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章 惱怒,大哭一場
白若竹憤憤的想著,不過她臉上卻十分淡定,說:“不清楚閣下在說什么,如果沒事,請讓讓吧?!?p> 男子卻沒有動,就那么冷冷的盯著白若竹,因為他個子十分高,比白若竹高了一頭半的樣子,所以他就變成了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然后用倨傲的神態(tài)審視白若竹。
白若竹被這人的目光盯的很不爽,同時也被他的氣勢壓的有些透不過氣來。她心里突然有些打鼓,這人不是跟曹家有什么親戚關(guān)系吧?難道聽到了她算計曹家,所以來找他麻煩?
不過很快白若竹又覺得不像,這人跟曹樂生沒有半分相像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隱隱覺得此人不是普通人,甚至不該出現(xiàn)在這種小鎮(zhèn)子上。
男子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談不上悅耳,有些低沉,帶著點很有男人味的磁性,“剛剛那婆子說你們是后山村的人?”
白若竹心里一緊,想編個理由說不是,卻發(fā)現(xiàn)男子眉頭微微皺了皺,身上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她不敢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開玩笑,只好微微點了點頭。
“你以前見過我嗎?”男子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澀澀的,似乎還放輕了一些。
白若竹在前身的記憶里搜索了一遍,搖搖頭說:“沒見過?!?p> 男子沒再說話,靜默了兩秒鐘,才開口說:“不要跟人講起我,否則我不介意把你那些小算計說出去。”
白若竹不喜歡被人威脅,她咬了咬牙,恨恨的說:“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想去提一個不相干的人?!?p> 男子冷哼了一聲,跟他在鎮(zhèn)口那聲冷哼一模一樣,“知道就好,以后少些算計,也算給肚里孩子積德了?!?p> 白若竹本來是有些怕的,因為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危險,讓她忍不住想找地方躲起來,可是他這話卻激起了她心底的怒火。
“我今天不算計他們,明天就會被他們逼死,如果能安穩(wěn)的活著,誰愿意算計他人?”白若竹一生氣情緒有些激憤,聲音也不由大了幾分。
“收起你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吧,難道你從來沒算計過?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的無奈?”
說完這些,白若竹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男人,然后轉(zhuǎn)身就走掉了。反正說都說了,不快點走被找麻煩怎么辦?
男子看著白若竹的背影,似乎沒把她的話聽進去,他的臉色更沉了一些,用旁人無法聽到的聲音說:“后山村也不是嗎?那會是哪里呢?”
白若竹走遠(yuǎn)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臉上有些濕涼,她伸手在摸了摸臉,竟然已經(jīng)被淚打濕了,她不由停了下來,蹲在街角捂著臉大哭起來。
穿越以來,她一直樂觀的面對身邊發(fā)生的一切事情,她總是告訴自己,命運坎坷的不是她,運氣不好未婚先孕的只是前身,就是被人算計說做外室的也是針對前身,可是她到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這個時代的白若竹了,所有的一切她都躲不過去的。
摸著肚子里微微動的小寶寶,她知道是孩子在安慰她,就好像寶寶在用小手輕輕的撫摸媽媽一樣,可是這樣白若竹哭的更兇了。
她跟這個孩子已經(jīng)有了血脈的維系,她愛這個孩子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所以她怕自己保護不好它,將來讓它受到傷害。
就像剛剛情況那么危險,對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她卻沒有自保的能力,可她偏偏為了那點可憐的自尊突然就爆發(fā)了,差點令自己和孩子陷入險境。
可是,她心里真的很委屈,前身沒人招惹過誰,她也不想和劉三媳婦為敵,可是對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她,她今天如果不算計劉三媳婦,很快對方就會找人扮演什么打上門來的正室,怕是到時候她在后山村都無法立足了,更會影響到家里人,甚至是二哥的前程。
所以,她不能退縮,哪怕是被那種無聊的人說是什么心機女,她也不能退縮,她要盡自己的努力去保護家人、保護肚里的孩子!
想到這里,白若竹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淚重新站了起來,她不能被這事情嚇倒了。
等她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街上不少人已經(jīng)在關(guān)注她了,還有好心的大娘問道:“這誰家的媳婦???是哪里不舒服嗎?要生了嗎?”
白若竹沒想到自己發(fā)泄情緒竟然被人圍觀了,臉不由紅了起來,她禮貌的說:“大娘,我沒事,就是突然有點情緒,哭完就好了?!?p> 大娘笑起來,“哈哈,我懂得,我懷我家小子那會兒也是這樣,說哭就哭了,沒事就好?!?p> 小鎮(zhèn)上的人多數(shù)淳樸善良,見白若竹沒事,關(guān)心了幾句就散開了。
白若竹偷偷吐了吐舌頭,大概真的是懷孕比較容易情緒化吧,真是太糗了,想到這里,她更恨上那個冷面怪物了,她又沒礙他什么事情,這人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
白若竹攏了攏耳邊的碎發(fā),垂著頭打算趕快離開,就聽到身后有人喊她。
“白夫人!你怎么在這里?”杜仲書快步走了過來,“剛聽到人說這邊有個孕婦在哭,不會是你吧?”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她想說不是,可是看看附近,還真的只有她一個大肚婆,而且她此刻眼睛紅腫,想說沒哭過誰信???
“啊,咱們不能在這里說話,我不是說不能讓人知道咱們的合作嗎?不說了,我先走了啊?!卑兹糁窦泵Σ黹_了話題,然后又匆匆走掉了。
杜仲書看著白若竹的背影,有些摸不到頭腦,他倒是理解白若竹一直說不能讓人知道他們合作的原因,畢竟白家是小門小戶,萬一因此被人算計上就麻煩了??墒撬齽倓偸强捱^吧?怎么又走的那么快,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白若竹好像逃命一樣的走掉了,她找了家干果鋪子,倒是沒費什么功夫就把杏脯給賣掉了,只是對方價格出的不算好,得到的錢也只能當(dāng)點零錢。
好在她真沒打算靠這個賺多少錢,主要是想幫方桂枝弄點體己錢,而且她們做杏脯也沒費多少功夫和成本,已經(jīng)是十分劃算了。
拿了銅錢,白若竹打算直接回村子,至于曹家發(fā)生什么事情,就聽天由命吧。
只是她不知道,曹家雜貨鋪門口已經(jīng)熱鬧的不行了。
傾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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