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
看見這女人的樣子,陳出新心中立刻有些不妙的預(yù)感。
還不等反應(yīng)過來,只聽一道聲音響徹樓內(nèi)樓外。
“誰敢動我?guī)熋???p> 這聲音夾雜著靈識與一絲靈力,轉(zhuǎn)瞬間席卷整個福旺樓。
普通人在這道聲浪下皆是覺得腦中嗡嗡作響,頓時癱倒在地。
陳出新皺著眉,靈識形成的屏障護住了整個房間,因此陳巧并未受到影響。
而余夕的目光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似乎在期待他所謂的“小手段”。
“怎么一天天接觸的人都是麻煩精。”
他不由得開始反思起自己來,難不成自己的體質(zhì)有些特殊?不然怎么片刻不得安寧?
剛走了寧濤兩個鬧事鬼,結(jié)果又來了個找?guī)熋玫摹?p> “既然你師兄找你,那你就出去吧,不送了?!?p> 聞言,余夕一扭頭,舉起自己纏著繃帶的手,說道:“我可不去,受著傷呢,動不了?!?p> “唉——”
一聲喟然長嘆,陳出新覺得自己又成了背鍋的。
此時已經(jīng)有靈識掃過,鎖定了他這處靈識屏障。
一不做二不休,陳出新微微動念,瞬間加固了靈識。
“你那師兄什么實力?”
“半個月前剛進的聞道?!?p> “聞道境那么……廉價的嗎?”
算上秋心城的李代夫與鄔騶,這都已經(jīng)算是第五個聞道了。
難不成先祖?zhèn)饔浱^落伍,這個時代已經(jīng)天翻地覆,成了聞道遍地走了?
要知道,聞道聞道,那是已經(jīng)接觸了大道之人,對“道”都有自己的理念,基本上都能開宗立派了,可如今卻好像并非那么回事。
余夕暼了他一眼,淡淡道:“當然不是,我?guī)熜质藲q聞道,在這天下也算排在前列了,怪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你還不趕緊把那兩人叫回來,憑你可攔不住我?guī)熜?。?p> “那可不一定?!甭牭介T外響起的敲門聲,陳出新?lián)u了搖頭,“你讓他別用道意,就用靈力跟靈識,要是能破開我這純粹的靈識屏障,我去涼城城墻上倒立洗頭給你看。”
“哥……別說這種話?!?p> 一聽,陳巧急了,外面的人可是聞道境,她雖然信任兄長,卻也覺得這種話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無礙無礙?!标惓鲂绿郑疽馑残?,同時挑釁般的看著余夕說道:“我倒立洗頭,你呢?”
對于余夕來說,以前可沒碰上過這樣的趣事,當下用還傷著的手一拍桌子,說道:“好膽氣,你敢倒立洗頭,那我就敢去涼城上倒立跳舞!”
說罷,也不容許陳出新反悔,她朝著門外喊道:“師兄,我沒事,只是這有個家伙說你是廢物,不入流的爛東西,說你如果不用道意根本進不來,他還說了你要是一個時辰進不來他就把我綁去涼城城頭扒了我衣服!”
“什么?!”
門外突然一聲爆喝,接著仿佛一座大山狠狠撞來,那聲響讓人直接耳竅流血。
“師妹你等著!區(qū)區(qū)靈識屏障,看我如何破之,我一定要把這狂徒給吊起來抽他個七上八下!”
夾雜著怒意的聲音轟隆隆的蕩開,響遍整個坊市,隨后就是接連不斷的轟鳴聲。
“你這樣煽風(fēng)點火可很容易出事啊,萬一你那師兄真闖進來不顧三七二十一就把我砍了怎么辦?”
嘴上說著擔(dān)憂的話,陳出新表情卻十分淡然,他的靈識一再加固,隨門外那人怎么轟擊,只要靈識不干涸,沒有道意入侵,那根本不在怕的。
“對啊,余夕姐,你師兄看起來好像很生氣,這樣會不會出事???”
“放心,沒事的,我?guī)熜趾苈犖业脑挘M來了也不會出事。”
余夕打量了眼四周,如今整個福旺樓都震顫不止,唯獨這間房穩(wěn)如泰山,這人還真有點東西。
不過她打死都不相信世上有人能夠僅僅憑借靈識就足以阻攔一名正兒八經(jīng)的聞道境,雖說不曾動用道意,可靈識除了在聚靈境感悟靈氣之外,在戰(zhàn)斗中所起到的作用很小。
靈識屏障大多也是阻止他人窺探,起到隔絕聲音的作用,沒人真會用來防御的。
房間外,一臉惱怒的余焱看著呈流水般流淌的靈識,心中有些憋悶,這靈識看上去有點詭異啊。
不過他跟余夕一樣,絕不相信這靈識能阻攔他一個時辰。
當下一口氣吐出,靈力經(jīng)由本源轉(zhuǎn)化,熊熊火焰從嘴里噴出,猶如一個噴火娃一般不斷灼燒著這道靈識之墻。
樓下,福旺樓的老板已經(jīng)在燒香祭祖了,今日也不知走了什么霉運,接連有強者來搗亂,如今樓里的客人都跑得差不多了,真是有苦說不出。
而福旺樓街對面的一間茶肆中,寧濤與崔川霆飲著茶,吃著從胡人那邊傳過來的酥麻餅。
“哎,我說老寧,我們真不過去?”
崔川霆個子高大,一人就占了大半張桌子。
“不用,有事出新兄會叫喚的,他應(yīng)該不是會冒險的人,倒是你,那烙印的能量你真沒感覺錯?”
“應(yīng)該沒錯,我曾隨師尊入南海時見過那人,那種氣息不會錯的?!?p> 寧濤嘆息著拍了拍他的肩頭,“幸好那符印有些年頭了,不然你可能要被一擊給打死?!?p> 說到這,崔川霆不爽的抖一抖肩,甩開了寧濤的手,“還不是你當初一直叫喚著想吃野味,非要我去抓只兔子?若不是如此,又怎會扯上這段因果?”
“哈哈?!睂帩事暣笮?,“我讓你抓兔子,可也沒讓你去抓她的兔子啊,現(xiàn)在好了吧?人家從南到北,也不知跑來這里干什么,就祈禱那人沒來吧,不然我們估計都跑不掉?!?p> “瞧你這慫樣?!贝薮豢诮懒巳龎K餅,伴著茶吞了,這才說道:“都說那人是個瘋子,可我不怕,大不了打一場,人人畏其瘋子之名,可我出山以來卻也沒聽過真有誰跟他交過手的。”
“都說你見識少了。”寧濤搖搖頭,似有些感慨,“那人,可是百年來最接近武王這個稱號的人啊……”