。
秦明對自身實力推斷，也是在江湖二流水準。
妖刀村正確實不錯。
但只憑{居合斬}就想躋身上流高手，確實有些異想天開了。
“王上所持之劍本就不同于江湖劍客，自然不能跟江湖劍客比較。在歷代先王中，王上的劍術(shù)已是出類拔萃?！崩钏钩脵C開口拍馬屁。
依爾侖忍不住笑。
對于李斯拍馬屁的功力，依爾侖已然有所了解。
李斯確實厲害！
秦明知道李斯在夸大恭維，反倒也聽得心情舒暢。
誰會不喜歡被恭維呢？
心情舒暢歸舒暢，秦明淡然一笑，反問道：“李斯，那你倒是說一說，本王為何不能在劍術(shù)方面與江湖高手比較？”
秦明考驗李斯。
這家伙思緒極快，想必馬上就能回答。
李斯頓了頓聲，瞬間知道該怎么說。
“江湖高手好勇斗狠，屠豬殺狗，不過是匹夫行為。匹夫以銅鐵為劍，不足掛齒。”李斯搖了搖頭，“而王上以七國為鋒，山海為鍔，制以五行，開以陰陽，持以春夏，行以秋冬，舉世無雙，天下歸服，此為君子之劍?！?p> 這一番馬屁拍得響亮！
而且特別令人受用。
秦明不得不承認李斯真特么有才。
一個人的才華，如果只是表現(xiàn)在文學(xué)素養(yǎng)上，有才也就有才了，固然是要佩服。
可李斯的才華，不光是學(xué)識淵博，更懂得如何將學(xué)識與拍馬屁結(jié)合起來，真正做到如魚得水。
這是最能在官場上混得開的。
就連依爾侖都暗暗點頭，心里承認李斯是做大官的料。
不過，
依爾侖故意輕哼兩聲，用只能被秦明聽見的聲音，笑罵李斯是油嘴滑舌的奸臣。
秦明假裝沒聽到依爾侖的話。
因為他很清楚，李斯這叫會審時度勢，絕非奸佞。
“李長史所言，深得本王之心?！?p> “本王覺得先祖武王舉鼎，實乃一大偉業(yè)。若是本王也能以武服天下……可惜要以武服天下，就得有足夠多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本王久居咸陽宮內(nèi)，沒機會與江湖各類高手過招啊！”
“呵呵?！?p> 秦明沒有把話說完，留下一半讓李斯揣度。
李斯立刻細品。
幾秒過后，李斯想明白秦明的意思，心里頓時有了想法。
李斯認為秦明是想與天下劍術(shù)高手切磋。
這個好辦！
李斯心中措辭，準備說出想法。
正是這措辭的幾秒，蓋聶搶先插話了。
“以大秦的名義，放出消息招納天下能人異士，想必會令一些為名為利的劍客欣然來往咸陽。到時秦王想與江湖高手切磋劍術(shù)，機會自然少不了?！鄙w聶恰好在李斯開口之前講道。
蓋聶的提議很有建設(shè)性。
只不過蓋聶沒拿捏住秦明的真正心思。
思考蓋聶的提議，秦明搖了搖頭，道：“我大秦每年都會放出招納能人的消息，奈何西來咸陽的人才還是太少。那些真正來咸陽求官的，都是只為名利，又怎會實實在在與本王切磋劍術(shù)？”
秦明否認蓋聶的話。
因為他很清楚，主動招納來的江湖高手，是沒有作用的。
那些人不可能實實在在跟當今秦王切磋。
估計都會在切磋時主動賣破綻。
這就跟自古臣子下棋絕不能贏了皇帝一樣。
以對方主動賣破綻而取勝，根本起不到歷練劍術(shù)的功效。
這不符合秦明初衷。
李斯微微瞇眼，再次拍馬屁：“王上莫不是想開辦一場冠絕七國的江湖武學(xué)盛會？在這場盛會上，江湖高手齊聚，想必能令我大秦招攬更多人才。果然還是王上想得深遠，臣佩服得五體投地?！?p> 一波恭維又開始了。
而且李斯這次所說比秦明的最初想法更深遠。
秦明眼中閃過精光。
武學(xué)盛會！
這個規(guī)模比蓋聶所說的招賢納士更升一個層次。
李斯的一番話，令秦明開拓思路。
雙眸瞇成縫，秦明沉默不語，心里沉思起來。
“江湖武學(xué)盛會……聽起來有點像‘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但話說回來，在大秦舉辦類似‘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賽事，確實很不錯?！?p> “舉辦一個冠絕七國的武學(xué)盛會，一方面是能為大秦招攬軍方人才，另一方面是可以讓我有機會去和更多江湖高手切磋。”
“與江湖高手切磋，能為妖刀村正提高成長度。而且，江湖盛會開得規(guī)模大了，就能讓更多人知曉被我譽為‘大秦祥瑞’的藍銀草。到時候，藍銀草和妖刀村正一起提升成長度，雙贏！”
“李斯果然才智敏捷，而且馬屁拍得恰到好處，關(guān)鍵還足夠忠誠。怪不得歷史上的嬴政會在建國之后，冊封李斯為丞相?！?p> 秦明深思片刻。
足足過了十幾秒，秦明回過神來。
蓋聶見秦明不再沉思，便趁機開口，挑明李斯提議中的疏漏。
蓋聶表情凝重，肅聲道：“無論是大秦還是其它六國，真正的江湖高手頂流只在乎名、利。想要讓大部分江湖高手參與秦國的武學(xué)盛會，單許以‘名’是不夠的。‘利’這方面，怕是很難……”
沒等蓋聶說完，秦明再次開口。
“黑白玄翦的武器正好沒用，本王若以玄翦的武器作為獎勵舉辦武學(xué)盛會，蓋聶先生認為有多少江湖高手要為之心動？”秦明搶斷蓋聶的話。
李斯：“！”
蓋聶：“?。?！”
兩人表情相似，皆震撼不已。
尤其是蓋聶，顯然比李斯更震驚，睜大雙眼看向秦明。
尤其是蓋聶，顯然比李斯更震驚，睜大雙眼看向秦明。
作為被譽為“劍圣”的劍客，蓋聶比任何人清楚玄翦雙劍。
那是越王八劍之一！
越王八劍均出自鑄劍大師歐冶子之手。
由歐冶子打造出的名劍，每一把都極負盛名，位列六國江湖劍譜榜單的頭籌。
現(xiàn)在秦明直接將玄翦雙劍拿出來當獎賞。
這還不得江湖震動？
秦明詢問以玄翦雙劍作為獎勵，能讓多少江湖高手對大秦武學(xué)盛會感興趣，必然不用回答便有答案。
肯定是全部！
七國的所有江湖高手都會蠢蠢欲動。
甚至很可能不光吸引江湖高手，更會吸引到六國國君關(guān)注。
估計六國的國君都得仔細考量，派遣國內(nèi)的強者來參加大秦的武學(xué)盛會，只為爭奪黑白玄翦雙劍。
蓋聶迅速調(diào)整狀態(tài)，凝眉問道：“秦王所言是認真的？倘若以玄翦雙劍為餌，想必會令江湖之中九成以上的高手為之傾狂。估計就連我那同門的師弟……”
一時間，蓋聶聯(lián)想到了同門師弟，鯊齒劍衛(wèi)莊。
衛(wèi)莊與蓋聶師出同門。
他們都是師承當代鬼谷子。
鯊齒劍是一把名劍，可惜名不見經(jīng)傳。
因為鯊齒劍的殺戮氣息過重，所以即便身為名劍，卻未能在江湖劍譜上留名。
對于衛(wèi)莊而言，玄翦雙劍的誘惑力，必然相當大。
因為雙劍最適合鬼谷縱橫門徒。
秦明聽懂蓋聶的意思，知道他聯(lián)想到了衛(wèi)莊。
“既然蓋聶先生認為可行，那么本王馬上就放出消息。一個月后，我大秦將舉辦第一場‘天下武道大會’。屆時各國高手皆可參與，頭籌的獎勵便是玄翦雙劍之一?！?p> 余光瞥了眼李斯，秦明在公然暗示。
李斯立刻心領(lǐng)神會。
只是李斯和蓋聶都沒想到，秦明居然這么著急。
一個月后就要舉辦‘天下武道大會’？
太快了！
不過快些倒也沒什么，畢竟此事對大秦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臣領(lǐng)命?！?p> “等回了咸陽之后，臣立刻操辦?！?p> “只是……王上，這個盛會舉辦的地點，該定在哪里？是函谷關(guān)，還是雍城？”
李斯趕緊詢問。
秦明沒想到李斯會問這種無聊話題。
‘天下武道大會’肯定要在咸陽舉辦??！
咸陽是秦國的都城，更是如今王宮所在。
秦明的想法是招攬?zhí)煜陆呤?，有機會與更多高手切磋劍術(shù)，提升妖刀村正成長度的同時提升藍銀草的成長度。
所以‘天下武道大會’必須在咸陽舉辦！
雍城和函谷關(guān)根本不在考慮范圍內(nèi)。
“那你認為呢？”秦明反問李斯。
沒直接回答李斯的話，秦明一句反問，足以令李斯聽懂。
李斯本能點頭。
他確實懂了。
只不過，李斯覺得大秦畢竟沒有舉辦‘天下武道大會’的先例，如今直接就在咸陽城內(nèi)舉辦，容易引來六國奸細。
但秦明心意已決，李斯也不好直言。
李斯只能照辦！
至于會引來奸細，秦明根本不在乎。
戰(zhàn)國時期，各國都是冷兵器作戰(zhàn)，奸細的作用并不大。
一個武學(xué)盛會而已，引來奸細又如何？
引來奸細的負面影響根本比不上武學(xué)盛會的正面影響。
因此秦明不在乎。
他根本沒把奸細放在眼里。
將有關(guān)‘天下武道大會’的事情交由李斯全權(quán)處理，秦明抬手放在腹部，把玩趴在自己身上酣睡的死亡蛛皇。
....
一日后，大秦咸陽，丞相府。
府邸文雅輕奢，頗有名士大家風(fēng)范，毫無半點糜俗。
身為大秦丞相，位極人臣卻不豪奢，品性著實難得。
呂不韋坐在書房里，瞇著眼看竹簡，逐一安排繁雜政務(wù)。
近期秦王出兵陽平關(guān)，呂不韋作為朝中丞相，總管一切大小政事，并將處理結(jié)果以書面形式呈報。
呈報的結(jié)果要等秦明凱旋之后再看。
呂不韋必須提前準備。
就在呂不韋揉弄眼皮，緩解眼睛酸澀時，家仆呂會急匆匆跑來。
呂會直接推開書房門，沖進呂不韋的書房。
“老爺！大事不好！”
“外面有人傳言，說長安君昨晚舉家離開咸陽，去了屯留?！?p> “不知怎么回事，百姓們都在說，成蟜被貶為屯留侯！”
“但王上在出征之前，沒下過貶長安君的旨意吧？”
呼哧帶喘地說完情況，呂會看向泰然自若的呂不韋。
呂不韋笑而不語，仿佛早就猜到會發(fā)生這類事。
過了幾秒，呂不韋語氣淡然，問道：“就只有這個？雍城那邊有沒有什么狀況，還有咸陽周邊有沒有發(fā)生奇怪的事？”
呂會被呂不韋問懵了。
作為家仆，呂會的眼界不高，認為成蟜私自離開咸陽等同叛逃，更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貶官風(fēng)波，絕對是相當大的變故。
偏偏呂不韋不急不慌。
王上出征陽平關(guān)，呂不韋主持國政，不能出半點岔子。
現(xiàn)在成蟜莫名被貶！
這事豈不算大？
見呂會很懵，呂不韋抬起毛筆，沾些墨水，繼續(xù)預(yù)寫奏折。
“成蟜歷來跟嫪毐有瓜葛，兩人狼狽為奸很久了。放心吧，過幾天就會有太后旨意，冊封成蟜為屯留侯。跟咱們沒關(guān)系的事，就不要多管，等王上親自處理。”
“你下去吧，繼續(xù)打聽百姓之間的傳言，再花些錢去雇市井之徒，將王上即將凱旋的消息放出去?！?p> “待到王上凱旋回城時，我要看見全城百姓前去恭迎，場面必須要做得夠大。”
“至于此事的開支……本丞相親自出資。”
呂不韋繼續(xù)寫奏折，撇頭命令呂會去照辦。
呂會趕緊自行告退。
在走出書房的時候，呂會忍不住嘟囔，越來越不理解自家老爺了。
在呂會看來，就算自家老爺是大秦丞相，也不用自掏腰包，為王上的凱旋大肆慶祝吧？
場面搞得太大，花銷不會小的。
呂會作為家仆，不好多問什么，只能懷揣疑惑照做。
所幸呂不韋有的是錢。
在成為大秦丞相之前，呂不韋就是趙地有名的商人，儲蓄的錢財早已是幾輩子都花不完的了。
....
數(shù)日后
大秦咸陽城內(nèi)，龍輦戰(zhàn)車緩慢行駛，直奔咸陽宮。
秦軍凱旋而歸！
全城百姓熱烈歡呼，幾乎是萬人空巷，全來慶賀王上凱旋。
平叛涼羌的戰(zhàn)績早就傳回咸陽。
外加呂不韋加以宣傳，令今日大軍凱旋頗受關(guān)注。
秦明得到的民心也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