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室中。
夏淵躺在冷冰冰的床上,單手托頭,以45°仰望房間的一角,慵懶隨意,全然沒有著在許隊長面前的那番B格!
三流小神對于自己的信仰追求,十分簡單。
能哄一個,算一個,對吧?
用X渡鴉12345的經(jīng)典言論來表達:反正不要錢,多少信一點。
與之相比。
現(xiàn)在自由可遠比信仰來得更加急切,畢竟,哪怕,他想在這個世界傳道?首先,也得擁有自由。
仔細想想。
自打他穿越而來。
除了案發(fā)地點之外,他便只見過執(zhí)法局的藍白背景,堪稱最慘穿越者之一!
這完全有悖于他身為一位歷史研究生的求知欲。
所幸。
在這一點上。
由他連哄帶騙而來的首位神眷者,許元隊長,行動力驚人,顯然已然在朝著案發(fā)地點再次進發(fā),找尋他曾在超凡世界之外遺漏的真相。
對此,夏淵深表贊許。
加油吧,少年,不……中年!
你的神明能不能離開執(zhí)法局,這個重任可是全在你的頭上。
夏淵想著。
意識繼續(xù)遁入[門空間]之中。
在他進行著恩賜之際,他便已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門空間]的有一個全新功能。
標記!
簡單說明。
他可以對于自己的神眷者進行標記,然后,通過這個標記?他能從而窺知神眷者周邊的世界。
實用性,滿分。
不知為何。
夏淵總覺得,如果,將這個[門空間]當做一個游戲,那么,這個游戲的設計師,想來,有著極大的可能是一個肥宅。
因為,這些功能?
對于躺平者極其完美。
當然。
身為一個有著道德和職業(yè)追求的神明?夏淵表示,他一定會尊重信徒的隱私。
這個時候。
許元正開著車,前往目的地。
窗外的世界,燈火通明,摩天大樓將整個天空四分五裂,靜謐而悸動,黑暗如同薄霧云集,時代匆忙造物忙。
遙遙相望。
王家別墅默默地矗立于此。
殺人案剛剛發(fā)生,原本那些工作人員們早已遣散,在執(zhí)法局布下的警戒中,這個建筑顯得分外冷冰冰。
許元將車停在了外面。
畢竟。
這次私自調(diào)查。
他沒有打著“執(zhí)法局”的旗號。
穿過別墅外面的庭院,他遵循著記憶中的方向,正準備徑直的前往藏館地點。
突然?
他眉頭一挑。
這里……貌似有人?
得到了那位神秘存在恩賜的他,現(xiàn)在身體的各方面都有著顯著的提升,自然,他有著更加敏銳的感知。
許元凜然。
在他十多年的執(zhí)法官生涯中,他有著一個經(jīng)驗,有著不少犯罪分子,都有著回到犯罪現(xiàn)場的習慣。
這有著充分的心理動因。
所以?
在里面的神秘人,很有可能,便是那位真正的兇手?
等到他小心翼翼地來到藏館的門前,透著縫隙,黑暗的世界中,果然,有著一道微弱的白光正在閃爍。
而在白光的中心?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
……
這位神秘人?
正是先前在醫(yī)院中看望宋仁同的那位神秘人,他的名字為張三流,所謂三流?聽神教中的老神官闡述,意指遙遠彼端的三大神秘的源流。
以至于?總讓他有所疑惑,這個名字是不是有點太大?才導致了他的平庸。
現(xiàn)在,他正在這里調(diào)查著關(guān)于那位叛徒的線索。
為什么是在今天?原因十分簡單。
因為,昨天這里有著一整隊的執(zhí)法官,以及,來自于四面八方的吃瓜群眾。
雖然,他并不在意這群沒有認識到世界真相的井底之蛙們,但,把事情鬧大?對于他,又沒有什么好處。
反而,容易吸引那些忠犬的注意,得不償失。
夏國的那群忠犬,即便現(xiàn)在沒有了以前那般的威懾力,可依然讓不少超凡者為之膽寒。
身為一位打入明元的釘子,張三流早已習慣于避開所有的紛亂,習慣于每天混混水、摸摸魚的日子。
誰讓,這里僅僅只是一個小地方。
身處窮鄉(xiāng)僻壤的他,完全用不著摻和那些爭斗、內(nèi)亂、還有廝殺……他自己也樂得自在瀟灑。
不然?
前不久。
他可能已然喪生于安南國的那場內(nèi)亂之中。
而如果,沒有著這一遭?
大概,一切會更加的美麗。
“哎?!?p> 張三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說說,那個叛徒?怎么就跑到了明元來了呢?
黑暗的室內(nèi),他打著手電,沿著光的方向探尋著有可能存在的疏漏,不同于那群普通人所尋找著的細微事物,他更多在意的是那些靈性的殘存物。
關(guān)于靈性?
事實上,也基本和現(xiàn)有的客觀物質(zhì)相同,打個比方,射擊,但凡發(fā)生了射擊事件?那么,必然會在現(xiàn)場留下彈頭、彈孔、以及,硝煙反應……等等,而任何靈性活動的發(fā)生,慣例會留下一些星星點點。
而這些星星點點?
很多時候,有著奇妙的發(fā)現(xiàn)。
當然。
對于張三流而言?他并不在意自己能不能有所發(fā)現(xiàn),他在意的僅僅是……等到那位大人過來,他得讓他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從而證明,自己不是那些尸位素餐的混子!
咳咳。
這年頭。
打工人,都不容易。
搖了搖頭。
張三流覺醒著自己沉睡著的源力,正準備捕捉一番空氣中的殘余,順便,看能不能因此窺探到那位力量的一角。
突然?
他一個猛回頭。
黑暗中,死寂彌漫,但,他知道……這里,有人!
他對于生命力有著天然的親和,因為,他是生命與自然之主的信徒。
所以?
整個現(xiàn)場,瞬間危機四伏!
下一秒。
一道好似野獸般的身影驟然閃現(xiàn)至此,張三流眼神一凜,手腕處的天珠如同藤蔓般蔓延開來。
“轟!”
在沉悶的聲響中。
許元憑借著自己多年身處一線的經(jīng)驗,硬生生地用著蠻力撕開了這個虛偽的藤蔓。
看得張三流下意識地眉頭一挑。
好家伙!
這是什么人形怪物?
長期的隱藏和后勤工作早已讓他疏于戰(zhàn)斗,何況,在本質(zhì)上,他還只是一個輔助。
“慢著!你是誰?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著什么誤會。”
“誤會?”
許元看著他。
甭管有沒有誤會?他可是親眼見證這個人手中蹦跶出來的玩意,一位玩蛇的超凡者?
趁此時機,在張三流想著逃之夭夭的空隙。
許元一個回首。
“啪!”
“淦!”
“這位哥,別打臉,別打臉!”
張三流嘴角抽了抽,打量著黑暗中這位神秘人的輪廓,最后,心頭恍然,借著手電的微光,他隱隱約約看清了許元的長相。
是他!
那位執(zhí)法隊的隊長。
早在安排宋仁同之前,他便對執(zhí)法局展開了調(diào)查,而這位,他自然并不陌生。
原來如此。
看著他,張三流覺得自己得知了關(guān)于宋仁同昏迷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