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沉,黑夜來臨,此時的朱家之中,一共點了三盞油燈,這三盞油燈將朱家的堂屋給照的透亮,這個時候,堂屋中擺著一桌晚飯,朱家一家九口人正在吃飯。
不過,今天的飯桌之上,卻是議論紛紛,只見朱二保站在飯桌旁,模仿著朱朗救小狗的動作,跟著憨聲憨氣的道:“是真的,小朗就這樣,吹了吹小狗的鼻子,跟著又按了按小狗的肚子,小狗就活了過來,跟著所有的人就鼓掌了。
那掌聲一直都不停,大家都對小朗豎著大拇指?!?p> “哇...我家的小朗...可真是太厲害?!蓖舸竽锫牭氖呛荛_心,自己的孫子這么厲害,當奶奶的怎么會不開心。
“還有呢...!”一邊的大狗連忙興奮的站了起來:“那些百姓還都喊朗哥是神醫(yī),哎呦,不止一個人喊,是全部都喊,那掌聲,我都老開心了,朗哥真的是太厲害了?!?p> 這個時候,朱朗則是笑了笑:“這沒有什么,好了,不說了,吃飯,吃飯,再不吃飯,菜就要涼了?!?p> 朱朗這么一說,眾人這才意猶未盡的吃起了晚飯,此時的朱家很是開心,賣水牛賣了二百二十兩,自己家的生活會穩(wěn)定很多,這就讓朱朗家的人心安了,笑容自然也就多了。
再說一些關于朱朗被叫神醫(yī)的開心事,整個家都是輕松和快樂的,晚上的時候,汪雪開心的鉆進朱朗的懷中,很是甜蜜的睡著了。
朱朗此時也是對未來充滿了希望,但是讓朱朗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起來,朱朗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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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最先起來的還是嚴老倔,起來之后,和往常一樣,先是將自己腰間的煙槍給拿出來,美美得吸上一袋子煙,跟著打掃家中的院子。
等院子打掃完之后,拿出一個雞蛋,一小口一小口美美的吃著,等雞蛋吃完之后,嚴老倔就去開院子門,不過,等這個院子門一打開,外面的場景直接讓嚴老倔傻眼了。
“公子...你快來呀?!币宦暩吆埃苯釉谥旒业脑鹤又许懫?。
隨后的大約兩盞茶的時間,朱朗,汪雪,汪大娘,二香,大狗,二狗,也是一起沖了出來,可是來到院子大門的處的時候,眾人也是傻了眼。
因為此時的院子外面已經沾滿了人,至少三五十人吧,這些人的手中都牽著各自家的牲畜,牛比較多,還有騾馬,驢,羊...等朱朗一現(xiàn)身之后,這些人齊齊的看著朱朗哀求的喊道:“神醫(yī),救救我家的牲畜吧...!”
朱朗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昨天剛剛成為治療牲畜的神醫(yī)之后,自己的這個名聲就不知道被誰給放了出來,跟著幾乎是太平府境內的所有百姓都開始打聽朱朗家的位置,因為朱朗給那些買牛的留了地址。
所以這地址也被流了出來,這一下,知道了朱朗家地址的百姓,那是連夜牽著自家生了病的牲畜,往朱朗家趕了過來,很多人都是深夜或者凌晨感到朱朗家的,不過,那個時候,朱朗一定是睡著了,所以這些百姓都不敢打擾朱朗,就這么在外面硬生生的受著凍等天明。
不過,好在很快,聚集來的人是越來越多,一開始的害怕沒有了,反而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這些百姓對朱朗可以救活自家牲畜的心,更加的堅定了起來。
“神醫(yī)...求求你救救我家的水生吧?!?p> 一位老人突然的跪了下來,朱朗一個著急連忙用手去扶住了老人道:“老人家,我可不會救人呀,這水生是你兒子?”
“神醫(yī),水生不是人是牛,但是它也等于是我家的兒子,我們家離不開水生呀,這次水生得了病,老漢我是不知道找了多少郎中,可是人家要么是治不好,要么就是騙錢的,我家水生被折磨得都不成樣子了。
老漢我心疼呀,真的心疼呀,神醫(yī),您是好人,您是善人,救救我家水生吧,您要多少錢,老漢我都會給你湊...!”
看著那位老人家痛苦的模樣,他是真的將水牛當成了自己的兒子,這個事情其實不僅僅是古代,就是到了現(xiàn)代,也有很多人是將牲畜當初自己家人來養(yǎng)的,所謂萬物皆有情,其實在農村,很多老人都是將牲畜,特別是牛當成家人。
現(xiàn)代農村就有這么一對老人,他告訴別人,他家的牛就是自己家的親人,其實牛就是一頭普通的黃牛,在15年前,大爺和大媽從牛販子手里買了過來,可能是因為感恩吧,這頭牛每年都給他們下崽,并且還能夠供給他們耕地種莊稼,六旬大媽說,他們有3個兒子,如今都已長大成家了,這其中這頭牛有很大的功勞。
聽大媽說,這頭牛是通人性的,害怕與陌生人接觸,可能是害怕大媽大爺將它給賣掉吧,如果旁邊有陌生人,這頭牛就會一直流眼淚,它可能以為大爺在與別人談價錢呢。
在耕地的時候很賣力,也很聽話,幾乎不用鞭子。
它每年都會下崽,并且去年很罕見的生下了雙胞胎,在養(yǎng)了幾個月之后,兩頭小牛崽賣了一萬六千塊錢,平均每年一頭牛也是能夠賣到7千左右,大媽說,這些錢用來補貼家用很不錯,惹得住在周邊的鄰居羨慕不已。
大媽說如今這頭牛已經老了,不管它以后還會不會下崽,他們老兩口都會好好對它,也不會將它賣走,15年的相處,他們之間也是有這感情的,不得感嘆一句,15年的相處,除了自己的親人,也只有動物默默無聲陪伴著,不然還有誰能夠做到?
朱朗知道這種感覺,所以他能體會到老人的傷痛,所以朱朗也沒有考慮多久,就直接的問道:“水生在哪里...?”
老人連忙將自己身后的一頭水牛給牽了過來,朱朗稍微的一看,這是一頭七年的水牛,此時的水牛步樣強拘緩慢,步幅縮短或跛行,關節(jié)腫脹,四肢站立不起,活動不靈。
隨后老漢還告訴朱朗:“神醫(yī),水生經常腰背拱起,后肢活動不靈,起臥困難,而且倒臥不起?!?p> “嗯...!”朱朗看了一會微微的道:“沒關系,老人家,水生不會有事的,水生應該是牛腰風濕癥...水生要在我這里待三天。
我要給水生一些外敷一下,三天之后,你再過來,水生應該就會好了。”
“真的...神醫(yī),我替水生給您磕頭了?!甭牭街炖收f出牛的病情,并且表示三天就好,那位老人家一喜,之后立即感激的跪了下來,對著朱朗就是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朱朗是想攔都攔不住,只能深深的受了這幾個磕頭,而以后,凡是來讓朱朗施救的百姓,都會要給朱朗磕頭,朱朗一頭無語,也不知道誰傳出去的,不磕頭就代表對朱朗不敬,自己可什么也沒有說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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