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山洞的第三天,科考隊的食物依舊充裕,這些天教授們如癡如狂。
山洞內的壁畫說明著這里存在過文明,寒武紀之前的文明?在那個人類尚未存在的時代,地球上已經(jīng)有了文明?
這說出去絕對能震驚世界。
“看啊,這究竟是何等不可思議的生物?!?p> 韋教授一聲驚呼傳來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他們尋聲走去,就見韋教授站在了一個巨大的蛹狀物體之前。
那個生物的頭如同五角星一般,圓柱一般的身體上有著狹長的觸手,似乎是四肢一樣的存在,背部更是生有一對翅膀。
“這到底是什么生物?難道是這個文明的主人嗎?”
“天哪,我發(fā)誓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生命個體,能解剖嗎?我想要立刻解剖。”
“一個解剖臺,快搭建一個簡易的解剖臺。”
……
教授們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江海一句話都插不上,就在此時那個身影再度出現(xiàn)了,幻覺再度出現(xiàn)他眼前。
“過一個極難‘靈感’?!?p> 氣泡狀怪物如此說著,隨即一陣綠煙從另一個怪物光華的腦袋上翻騰,祂松開了觸手骰子落在了桌面上。
“嗒啦~”
“88點,失敗,你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聲音在江海的耳邊回蕩。
他記得當初察覺到暴風雪這樣的危機之時,就是過了一個“靈感”,那樣的暴風雪尚且不需要一個極難的“靈感”,這具化石需要?
“老師。”
“江海,你在外面守著,我們要盡快解剖它,不要在這里添亂?!?p> 韋教授此時雙眼之中盡是血絲,那癲狂的氣息是江海從未見過的模樣。
現(xiàn)在誰能將眼前這個衣衫不整胡子拉碴的人,和三天前那個儒雅隨和的老教授聯(lián)系在一起?
“我知道了?!?p> 江海本身的能力就不可能加入這一場解剖之中,如今能做的只是盡可能離那個詭異的生物遠一點。
他升起了一團火,就在遠處看著教授們默默搭建解剖臺,不過很快他們就遇到了麻煩。
“這生物的皮膚究竟怎么回事?”
教授們用盡了各種手段,可是手頭的工具別說解剖了,就連損壞這個詭異化石都做不到。
他們不肯放棄,可隨著溫度的升高,那化石的嘴巴里面流出了一些綠色的惡臭液體之外,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壞。
是我多疑了嗎?
江海坐在地上,一個小時過去了,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直到一聲慘嚎將他嚇了一個激靈。
“啊啊啊~~~~”
江海急忙回頭,那發(fā)出撕心裂肺嚎叫的人正是他的老師韋教授。
此時的韋教授胸口被幾根觸手洞穿,而那觸手便是那具“化石”的手,不……那根本不是化石,而是一種沉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生物。
那蛹狀生物從將韋教授舉了起來,然后直接其扔到自己嘴巴里,將韋教授活活吞吃了下去。
江海即便在最遠處,也能聽到那肌肉撕裂骨骼破碎的聲音,血液如同番茄醬一般不要錢地撒了一地。
所有人都和江海一般被嚇得愣在了原地。
“目睹恩師死亡,開始理智檢定?!?p> 那怪物再次擲出了骰子。
“嗒啦~”
“1點,你雖然驚慌,可卻很快接受了現(xiàn)實,剩余理智值11點?!?p> 幻覺散去,可老師在自己面前被怪物活活吃掉,直面了這樣恐怖的景色,江海并沒有如自己預料一般失態(tài)。
反而是第一時間冷靜的下來,他抄起手頭的登山鎬,猛得敲向了那怪物。
“叮~”
這一擊仿佛是敲打在堅固的巖石之上,江海手中的登山鎬直接被反作用力震飛,而他的虎口也冒著血。
那怪物回頭看向了江海,此時此刻的江海腦中只有一件事——逃。
科考隊雖然沒有槍,可那登山鎬可是連結實的冰面也能砸開,但是剛才他全力一擊之下竟然連這個怪物的皮膚都劃不破,這根本不是江海能對付的生物。
至于那些教授們……
江??粗切┑乖诘厣铣榇さ慕淌趥?,未知生物的起死回生,以及那血腥的場面直接沖垮了他們的精神。
現(xiàn)在根本沒有辦法帶上他們,自己逃命才是關鍵。
逃,拼命逃。
江海慌不擇路地拔腿就跑,直到他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之后,才停下來大口喘息。
“沒有追上來?”
江?;仡^看去,那怪獸并沒有追來,也許是因為剛剛復蘇身體僵硬,更有可能是眼前就有足夠的食物,根本不急著去吃江海。
只是江海剛才跑得太過匆忙了,這山洞內部九曲十八彎,如今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離開。
他雖然還隨身帶著一些水和口糧,可沒有出路必定會困死在這里。
“怎么辦?怎么辦?”
江海漫無目的地走在山洞之中,身為一個科研人才他從來不相信神明,可這一刻他真的希望這個世界上有神的存在。
特別是一次次看見那怪物擲骰子的模樣。
“你在看吧?你一定在看,求求你給我一個點指示,求求你了?!?p> 江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老師被生吃的景象就在眼前,他生怕自己也變成那副慘狀。
無論是那個氣泡怪物還是綠煙怪物,誰都好,快點救救他。
山洞里回音激蕩,隨后江??吹搅恕?p> “過一個‘幸運’?!?p> “嗒啦~”
時間之這一刻停滯,兩個怪物的游戲依舊在繼續(xù),隨后又是一個骰子相互撞擊的聲音。
江海大氣都不敢出,他的生死就在這骰子之上,隨著骰子聲音消去,那聲音給出了回答。
“44點,通過,你發(fā)現(xiàn)一旁有一群企鵝正在游蕩,它們也許知道出口在何方,即便不知道也能成為你的口糧,你打算跟上去看看。”
企鵝?
江海急忙抬頭,果不其然在他的正前方有一群企鵝滑稽得走著。
企鵝既然能進來,那么就絕對知道出去的地方。
江海遠遠跟在后方,他避免驚動企鵝,正如那聲音所說,即便這些企鵝沒有出去的路,他也能將其作為備用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